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顏夕無奈的爬上了慕容淩冽的背,他的脊背精壯的沒有一絲贅肉,這並不是蘇顏夕色色的想要故意摸人家,隻是趴在他背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脊梁骨。
記憶不禁又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個雨天,那個少年背著她,而她打著傘,兩個人一起回家。
隻是一切都不複存在了,他不再是往日的那個少年,而她早也褪了青澀,一身傷痕累累。所有的美好最終都敗給了時間,隻是想起那些從前,那顆血淋漓的心依舊痛得要命。
慕容淩冽雖然背上背了個人,卻依舊健步如飛,這點重量對他而言是小意思。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的義父為了訓練他而將他關在了有三頭野狼的籠子裏,那個時候,他不過十二歲。而之後的種種非人的訓練,讓他的身體具有了驚人的承受力。
兩個人一路無話,等下了山,慕容淩冽這才發現背上的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喂,你要去哪裏?”
他並不知道她叫什麼,隻知道她是要下山,搖了搖身上的女人,依舊沒有動靜。
今天的她著實累壞了!睡夢裏,也不安穩,她夢見了好多人,小時候的哥哥和她,淩爸爸和媽媽,還有小小的包子,甚至有今天的高夏裏。不連貫卻讓人有些迷茫的夢依舊是可怕的,在睡夢裏什麼都抓不住。
慕容淩冽將蘇顏夕放在賓館的床上,看了一眼睡夢裏的女人,好像有些不安穩。想要伸出手安慰一下她,卻在想起剛才賓館老板娘曖昧的眼神後,收了回來。
高大的身子勉強躺在小小的沙發上,慕容淩冽閉上了眼,他的嘴角隱隱掛著笑意。從今以後他都不會是一個人了吧?再也不會一個人躲藏在黑暗的角落裏,再也不會長期生活在森林裏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和他血脈相連,永生羈絆。
而在療養院裏的包子則被仆人照顧著洗了澡,那仆人怕他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害怕,便摟著他一起睡。
包子本來是反感和陌生人睡覺的,但是今天老奶奶安慰了他一天,所以他也不忍心讓她傷心了。躺在老奶奶的懷裏,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睡覺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身邊沒有了媽咪,鼻子裏全都是陌生人的氣息,還有房間都是陌生的。
不禁就想起了那個別墅,晚上他睡在爸爸和媽咪中間,爸爸有力的胳膊摟著他,那一晚,他睡得無比安穩。可是,想到了今天那個男人說的話,包子眼睛泛紅。
‘你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呢!’
野種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小手緊握成拳,眼裏滿含殺意。
而摟著他的仆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敵意,有些奇怪,“小包子怎麼了?”
小包子搖了搖頭,抿著唇不說話。
“你媽咪明天就會來接你了。”仆人以為他是想家了,便出聲安慰了。
長夜漫漫,而包子卻難以入眠,睜著眼睛等天亮,他再也不要和媽咪分開了。無論以後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會離開媽咪了,一個人的世界太過可怕。
蘇顏夕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而慕容淩冽睡的淺,有一點點聲響,他便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