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陛下奪得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從此他變得溫文爾雅。”
“不，如此說來，你知道一切，他該殺了你而後快。為何他沒有？不僅沒有，為何還將你放在了他的身邊，嚴密保護？”
“因為我同你的關係非常。而景傲凰跟他說，你遲早會回來的。”
“你我？”徵羽微微擰眉，“你是我的誰？”
“秦徵羽，李婉，聽著似乎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是……”她突然笑了，有些發狂一般的控製不住地冷笑。她不自覺地鬆開了手。徵羽整個人控製不住，如落葉飄零。無力地跪坐在地。手上的傘掉落，在地上轉圈。李婉回過神來，伸手去攙扶。被她一手揮開。
李婉蹲下身，抓住了她的雙手，扯著她站起身，壓低聲威脅道：“就算你再不甘心承認。我是你姐姐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姐姐？”徵羽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所以我說，為何劉婧會叫你婉姨？叫你姨的不止他一個吧，劉子輝也是？那麼他又為何會愛我？我不也是他的阿姨？”
“李家和秦家與劉家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複雜。來日有時間，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我的母親是寵妃，又是怎麼回事？”
“總有那麼一些人隻愛美人，不愛江山。”那一年，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先皇強娶了母親。甚至懷上了孽種。這讓杜太後忍無可忍。無辜的母後因為那個人的一己之私而被犧牲。殘忍的結局降臨之時，如果徵羽在。會不會不是這樣的結局。因為那個她不在，所以她恨她，恨了這麼多年。最終也不過隻想問一句，“那個時候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回來？”
“哪裏？”開口，已經是氣若遊絲，費力睜開眼看了她一眼，陡然間，眼前一片漆黑，轟然倒下。
“徵羽……徵羽……”著急的聲音喚來了小梅。兩人合力扶著她到了水榭。備好了軟轎，匆忙往清風閣趕去。太醫早已經等候在一旁。把了脈隻說是驚嚇過度。李公公守在清風閣，走不開，本應派人去通知劉子輝。心下有了歪念，便故意攔著沒有讓人去。
這邊廂，徵羽幽幽醒來。小梅端了藥走近，服侍她喝藥。沉默地吞咽著藥湯。“主子，這些信……”李婉已經離去，離去前隻吩咐小梅將信件交換給她。
“李婉看了？”徵羽奄奄地看了一眼，不待她回答又道，“燒了！”
“主子……”小梅還想說些什麼。被她的眼神打斷。徵羽看著她手上的信，扯了扯嘴角，“現在我怕是沒能回他信了。隻字片語，與我們兩個而言，是多餘的。”
離開之前，天大的誤會未曾解開。他的信究竟是不是真的如字眼上所述的那般，隻是想念。她不想想，也不想回個信，讓他憑空去猜測。“去把李公公叫進來，我想也是時候離開了。”
“主子已經準備好了嗎？”
“好與不好，都不過是一場賭局。”她笑，都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