第二日清晨鄭星辰將此次帶來的藏酒全部裝車,又從京城享譽聲明的星月春中購得一車上好的窖藏,七七八八湊夠了三輛車帶著鄭麟來到聶春風的門口,輕拍了拍房門,就聽得裏麵傳來聶春風的聲音“大清早的,還沒到清明呢,門也沒鎖拍什麼拍?”鄭星辰尷尬一笑,吩咐人將車上的東西卸到院子裏,帶著鄭麟進了屋。
聶春風從屋裏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肩頭依舊蹲著那個猴子,看著院子裏忙碌的人,哈哈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合老子胃口。”說罷轉眼看了看鄭麟,對著鄭星辰說道“和我學刀按我的方式來,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別來找他,就算有也先告訴我,我這不需要少爺,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搞定。”鄭星辰拱手道“這個自然。”聶春風伸手指了指旁邊那屋“他住那!你們既然來人了把那屋收拾出來吧。”鄭星辰擺擺手吩咐隨身帶的人便去收拾那屋。
看著人將一切收拾完畢,聶春風從地上拿起一壇酒,拍掉上麵的封泥,灌了一口,發出了一聲痛快的呻吟,“嗯,你這就比老子喝的酒強之萬倍,”說著指了指碼了半院子的酒壇“這酒不能斷,否則可能會耽誤你兒子學刀。”鄭星辰笑著頷首稱是,鄭麟翻了個白眼,心想這是個什麼人?嗜酒如命,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正胡想著隻見聶春風衝著鄭星辰伸了伸手,鄭星辰父子均是一怔,沒有明白聶春風是什麼意思。聶春風喝了口酒嫌棄的冷哼一聲“幾壇子酒把老子打發了?拿錢來!老子一出大差的養不起你家大少爺。”鄭麟站在原地都覺得尷尬無比,心想這是多不要臉一個人。鄭星辰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遞到聶春風手中,聶春風也不看,揣到懷裏,看了看鄭星辰“你還在這幹嘛?你兒子在我這死不了,走吧。”
鄭星辰無奈的搖頭笑笑叮囑鄭麟好生學刀便帶著人轉身出了房門,鄭麟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聶春風,聶春風喝光了一壇子酒拍拍肚子打了個酒嗝,那猴子從肩頭爬到聶春風懷裏掏出兩粒花生吃了起來,“從今以後你就叫劉小陶,別人問起來就說是我遠方侄子,來這投奔我,記住沒有?”鄭麟心想這都哪跟哪啊,我這剛來就改名字?“您給起的這也太難聽了,再說了我有名字為什麼讓我改名字?”聶春風也不管他“叫你改你就改,少和老子那麼多廢話。”
鄭麟氣不過,心想這他媽就是個瘋子,老爹是不是糊塗了讓自己和他學刀,他會不會還兩說呢,“從今天開始我讓你怎麼練你就怎麼練,你爹是個糊塗東西,教你的東西都忘了吧!”鄭麟心頭火起,狂也要有個度,這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倒要試試你刀法有多好!想到這“噌”的一聲拔出刀向聶春風衝了過去,聶春風也不躲閃,刀到眼前才略一閃躲,鄭麟衝著要害位置攻擊,每一次都被聶春風踉蹌的身形恰到好處的躲開,也不知道是他真喝多了還是運用的身法。見幾次攻擊連聶春風的衣物都沒沾上,鄭麟心中急躁,提起真氣運用神影迷蹤,瞬身來到聶春風身後奮力對著脖頸斬了下去,在刀馬上接觸到脖頸的一刹那,鄭麟便覺得手中的刀不聽使喚,斬不下去。定神一看隻見聶春風不知何時伸出兩指夾住刀鋒,鄭麟無論如何用力,手中的刀都動彈不得。
“鄭星辰就教你這些?身法還看的過,刀法嘛,老子在你這歲數一個頂你十個不止。”說罷輕轉二指,鄭麟的刀便脫了手,鄭麟心中不由得大驚,這人在自己出刀前便每一式都預料到了,連真氣都沒有運轉,捫心自問若是在北境荒域再次遇見人熊也敵不過自己這一斬,而聶春風單用雙指的指力便能夾住,自己暗暗心驚,想到這裏不由得謙遜了許多,自己剛才冒失的試探不知道是否惹怒了他。
“大少爺脾氣大得很,隨便幾句話便把你激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老子都教你點什麼?看樣子老子若是不露一手你也不相信你老子是個糊塗蛋。”說罷用腳隨意將地上的刀挑起看也不看伸手接住,拿起一壇酒遞到鄭麟手裏,順手從灶台上拿起兩個粗陶碗,走到鄭麟對麵將碗放在自己麵前地上,“拿酒潑我!”鄭麟一愣,“愣什麼,拿酒潑過來,隨你怎麼潑!”鄭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拿著手裏的酒壇衝著他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