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唇邊冷嗤,高大精昂的身軀似一座會移動的冰山,所到之處,凝結萬物。
他陰影籠罩下來時,她慌亂的往後退。
他步步逼近,她便節節後退。
最後,她被逼到落地窗前,背脊貼上了柔軟的米色窗簾。
退無所退,嬌柔身軀在他強勢而霸道的陽剛氣息嚴密的籠罩下,不得不抬眸,對上他晦暗莫深的深眸。
“不知道?楚歡,你要是不知道,就不會是這樣心虛的表情,要是不知道,你會退到這落地窗前?你過去照照鏡子,你現在滿臉都寫著:‘我楚歡做了虧心事,對不起自己老公。’”
墨晉修字字犀利,盯著她的眼神淩厲如刀,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染著怒意,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更是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際。
楚歡身子打了個寒顫,雙手抱到胸前。
深深地吸口氣後,她仰起下巴,強迫自己直視他眼底的盛怒。
豁出去了!
“是,我是隱瞞了你一些事,難道你就沒有秘密了嗎?墨晉修,就算我隱瞞了你什麼,你也犯不著用這種我好像在外麵偷了男人,給你戴了綠帽子的眼神看我吧,我告訴你,我並不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相反是你,你每天晚上都加班嗎,我看未必,之前你怎麼不加班,自從我大姨媽來了,你就天天加班,你是不是在外麵胡混鬼混去……”
楚歡一鼓作氣,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
試圖先發製人,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可最後,‘鬥誌高昂’的她終是抵不過墨晉修眼底的陰鷙和森冷,做了丟盔棄甲的逃兵——
質問聲卡死在喉嚨裏,膽怯的咽著唾沫……
“楚歡,你有種再說一遍!”
墨晉修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強忍著想一把將她掐死的衝動,冰冷的話語自牙縫裏迸出。
他嘴角,噙著足以凍結人心的冷冽。
她真行,做賊喊捉賊,還喊得如此理直氣壯。
說他去外麵找鬼混,胡混。
楚歡在他壓抑而粗重的氣息裏全身緊繃,她心裏暗自替自己辯解,不是怕他。
她為什麼要怕他?
可紅唇嚅動,卻沒了剛才那番質問的勇氣。
“說啊?你不是覺得我不回來,是去鬼混了嗎?”
墨晉修陡然拔高的聲音嚇得她身子劇烈一顫,小臉一瞬間白了青,青了又白的,最後怒意壯膽,脫口就吼了回去:
“你凶什麼凶,有理不在聲高,我問問你不行嗎?你要不做賊心虛對我吼什麼?”
墨晉修氣得咬牙:
“行,你想知道我這些天有沒有在外找女人是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我這些天在做什麼,省得你為以我tb真是隻會溫飽思淫欲的男人……”
話落,一把抓住她胳膊。
楚歡小臉一變,本能的掙紮:
“你放開我,我哪裏也不去。”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底氣,心裏也知道,他不可能在外麵去找女人,自然不能跟他一起出去。
“由不得你去不去,今晚我就讓你看看,我這些天都在做什麼,而你所隱瞞的這一切,是否對得起我!”
墨晉修語氣淩厲,真被她氣瘋了。
粗魯的將她兩隻手都製住,拉著她,轉身就朝門口走,楚歡自是不願,一邊罵著,一邊掙紮,身子往下墜:
“我不去,墨晉修,你放開我。”
“你不去也得去。”
見她不配合,墨晉修深暗的眸底閃過狠戾之色,突然彎腰,將她打橫一抱,連拖都懶得拖,直接將她抱出去。
“你要是想把所有人吵醒,就大聲的叫。”
走出主臥室,他便冷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