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是禮VS是兵(2 / 2)

就在剛剛,曲振文大錯特錯。他說江百果對他的質問,是為了相信池仁。

他真的大錯特錯,從昨晚,到剛剛的最後關頭,江百果無時無刻不希望池仁是錯的。倘若曲振文能委委屈屈地道出一聲“我才不是凶手”,她會選擇相信他。

她會選擇相信命這東西,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喪心病狂。

無奈,曲振文喜氣洋洋地認了罪。

而這時,做夢似的,當真有人衝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地將曲振文生擒。江百果驚得甚至有些惺惺作態似的捂住了嘴,卻不是不知道,他們必定是池仁的人。說來也真是湊巧,她和曲振文的談話,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刻鍾,而池仁重新為她部署的安保從無到有,偏偏就在這一刻鍾裏拍馬趕到。

可再細想想,這又中了池仁和曲振文的周而複始——他總是遲他一步,不多不少,就一步。

假如曲振文當真對她不利,這個時候,池仁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下一秒,曲振文的人從天而降,姑且不論質量,在數量上是遙遙領先。

江百果目瞪口呆。

一個人?曲振文怎麼會一個人?他永遠不會一個人。如他所言,為了那個叫做宋君鑫的女人,他會永遠全副武裝。

“都幹什麼呢?”曲振文微微蹙著眉頭,有理不在聲高似的,就令兩隊人馬都不禁後退了一步。

無誤沙龍內外屏氣凝神,張什視死如歸地來和江百果肩並肩:“怎麼意思啊這是!”

江百果目不斜視:“拿張白金卡來。”

“What?”張什腦子跟不上了。

“我說拿張白金卡來,記我賬上。”江百果不容置喙。

張什快去快回,拿了張無誤沙龍的白金卡來,而他無意中掃了一眼,尾號還是難能可貴的666。江百果接過卡,雙手遞給曲振文:“今天恐怕是到此為止了,我們來日方長。”

急轉直下地,曲振文膽小如鼠,連親力親為都做不到,一個眼色使下去,讓牛頭馬麵代他接過了卡。他像是才學會古人雲除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還有一句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適才,江百果的連珠炮都沒能轟了他,說來也是,他漫漫十五年的心安理得,又怎會輸給她區區幾句嗬斥?但這張白金卡和她的一句“來日方長”是禮,還是兵,分明是個未知數。

而人類的恐懼,通通源自未知。

二十分鍾後,無誤沙龍才風平浪靜,一輪到池仁,又殺氣騰騰。

新任前台傻了眼,心說好端端的怎麼就像是在刀口上討生活似的?

江百果一直在等池仁,陣勢拉得那麼轟轟烈烈,他不可能不親自出馬,二十分鍾,他恐怕是趕了往常四十分鍾的路。他扒開無誤沙龍的摩肩接踵,終於握住了江百果的手腕,大冷的天,他卻一頭豆大的汗珠:“以後我在哪,你在哪。”

江百果不滿:“怎麼不我在哪,你在哪?”

“也行。”池仁痛痛快快。

江百果卻話鋒一轉:“昨晚的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