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都是一怔。
蕭太後笑道,“今日這人到是齊全。”
她話音一落,蕭冽已經進了殿中,眾人齊齊起身跪拜。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楣跪在杜氏身後,好奇的抬頭,順著明黃的龍袍悄悄往上,隻見男人身姿欣長挺拔,麵容俊美,氣質尊貴,竟是她從未見過的風華無雙。
女子心頭撲通一跳,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第二眼,臉上卻偷偷紅了起來。
“都平身吧!”蕭冽語氣溫和,目光在葉楚麵上掃過,對著蕭太後淡笑道,“朝中繁忙,今日得空,特意來給皇祖母請安!”
“正好,葉夫人和德妃的妹妹也在!”蕭太後道。
蕭冽轉身,略一點頭,態度少見的親和,“葉夫人,葉小姐!”
杜氏忙緊張道,“臣妾惶恐!”
葉楚知道他是因為她才對她的家人這般溫和,不由的心頭一暖,感激的看了蕭冽一眼。
恰好蕭冽正看過來,四目相對,葉楚臉上飛紅,忙移開目光,對著蕭太後和容太後躬身道,
“皇上來了,臣妾不打擾太後,帶著母親和小妹先退下了!”
“你們許久不見,定是有很多貼心的話要說,去吧!”蕭太後體貼的道。
“臣妾告退!”
葉楚對著太後和蕭冽行禮,帶著杜氏和葉楣退下。
出了殿門,葉楣不由自主的回頭看過去,卻見宮人重重,根本看不到那道矜貴的身影了。
葉楚帶著杜氏和葉楣回瑤華宮,一路走過去,宮殿重重,琉璃碧瓦,氣派輝煌,看的人眼花繚亂。
杜氏畢竟是官婦,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卻依舊忍不住驚歎道,“這宮裏真是好!”
葉楣也跟著羨慕道,“要是我們能經常進宮就好了!”
“宮裏哪能是隨便進的!”杜氏道。
葉楚聽著兩人的話,忍不住失笑,住在外麵的人羨慕宮中繁華,住在宮裏的人卻又想出去。
來到瑤華宮,宮人都知道是德妃的家人到了,一早便已經在宮內準備迎接。
迎了杜氏兩人入殿,將瓜果點心,茶水香茗一一端上來。
葉楚將宮人屏退,隻留了四喜在殿內侍奉。
“父親知道母親和小妹今日進宮嗎?”葉楚親自剝了一個荔枝,遞給杜氏,又吩咐四喜給葉楣拿點心。
杜氏忙點頭,“知道,你父親還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失了禮數給你惹麻煩。”
“不會的!太後和母妃都是很好相處的長輩。”葉楚笑道。
“是,是,我進宮時還很緊張,不曾想太皇太後這般和藹。”
兩人說著話,葉楣一直低頭不語。
葉楚皺了皺眉,問道,“楣兒怎麼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葉楣抬頭訕訕一笑,“多謝長姐關心,楣兒沒事!”
杜氏卻歎了一聲,“娘娘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您,楣兒真是作了孽了!”
她這一說,葉楣便用帕子掩唇嗚嗚哭起來。
葉楚一直最惦記的就是葉楣的事,此時一聽,便知道出事了,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杜氏哽聲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葉楚聽的心驚不已。
原來上次葉楚離開以後,那小廝李春仍然偷偷溜進府內和葉楣幽會,大概是沒想到突然增加了護衛,所以被抓了個正著。
侍衛將李春押到葉仲麵前,李春嚇破了膽,一再求饒,說自己和葉楣是真心相愛,更道葉楣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葉仲大驚失色,忙喚了杜氏來。
杜氏也是又氣又慌,悄悄問了葉楣,竟是真的。
葉仲大怒,差點要將李春和葉楣一起打死,杜氏連哭帶求情的給攔了下來。
李春被關進柴房,葉仲氣的兩天滴水未進。
事情已經這樣,自是不能再攔著了,可是葉仲又怕葉楣是受李春哄騙,所以打算試一下他,他若真心愛慕葉楣,便同意了這門婚事,招李春入贅做上門女婿。
總之他就這麼兩個女兒,一個進了宮,一個招贅,也算圓滿。
葉仲派人將李春押了上來,給他兩條路選,一是將他送上衙門,告他奸淫之罪,如果他受的住刑罰,再考慮他和葉楣的事;二是給他一千兩銀子,要他對此事守口如瓶,從此遠離盛京。
李春驚懼之下,竟選了要銀子。
當時葉楣就在屏風後聽著,聽了李春的選擇,跑出來,對著他連打帶罵,傷心不已。
此時,李春方知是試探,卻已經晚了。
葉楣徹底明白了李春隻是貪圖葉家的財富地位,自是不可能再嫁給他,最後葉仲將李春打了一頓,送進了衙門。
葉楣肚子裏的孩子也定是不能留了,杜氏熬了一碗藥強迫她喝下去,算是了了這一段孽緣。
之前本來就已經有旨意召杜氏和葉楣入宮,隻是當時葉楣剛剛小產,正躺在床上,所以便找了個事由拖了幾日,今日才進宮來。
葉楚聽了,心中氣恨葉楣不爭氣,又心疼她,事情已經過去,隻握著她的手道,“以後萬萬不可再做傻事了!”
“長姐!”葉楣抱著葉楚痛哭不已。
說起來她和那男子也沒有太深的感情,隻是喜歡他長的俊俏又會哄人,可是被騙成這樣,也是難過不已。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破了身子,以後還如何嫁人?
有些事情做過去以後才覺得後悔後怕,這才是讓她最傷心的。
葉楚見杜氏也跟著抹淚,遞了帕子給她,“娘親也不要傷心了,及早的發現那人心存不良,總比日後才發覺的好,對小妹來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請母親也多多勸勸父親,身體重要。”
杜氏拭淚點頭,“娘娘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