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我這裏。”他大笑著掩飾自己動作間的猶疑,扯了她坐在自己膝上。徵羽冷笑,“我生就一副賤骨頭的模樣嗎?”一個個對她動手動腳的,難不成還是她引誘的不成?
“生這麼大氣幹什麼?你一向不是說無心無情。你的所作所為和你的心沒有必然的聯係。也是你教我放浪形骸的。”
“嗬嗬……”徵羽幹笑,伸手去拍他的肩。“說說而已的。不必當真。你若是什麼都當了真,你還用不用活了。你什麼都聽我的做什麼。我是我你是你!”
“你還當真敢說。要不是你的主意,我身邊怎麼會那麼多美姬。”他正說著話,眼看著月推開門緩步走來。在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
徵羽喝了一盞茶,感覺心裏頭多少舒坦。溫溫熱熱的,握在手心裏也是溫暖的。
“就在這冷夜裏坐著到天明。天亮之後,別再攔著我。”
“你知不知道,當初就是你這份信誓旦旦,我才沒有敢去攔你,而今……”
“而今又有什麼不一樣?”冥悠然輕輕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後頭杵在那裏的那個人,“十年前還沒有她們。倒是你一句話就有了她們。而今你一句話改變不了任何。如此……你可聽明白了?”
“我是明白了。此一時彼一時。你害怕我逃,可以把我綁著。我隻是想去看看。你讓我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若是知道了,我受不起這打擊。”
“你不會受不了打擊。”他深知她的性情,才不信她會受不住。
“無論如何,我們打個商量吧。帶著我出去,就當出去逛一圈。”
“我知你想要出去,真是抱歉了!”他已經決意不會鬆口。她也奈何不了。站起身欲走。遠遠的看見有人走來。一襲白衣輕飄飄地。徵羽覺得眼熟,陡然間笑了笑,“這不是那美若天仙的男子嗎?名字是不是叫雪?”
看見他走來,月也站不住。一步一步地跑了起來,愈發快了些。徵羽好奇她這般穩重的人,居然按捺不住。徵羽總覺得這裏有什麼蹊蹺。一時間玩心大起,也跟上前去。
她起身,冥悠然扯了她的手。卻被她帶著往前跑去。一心裏又害怕傷到她。護著她往前跑去。偏是他不想見雪,卻還是到了他眼前。
月隻是匆忙擋在了雪前麵,伸出手不讓他再往前走。誰又知道雪見到了徵羽,輕狂地笑了起來。“那一日曾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就覺得小姐不會是池中之物。才不過短短數日,小姐又回來了。”
“嗬嗬……”徵羽倒是想要見一見,隻可惜有月攔著,還有冥悠然在側。也不是什麼熟悉的人。徵羽聽他這般說話,也隻是揮揮手,當做是打招呼了。這頭冥悠然的臉色不是很好,抓起她的手,“不是與你相熟的人,跑這麼急做什麼?”
“怎麼會是不熟。”徵羽就是這樣容不得別人質疑。黑白是非她就是不喜歡別人分得分明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