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半月裏我便一直都在綠竹林裏練那旋風掃葉腿,還有那靈鼇步,半月下來,步法著實是精深了不少,師父不曾騙我,內功心法與步法招式確實相輔相成,隻這半月功夫,我隻靠那旋風掃葉腿的配套心法便能提氣越上那不高的桃花樹,期間我也有問過小乘風怎麼陳師哥還不回來,卻不想大師兄告訴我他出島後便在一路上四處尋找那些個什麼琴行首飾之類的店鋪,大師兄見他這般定是不能按時回來了,便隻能一個人先行回島!我聽罷便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家夥不是真想幫我搬一架古箏回來吧!
這一日我正在綠竹林裏練那旋風掃葉腿和靈鼇步,其實這兩門功夫的腿法本是無甚關聯,隻因那旋風掃葉腿以一快字名揚天下,上招剛出,下招已至,招招相連,環環緊扣,一足支地,另一足可連環橫掃數圈,勁暴的腿法可掀起強勁旋風,席卷撲敵,摧枯拉朽,一擊製勝。而這靈鼇步則不同,使這靈鼇步之時需低下頭顱,雙臂內彎且手肘向前,猶如發箭一般向敵人胸口撞去,乃是以攻為守,可這攻卻也不是那霸道的強攻,靈鼇步步法精妙,看似紛繁的身法還兼有閃避對手殺招的妙用,是以我常常會用那靈鼇步對大師兄的旋風掃葉腿,以期能改進這兩種腿法的紕漏之處,說來也怪,上次我對大師兄無禮,他非但沒有記仇報複,冷臉相待反而還耐心地指點我那內功心法該如何練,碧波掌法該如何學……
隨著思緒的飄遠,我的動作也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等我察覺的時候,麵前已是窮途末路了,眼看著就要撞上那桃花樹了,可我卻不知如何收步,本能般地便側了身子,隻是這麼一側,足底重心頓失,我便等同於是自己將自己給飛了出去,就這樣,我在慌亂間閉上了眼抱住了腦袋,卻不想迎接我的並不是那堅硬的大地,而是一個,柔軟的懷抱!
“啊!”我抱著額頭驚呼道。
“怎麼了?”來人扶著我的身子語氣頗為無奈地如是說道。
“痛死了!”我揉著腦袋不滿地如是說道。
“師父!都怪你!你幹嘛突然冒出來啊!”我扶著他的肩膀氣結道。
“哦!那是為師不好!不該突然冒出來,就該由著你,由著你讓你摔死得了!”說罷他便伸出手來敲我的腦袋。
“已經很疼了你還敲!”我踮起腳尖胡亂地揮舞著兩隻小爪子如是叫道。
“真的知道疼才好!瞧你!練個功都能分神!我哪兒還敢讓你學那些個什麼陣法易數之類的東西!”他捏了捏我的臉頰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如是說道。
“哎呀!師父您別捏了!再捏徒兒的臉都要變形了!”我將他的雙手從麵上拂了下來沒好氣地如是說道。
“在練靈鼇步?”他挑了挑眉看向那顆樹道,見狀我便微抽了抽嘴角,心虛地應了聲:“恩!”
過了一會兒,又聽他開口問:“聽說靈風他最近在教你碧波掌法和落英神劍掌?”
“是!隻是弟子內功初成!尚還不能得那些掌法的要領!”我低著頭如是說道。
“內功初成?哼!還差得遠呢!”他抱著臂哼聲道。
“是!弟子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層非一日之饞,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要練成內功,絕非是幾日幾月的事情,隻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我既沒有內力,為何可以提氣越過那顆桃花樹樁,還有,弟子近日越發覺得自己在行走之時步伐輕盈,身輕如燕了!”我抬起頭望著他不解地如是問道。
“你身體的部分經絡已通,學起內功來自然比別人都要快些!何況你本就精於步法,學了那旋風掃葉腿腿法和靈鼇步步法之後體態自然是更輕盈了!”他啟唇如是解釋道。
“是這樣麼?所以說,如果我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的話,我的內力會更有進益的!對麼師父?”我抓著他的袖子帶著期冀的目光看著他如是問道。
“打通任督二脈?想得倒美!你以為這是誰都能做到的?”他斜睨了我一眼如是說道。
“別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你肯定可以!”我直視他肯定地如是說道。
“算了吧!這活兒吃力不討好!誰愛幹誰幹,總之我不幹!”他聞言便愣了一下隨即又很快回過神來淡淡地如是說道,聞言我便趕忙抬頭問道“還有誰會?”
“五絕之中,無一人不會!”他淡淡地如是說道。
“師父你玩我呢吧!我還以為你說大師兄他們也會呢!”說罷我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低下頭了,話音剛落便覺一道淩厲的眼神打在我的頭頂上方,於是我便抬頭去看他的神情模樣,誰知他竟麵無表情地開口道:“若他再練上個二十年,興許也可!”
“等二十年還不如我自己練呢!”說罷我便轉身向前走去了……
“若你執意如此,為師建議你下次算好日子!”說罷他便看似心情不錯地含笑走了……
“什麼?”我正雲裏霧裏地摸不著頭腦便聽得他在前麵哈哈地笑了起來……
“什麼呀!莫名其妙!”我站在原地忍不住地呼了幾口氣罵罵咧咧地如是說道。
又過了一月,我已能腳下生風地行路了,這一天我正獨自在綠竹林裏練那落英神劍掌和旋風掃葉腿,隻因聽聞大師兄私底下和我說那落英神劍掌與這旋風掃葉腿齊施便是那名震江湖的狂風絕技,六掌六腳齊施,六招之下,江湖之上少有敵手!由於我對射雕原著並非十分熟稔,是以我也並不清楚這狂風絕技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可聽得曲靈風那般說道我便也深信不疑了!就在我屈膝繞行,手掌翻飛之際,隻見一熟悉身影以快我數倍不止的速度來到我麵前與我過起了招來,見狀我便趕忙換用靈鼇步仰身躲過了那一掌,隨即便是一個翻飛,雙足落地之際又趕忙以右足支地,施展旋風掃葉腿法,掃過他下盤,左手又去攻他麵門,右手同時出掌赫然便是一招“江城飛花”,誰料我快敵更快,他輕而易舉地便探手擒住了我的雙手,又以左膝蓋頂在我背部將我整個人的身子都給翻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