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地哭泣著,不知道是為林誌剛還是小娟。
哭的聲音帶著低吼,連帶著保安因為她的莫名其妙而有些畏懼,聲音帶著顫抖地詢問道:“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許忘安將自己的情緒收住,擦開自己的淚水,悄悄地將手機收起來,緩緩地站起身,直徑地往外麵走去。倒是把兩個保安丟在了長廊裏,他們就奇怪了,今天遇到這個女人是不是瘋子啊?!這個已經不必去深究了!兩人拋開這些詭異的想法,回到了自己崗位上。
許忘安開著自己的車,徑直地回到了家中,直接往樓上走去。聽到聲音,準備出來給許忘安問好的劉管家,望著大步流星跑上樓的許忘安,一陣不安。小姐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的嗎?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劉管家心中有擔憂,有疑問,但是身份告訴她,不要知道太多,於是她歎了一口氣,回到廚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許忘安,反手將門關上。耷拉著身子,一步拖著一步,最後將虛脫地跪坐在地板上,已經接近初冬的地板,帶著涼意,卻不比內心來的淒涼。
從包裏拿出那部手機,外殼已經受到了破損,孤單地躺在那裏,如同被人拋棄了一般!這是林誌剛的手機,必定有線索在裏麵。此下林誌剛已經生死未明,小娟恐怕也已經遇害!
許忘安的眼神不免得又暗淡下來,叔父的那一招讓他們失算,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人遇害。她有那麼一刹那的時間認為,如果她沒有救叔父,自己最後真的死了,是不是後麵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被他們害死!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她重生的意義又在哪裏?
許忘安情緒變得十分的低靡,沒有了之前的豪氣風發,目光呆滯,腦子空白,手腳無力。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歡快的曲調和現在許忘安的心情格格不入。她按下接聽鍵,“蒽蒽,有事嗎?”
那頭的畢蒽蒽一手啃著麵包,聽著無力的聲音,擔心地問道:“小忘安,你是咋了,有氣無力的?”
許忘安搖搖頭,全身靠著床沿坐著,無言地微笑著,“沒有,就是心煩。你有事嗎?對了,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畢蒽蒽歡脫地說道:“我們今天開始校運會哦。還記得我們以前一起參加校運會的事情嗎?所以有些懷念呢。這大學的校運會簡直就是運動員和裁判的運動會嘛,都沒見幾個人!”
許忘安安靜地聽著畢蒽蒽,依舊爽朗歡喜的笑聲和語氣,心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蒽蒽,我能去找你嗎?”
“當然啦!”忘安要來,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她的心裏可是狂喜的很呐!其他的同學不是在宿舍睡覺,就是跟同學玩去了,還有的更過分跟著男朋友混去了,隻有她這個閑不住的單身狗,莫名的跑來給人家加油。
一旁的運動員都是有同學陪著的,而自己班裏又沒有一個充滿運動細胞的孩紙,她隻能一個人怨怨地幫所有人加油,好在隻要你加油,都是戰友!
許忘安要來陪她了,開心還來不及呢!
畢蒽蒽在門口接到了許忘安,熱情地衝上前去擁抱著她的炫麗小車。許忘安一時無奈,這個重車輕友的家夥!
她恨不得上去把她揪下來,可是還是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把她扒拉下來,“不帶這樣的,我可是會傷心的!”
畢蒽蒽悄然地一笑,聽著許忘安的話再看她的眼睛,果真是閃爍著光芒,聯想著剛才電話中許忘安的語氣,帶著傷感。慌張地握住許忘安的手,“怎麼了,小忘安?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出氣去。”
一個猛地懷抱,許忘安緊緊地抱住了畢蒽蒽。還好,她還有個好朋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幫著她的好朋友!
前世她覺得畢蒽蒽任性,在林鵬的教唆下,認為她是在嫉妒!打她的那一巴掌,現在都覺得後悔。她不過是為了幫助自己,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才會那樣的任性!
被許忘安莫名其妙地抱住,畢蒽蒽也隻能回抱著她。
許忘安隻是尋求一個能讓她暫時卸下所有負擔的東西,今天看到林誌剛。她才發現她好無力!想要自己握著主動權,卻又一直處在被動之中。
她想要反抗,卻被牽著鼻子走!毫無頭緒,已經讓她精神繃得很緊很緊。當畢蒽蒽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才想著快點見她一麵。
就這樣,畢蒽蒽經受著來自周圍異樣的眼光,淡定地抱著許忘安。等到許忘安放開她的時候,她的眼圈隻是紅著,並沒有掉出一滴淚水來。
畢蒽蒽在她的眼前,晃動著自己白皙如嫩的手,試探她的眼神,許忘安一把拿下來,“我神智是清醒的。”
畢蒽蒽癟癟嘴,“清醒,清醒啥,你知道你剛才抱著我,我受了多大的精神損失嗎?同學還以為我們……”一手伸出來,想要賠償的樣子。
瞧著她痞子滑稽的樣子,她噗嗤一聲笑出了口,手搭在畢蒽蒽的手上,“想要賠償啊?”畢蒽蒽配合的點頭。“賠償就是,讓你陪本小姐去吃一餐好的!”
“得,小的遵命。”畢蒽蒽陰陽怪氣地回答著,然後像兔子一樣摟著許忘安的手臂往學校著名的小吃街走去。
雖說現在許忘安的臉上被剛才陰霾散去不少,畢蒽蒽還是貼心地給許忘安找了一個安靜的飯店坐下。給許忘安簡單地點了幾個菜,拍拍自己的胸脯,大方地說道:“盡管點菜,今天我請客,你買單?”
許忘安一聽,當真想一棒打過去。這人瞬間委屈地嘟著紅嫩的小嘴,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你都工作了,小氣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