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我便開始了那古時女子真正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辛酸生活!就連那一日三餐也是小乘風親自送至我床前,見我吃完了才又連碗帶盤地端了走……這小家夥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樣被師父奴役,還整天不嫌累地往我這兒跑,有一回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出聲問他:“怎麼你現在很閑麼?一天到晚地往我這兒跑!”聞言他便撅起了小嘴抱怨道:“大師兄他們都出去了!就留了我一個人,整天呆在房裏打算盤,打得我脖子都要掉了啦!師姐,你坐蓐期什麼時候才過啊!你上次說好了要陪我玩擲錢子兒的!”聞言我便麵紅耳赤地看著他張口結舌地問道:“坐…坐蓐期?誰告訴你的?”
“自然是師父啦!”他咯咯地笑道。
“什麼!”我嚇得不輕就差把被子給摔了,小師弟見狀便趕忙道:“師姐你怎麼了?”
“沒事!陳師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開口如是問道。
“哦!他們啊!還早呢!還有啊!師姐你真是不厚道,大師兄他們走,你也不去送送,害的陳師哥好等!”他托起小下巴嘟著嘴如是說道。
“我倒是想去,可你瞧我當時那幅樣子,怎麼去的成?對了,那後來呢?師哥沒說什麼吧?”我急切地問他道。
“他去了你的竹屋沒找到你人!又跑去了試劍亭,哪兒也沒你的影子,後來師父來了,說你在清音洞內修習內功心法不便受人打擾才……”
“那倉惶呢!他沒問師父要回來?”我打斷他如是問道。
“沒有吧!他走時我沒見他有帶佩劍!”他想了想如是說道。
“什麼?他出島怎麼能不帶劍呢?萬一跟人家動起手來怎麼辦?”聞言我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如是說道。
“那麼激動作什麼?身子好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伴著一陣北風刮進了我耳裏,讓我不禁有些微發抖。
“你也太小瞧靈風他們了!”隻見他緩緩踱至我床邊語氣淡淡地如是說道。
“大師兄一身武藝,一手劈空掌更是名震江湖,自是不用徒兒擔心,隻是陳師哥他年紀尚輕,閱曆也淺,師父何不把倉惶還了他再讓他離島?”我抬頭仰視他,眸色略帶淩厲地如是問道。
“你在質問為師?”他低頭俯視我居高臨下地如是反問道。
“弟子不敢!”說罷我便偏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有什麼是你不敢的?”說罷他便從袖中拿出一本書簿來緩緩開口道:“你不是一直都嫌自己沒有內功學不了什麼精妙步法麼?如今有了這旋風掃葉腿腿法,應能補了你身法上的缺漏了吧!”他挑眉看著我如是說道。
“那就是說,師父還是不打算讓我修習內功?”我不答反問地如是說道。
“師父!你上次不是說師姐已經開始練內功了麼?”小乘風突然間撓著腦袋跑到師父的身邊眨著眼睛如是問道。
“不論是身法,腿法,還是內功心法,都是咱們學武之人必修之內容,這三者之間該是休戚相關,一衣帶水,你們若是厚此薄彼,輕視了這三者之中的任何一樣就都會造成你們往後練功時的瓶頸,為師如今要你師姐練那旋風掃葉腿是因為為師見她平日裏練劍之時步法嫻熟,是以為師想著與其讓她往後從頭來過倒不如現在趁熱打鐵,等這腿法練至化境再修那心法也是一樣的,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他看著小乘風耐心地如是解釋道,隻見小乘風聞言便狗腿似的抱著師父的手臂連連點頭稱是……
見狀我便有些不情願地道:“師父你武功蓋世,又聰明絕頂,資質過人,何況這桃花島的所有武學招式無一不是你所創,師父說的話自是道理,可徒兒還是認為,若不習那內功心法,徒兒所學的那落英神劍劍法,還有這旋風掃葉腿腿法,皆隻不過是空有個外殼,徒有虛表!那學來又有何用?沒有內力,我連桃花島的入門功夫——碧波掌法,都學不了,即使是將那步法練得再純熟,練至化境,可我沒有內力,也一樣施展不了輕功!”
誰知話音一落便見師父衝著小師弟哈哈一笑道:“瞧將你師姐給急的!”說罷他便轉過頭來看向我道:“我又沒說不讓你練內功!心法口訣我教給你!旋風掃葉腿的秘籍你也拿著!還有這靈鼇步!一並拿去!先將你那步法練熟了再說!內功並非是一日一夜之間所能成的!所謂繩鋸木斷,水滴石穿,這靠的是日積月累!你如此這般急於求成豈非是將你自己的性命當了是兒戲?若華!聽師父話,物極必反,欲速則不達!你莫要到時弄巧成拙,適得其反,悔之不及!”說罷便見他彎了腰將那兩本冊子放在了我床邊的幾案上……
“師父!我…”還不等我回答便聽得小乘風那軟糯的話語:“師姐!你就聽師父的吧!他不會害你的!”
“我自然知道師父不會害我!還用你說!”我咬著唇瞪著他如是說道,說罷我便轉頭換了一副討好的模樣看向師父道:“還有,師父,我…我已經無礙了,可以不必再繼續禁足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