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蒙婉彤笑著戳了下騰依琳的癢癢肉,“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準備的怎麼樣?”
蒙婉彤得意的渣渣眼睛,“胸有成竹。”
跟在兩個人身後的男人們,像是看著小女兒一般,滿臉笑意的看著兩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她們好像一點都沒長大,世俗的煩惱並沒有在她們的身上留下痕跡, 不是抗拒,是願意選擇知世故而不世故這種成熟的善良。
“樂不思蜀了吧?”曹川笑著給了戴樂成一拳,“還知道回來?”
“還不是她要去意大利比賽,”戴樂成笑的花枝亂顫,“要不就把戶口遷過去了,簡直是世外桃源!”
曹川笑笑,然後湊過來問到,“你知道蒙婉彤比賽被取消資格的事,是誰舉報的麼?”
“你?”戴樂成打著哈哈。
“你這小子!”曹川踹了戴樂成一腳,“正經的。”
“唐宋啊?”戴樂成眨眨眼,最後還是說出這個名字。然後他看著曹川沉重而點頭,他說,唐宋走之前,把一切都和我說了。
這一切,包括匿名舉報蒙婉彤的事,也包括和蒙嘉碩聯手陷害戴家的企圖。可是千算萬算,她還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其實是戴樂成早有防備的蠻姐。
她盜取戴樂成的設計圖,拍下了靜安的地皮,又為了誘因戴樂成上鉤,而營造了小範圍低價轉手的消息。戴樂成也不過是將計就計,誰知唐宋卻在這個陷阱裏狠狠地栽了跟頭,著一次,就再也起不來。
“她走了。”曹川搭上戴樂成的肩膀,有點感慨。
“我知道。”戴樂成雙手插在口袋裏,笑笑說,“她走之前去找我了,沒說什麼,就說,要走。”
唐宋的離開,好像為很多事情都畫上了句號,又給很多的事,都賦予了新的開始。隻是當下,兩個人都有些悵然若失,不知是因為一個人的離開,還是因為一段時間的死去。
意大利的咖啡師大賽上,蒙婉彤輕輕笑著,用她最熟悉的咖啡豆,烹製著獨一無二的滋味。
“這杯咖啡叫什麼名字?”金發碧眼的外國評委問到。
“落日。”她說。
咖啡黑如魔鬼,燙如地獄,苦如生命,醇如愛情,而這一切都是要切實捧在手心中才會體會,愛情亦與咖啡一樣。所有調和在一切的成分再也無法分割,就算有過錯也無法彌補,更不是倒掉就可以一切重來,要勇敢麵對,至少我們有未來,可以添加更多的成為讓它變得宜人。
過往的早已不重要,珍惜已經擁有的才是正確的選擇……
走出比賽現場,遠遠就看見戴樂成站在門口的廣場上,等著自己的身影,他背著一個雙肩膀,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自由散漫的白鴿融為一探。
“比的怎麼樣?”戴樂成見蒙婉彤,連忙走過來,一邊問著,一邊摘下自己的圍巾,帶在她的脖子上。
“挺好的。”蒙婉彤笑笑。
“做的‘落日‘?”戴樂成說起這件事,有些莫名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