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果摸不著頭腦:“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是很好奇。”
張什猛地將手掌壓在江百果的頭頂:“哎,有時候我真覺得明明咱倆才是天生一對啊,怎麼就這麼有緣無分呢?你說,要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裏外裏的,得省多大事兒,少操多少心啊?”
“你的確是夠讓人操心的了。”這是池仁的聲音,從張什背後傳來。
一時間,江百果憋笑憋到腹痛,而張什呆若木雞,甚至既沒回頭,也沒收手:“他……他不是出差了嗎?”
“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有去無回?”這還是池仁的聲音,且鑒於張什的手還停留在江百果的頭頂,其中不乏越來越危險的腔調。
江百果救人救己,逃出張什的魔爪,來到池仁身邊:“還沒吃飯吧?”
張什這才幽幽地轉過身:“二位想吃點兒什麼?願意為您效勞。”
池仁仍冷著張臉,江百果卻把握機會:“兩份牛腩米粉,加鹵蛋和酸豆角,多謝。”
“那家至少要排半小時的隊好嗎?”張什揭竿而起,可一接觸到池仁的目光,又即刻撒丫子而去。
而直到張什前前後後花了一個鍾頭滿載而歸,江百果一直在忙,池仁也就坐在一旁,一邊等她,一邊也算休養生息了。
為了穩住曲振文,至今,他仍死守致鑫集團。而致鑫集團在邁上了一個新台階後,雖說攻城易,守城難,可客觀來說,曲振文還真就把這城守住了。對池仁而言,底下的人有多崇拜曲振文,並不重要,上麵沒有了楊智郴,他可謂是孤軍奮戰,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曲振文仍處處伺機拔掉他這根眼中釘,那麼,他真能做到滴水不漏,才算是聲東擊西。
這一趟出差去江西,也不例外,可多難啃的骨頭,他也啃下來了。
隻要他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曲振文和致鑫集團,曲振文大抵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們的戰場竟會轉移到小小的無誤沙龍。
池仁知道,江百果在全力以赴。那麼,他隻要再堅持一下下,就好。
而或許,不要說曲振文了,偶爾,他也仍會為江百果的全盤計劃打上“荒唐”的標簽,可越荒唐,越出其不意,越出其不意,越接近成功,這也是說得通的道理。
奔波了一周,池仁雖心力交瘁,可目光仍是無法從江百果的身上移開。她一絲不苟的模樣,他無數次目睹,可還是著迷。前兩天在電話裏,他曾忍不住問她:“將來你東山再起,起什麼名字好?”
江百果卻道:“三百六十行,我大概不會再做這一行了。”
他心悸,問她為什麼。
她難得被問住,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為什麼。
他沒有再追問。
張什滿載而歸,除了兩份牛腩米粉,還自掏腰包給江百果和池仁添了兩道小菜。他今天好興致,有意陪他們共進晚餐,話話家常,不料,江百果過河拆橋:“晚安。”
晚安,寥寥兩個字,愣是讓張什都坐下了,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灰溜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