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沫兒,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南宮寒討好地看著茵沫,等著她的命令。
自從知道茵沫懷孕了,這個少言寡語的男子,變得羅嗦起來,這個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變得畏首畏腳,優柔寡斷,小心謹慎起來,這個冷眼橫對眾人的男子,變地阿諛奉承,諂媚起來。一切,隻因為茵沫。
“算了,我現在什麼興致都沒了。”茵沫哀怨地躺在樹陰下的貴妃榻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期期艾艾起來。
眾人見狀,也跟著在她身邊一一坐下。
“沫沫,我是寶寶的幹娘,我先說,這寶寶生下來就交給我,由我帶著學習武藝,放心,我們薛家是武術世家,我保證寶寶以後打遍天下無敵手,成為一代宗師。”薛家碧最先說著幹兒子的歸屬問題,先下手為強,你們誰都不能和我搶,對於幹兒子的未來,我想了整整三個月,做了非常詳細的培養計劃。
“我自己不會教嗎?”南宮寒不滿意地看著薛家碧,“我是孩子的爹,我還活著,用不著你操心,論武功,你打得過我嗎?”南宮寒不屑地撇了撇嘴。
“舞刀弄棍幹嘛?”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天浩抿了兩口茶,不慌不急地說道,“沫兒,幹兒子就交給我,你放心,我飽讀詩書,是個讀書人,斯文人。打打殺殺的,他長大了,你得為他操多少心,擔多少憂啊。兒子跟著我學習醫術,我一定傾囊相授,這行有前途,而且,以後你和南宮老弟老了,幹兒子照顧你們也方便,這些事情靠自己人,總比外人來的仔細,周到。”似乎對於自己的計劃十分滿意,李天浩胸有成竹,認為由自己教育幹兒子,那是理所當然,十拿九穩的事。
“飽讀詩書?你比得過我嗎?”林逸塵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拿著手裏的折扇扇了兩下,“論才學,這裏還有誰比得過我嗎?我們林家可是世代的才子之家,姐,”林逸塵諂笑著看著茵沫,“外甥就交給我,我一定積極發揚林家的光榮傳統,把他教導得舉世無雙,再說,我是他親舅舅,比起那什麼幹娘、幹爹,那關係可不是一般的鐵。”林逸塵戲謔地瞟了兩眼薛家碧和李天浩,得瑟地仰了仰頭,瀟灑地打著折扇,似乎對自己的勝利信心十足。
哎,又來了,茵沫右手無奈地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這群人,從知道自己懷孕那天開始,每天都會上演一場爭奪大戰,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小姐,”綠碧帶著童軒和莫離順著牆角,偷偷溜了過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帶好小少爺,教他種熏衣草,小少爺一定會種出最美、質量最好的熏衣草。”綠碧臉上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很配合現在雅園裏硝煙彌漫的氣氛。
一旁的莫離拚命點著頭,接過話茬,“小姐,莫離對種熏衣草很有心得,抽空把它們都記載了下來,以後拿給小少爺學習,起點比一般沒經驗的人,起點高了很多。”莫離邊說邊給自己打著氣,壯著膽子說完自己要說的話。
茵沫隻覺得自己的臉在抽搐,怎麼有種自己不久將離世,而現在正在安排後事的感覺?這群人是越來越過分了,一天比一天得寸進尺。好吧,既然現在這麼熱鬧,你也該出現了吧?出來吧,你最喜歡煽風點火了,放馬過來吧。
“沫沫。”當茵沫還在糾結的時候,一妖孽般的聲音緩緩響起。
茵沫頭也沒回,了然地點了點頭,你終於來了。
一衣著紅色豔服的男子如同遊魂一般,“飄”進雅園,妖孽一般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心,正好坐在了南宮寒的身邊。
“這兒子生下來,交給我,我帶回鷲國親自教導他,他可是我鷲國未來的王。”慵懶的語氣裏有著不容抗拒地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鷲炎,我忍你很久了。”南宮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是我兒子,你湊什麼熱鬧,要兒子,回你的鷲國,找你的後宮給你生去。還有,別怪我沒給你打招呼,你賴在我將軍府已經三個多月了,蹭吃蹭喝,你們鷲國現在鬧饑荒嗎?你現在很缺錢嗎?滾回你的鷲國,還有,叫你的手下少在我這裏進進出出的,這是將軍府,不是你的皇宮,不要打擾沫兒養胎。”隱忍的南宮寒終於爆發了。
“南宮將軍,”鷲炎翹著蘭花指,半閉著眼睛,妖冶地看著南宮寒,一臉的無所謂,“我……朕住的那間客房,可是每個月都給了高額的房租,在這裏朕吃的、要的,都是給了錢的,而且,朕的手下是直接飛到朕房間去的,沒有經過雅園,沒有打擾到沫沫養胎,還有,”鷲炎拖著長長的鼻音,好笑地看著南宮寒,“早在半年前,朕就已經詔告天下,沫沫是我鷲國唯一的皇後,我來看我的皇後有什麼不對,礙著你什麼事了?我帶沫沫的兒子回鷲國繼承王位,和你有什麼關係?”鷲炎看上去很不滿,好象不是自己打擾了別人,到是南宮寒打擾到了自己一樣,心裏忿忿不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