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臉色變了變,想到那晚被趙芸教訓的情形,罵他的話嘎然而止,可又不甘心,隻得拿眼狠狠地,狠狠地瞪他。
墨晉修冷哼一聲,抱著她大步出休閑居,頓時一股寒意撲麵,楚歡隻穿著睡衣,赤著腳。剛才又在室內掙紮得出了汗,這會兒寒意侵身,身子驀地一個戰粟。
盛怒的男人眉頭一皺,腳步微頓。
見他停下腳步,楚歡眸色微閃,說了個‘冷’字,便又連續打出一個‘噴嚏’:
“這麼冷?”
昏暗的夜色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是感覺他的眼神犀利,晦暗莫深。
楚歡急忙點頭,確實冷,寒意自她腳心鑽進身體裏,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腳,聲音染著惱意:
“當然冷,你快點抱我回去,不然我感冒了就怪你。”
“那等你感冒了再說吧!”
原以為打幾個噴嚏,他就會抱自己回去的,可不想這個男人鐵石心腸,他竟然說出等她感冒了再說的話來。
楚歡不可思議的瞪著他,怒氣在胸腔亂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剛要掙紮,頭頂上又飄來那人沉鬱的聲音:
“不怕摔下去就使勁掙紮!”
“你……”
楚歡狠狠磨牙。
像是故意整他,墨晉修突然鬆開攬在她背後的手,穿過她膝下的胳膊加重力度,嚇得她小臉一變,急忙雙手摟住他脖子。
他嘴角冷冽的勾了勾,一隻手脫下西裝將她罩住,腳下不停,朝著大門口的方向大步走去。
溫熱而陽剛的氣息裹身時,楚歡小心髒顫了顫。
滿心的怒意似乎被那抹熟悉的溫暖驅散在了風裏,摟著他脖子的手也微微一僵。
“墨晉修!”
快要走到大門口時,她埋首在他胸前的小臉抬起,如水的眸子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裏,聲音冷硬中滲著一絲猶豫。
墨晉修腳下微滯,從鼻孔裏嗯了一聲,深暗犀利的眸看著前方,並不低頭看她。
“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咬著唇,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向他低頭。
剛才,自己那些質問的話好像有一點過份了,畢竟,她隱瞞他的事,是大事。
“帶你去看我在外麵找的女人。”
隨著他沉鬱的話出口,楚歡清晰的感覺著他胸腔的震動,她緊緊地抿了抿唇,剛才的猶豫在他冷漠的話語裏退縮了回去。
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他抱著她走到阿斯頓旁,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裏,砰的一聲重重甩上車門,然後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室的門坐進來。
“墨晉修,你用得著這樣嗎?你剛才都已經聽到了我打電話……”
突然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楚歡又覺得冷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這些天幹什麼了嗎?”
楚歡的話剛出口,便被墨晉修冷聲打斷,他冷哼,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冷冽中而絕然:
“我現在就帶你去看我這些天做了什麼,不對你有任何保留,但是你,也必須在我麵前坦白,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他不允許自己心軟的放她回去,既然是她提出了懷疑,還拿著這份懷疑當隱瞞他的箭牌,如果,他今晚不回去,不聽見她打電話,三天後,她會做些什麼?
墨晉修隻要想到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胸口便一陣說不出的鬱悶,怒氣橫衝直竄的找不到出口。
他不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丟下一句‘係上安全帶’便低頭,發動車子,不忘把暖氣開到最大。
楚歡被他那句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隱瞞而震住,一瞬間,無數種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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