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2 / 2)

美麗回了省城,繼續做她的公司白領。我的成績有下滑的趨勢,但幸好底子打得好,我在對美麗的思念中考上了省城的大學。不是985,不是211,省重點也不錯了。

美麗我來了。我在去省城的快客上給美麗打電話。

美麗有些遲疑,真的假的。但還是來接我,開著她的小紅車。啟著紅唇、開著紅車的女人在滾滾紅塵中無論行走還是站立都是撩人的姿勢。我們在大學附近租了房子,立馬開始同居。

大學四年的生涯,我的名聲很臭。我被大我五歲的女人包養。沒見過吃軟飯的像我這麼理直氣壯,不卑不亢,不屈不撓。我才不管世俗,我這叫投奔愛情。

我給美麗做飯,我愛做飯。美麗愛吃辣,像個川妹子,但她是地道的南方人。川菜沒有粵菜那麼博大精深,一辣遮百味,我很容易就能抓住美麗的胃。辣吃多了,美麗會上火。我怕美麗上火,還是開始研究粵菜。粵菜最精致的便是粥煲。各種各樣的野味混在白粥裏熬啊熬,便讓白粥上了檔次。美麗總是挑出白粥裏的肉,皺著眉頭問,是野生的嗎?是國家幾級保護動物。我笑答家養的。要犯罪也是我犯罪,不會拖累你的。我親愛的美麗,你用你最好的四年青春陪我成長,我能回報你的是什麼呢?美麗,你要我的回報嗎?婚姻,還是真心,我都能給,我都願意給。大學四年,我天真地想。

大學裏,在對我一片的聲討聲中,還有一個異類竟看上我。她叫笑笑,和我同來自那座城。她總是借食堂的火給我煲湯,煲了湯端到我下課回租屋的路上等我。我隻願意煲湯給別人喝,不想喝別人為我煲的湯。我很無情地推開她。在愛情的世界裏,每個人都變得迷失自我。

愛,就是成為另外一個人。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偏來愛我。這就叫愛情的時間差。兩兩相愛,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時對上眼,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還說,最毒婦人心。好吧,我認栽。我得罪了女人。笑笑一怒之下,把我和美麗的事情告訴了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是除美麗之外,我最重要的人。甚至,我拋棄得了美麗,我也不能拋棄媽媽。我是孤兒。何謂孤兒。就是從小喪父的孩子。我是孤兒,我的母親是寡母。孤兒寡母的生活是淒慘的。我母親養我不容易。她是個要麵子的女人,是中國最傳統最忠貞的女人的典範。年紀輕輕做了遺孀,一輩子守活寡,就為了名聲。名聲是無形的牌坊。我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丟了母親的牌坊。

母親從那座城怒衝衝地奔赴省城,大鬧了美麗的公司,摔了美麗幾個耳刮子。美麗除了紅唇、紅車,臉上還有幾個紅手印。

大學畢業這一年,我和美麗的愛情走到了盡頭。我禁不起母親的鼻涕和眼淚。分別的那晚,美麗給我做飯。她端上一隻剛出生的小白鼠,麵無表情地剝掉它的皮,我聽到小白鼠淒慘地叫了一聲。美麗還是麵無表情地拎起小白鼠放進蘸料裏蘸了蘸,小白鼠又淒慘地叫一聲。我看得心驚肉跳,美麗還是麵無表情,她張開她的紅唇,用她雪白的牙齒咬下小白鼠的頭顱,小白鼠最後叫一聲,徹底不會叫。我虛脫得淚流滿麵,美麗滿口鮮紅的血。

這晚,美麗和我**,用沾滿小白鼠鮮血的嘴巴親吻我。

我以選聘生的身份再次回到這座城,母親心滿意足。在閉塞的鄉下呆了幾年,然後進城,一步步,到了今天,做了老板的秘書。母親開始著急,我已徹底不會愛了。除了工作,便是應酬。母親說,找個媳婦,為我生個孫子,我老了,想要含飴弄孫,起生,給我個小孫子,我要有個伴。母親說著,眼淚汪汪。我醉了,嫌惡地推開她,我在心裏喊著,美麗,美麗,美麗……

我叫麗美。一次應酬的時候,有個女孩自我介紹。這名字讓我想起美麗。女孩很安靜,但是幾杯酒下肚便開始有了迷亂的眼神和緋紅的臉頰。醉眼朦朧裏,我發現,她也有紅唇,那微啟的紅唇抿著透明的玻璃杯沿,突然地風情萬種。

我把女孩拉到包間外接吻。女孩的紅唇讓我想起美麗沾滿小白鼠鮮血的吻。夜宴散後,我帶女孩回家**。我是一片被很好地開發過的風景,開發商的名字叫美麗。

天明,酒醒,市府大院的燈光過早洞穿了單薄的窗簾。

女孩要吻我,我把臉別開了。

為什麼?女孩問。

我不說話,隻是把女孩攬進自己的臂彎。美麗,這一生,隻為你的紅唇傾情而吻。可惜,我懷裏的女孩不叫美麗,叫麗美。

美麗,麗美,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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