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麵上一本正經,心中卻直樂,阿樹什麼時候惹了桃花運?
女子耳根微微一紅,卻並無扭捏之態,看了看左右,正色道,“前兩日,他帶著人去我們商鋪裏裝貨,別人都在前院,偏偏他跑到後院,本小姐正在沐浴,正被他瞧見!”
蘇九知道阿樹比較好色,偶爾得閑就愛拽著她和長歡去醉歡閣,但每次去了也就找姑娘陪著喝酒,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這次難道是故意的?
那這件事就有些惡劣了!
蘇九問道,“姑娘貴姓?”
“我叫趙珊!”
“好的,這位趙姑娘,如果阿樹真的看了什麼不該看的,你想要他怎麼負責,真的要他娶你?你父母可同意?”蘇九問道。
“我的身子被他看了,他自然要娶我,我父母會同意的!”趙珊理所當然的道。
蘇九目瞪口呆,這位姑娘是有多恨嫁,對一個偷看她洗澡的登徒子不但不恨,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竟然就要嫁過來?
兩人正說著話,阿樹聽說蘇九來了,正大步往大堂裏走,大聲喊道,“大當家,你、”
他話沒說完,一眼看到了大堂裏的趙珊,臉色一變,轉身便走!
“阿樹!你給我站住!”女子橫眉一豎,抬步追上去。
兩人追進了後院,一個跑一個追,圍著練武場跑了幾圈,引的鏢師圍觀嬉笑。
蘇九在大堂裏淡定的喝茶。
半晌,女子追不上阿樹,大概是覺得太委屈,蹲在地上嚶嚶哭起來。
阿樹氣喘籲籲的隔著半個練武場和她喊話,“追不上就哭,丟不丟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女子聽了這話,哭的越發厲害,撿了個兵器向著阿樹扔去。
阿樹噌的躥到練武的竹杠上,一臉無賴,“沒打著!”
趙珊簡直氣瘋過去,哭的越發委屈。
蘇九看不得女人哭,忙放下茶盞進了後院,伸手去扶趙珊,“姑娘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趙珊氣憤之下,猛的一抽手臂,憤聲道,“別碰我,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蘇九“……”
阿樹臉上帶了怒色,從竹杠上跳下來,沉聲道,“怎麼和我們大當家說話?”
趙珊這兩日追著阿樹,他無賴,無恥,卻從未對自己這般厲色過,頓時怔在那,咬了咬牙,用袖子用力的擦了一下眼,點頭道,“好,你欺負人!我現在就去衙門告你偷窺本姑娘洗澡!”
說著轉身便往外走!
蘇九一驚,忙將她攔下,“趙姑娘,這麼一點小事何必對簿公堂,那樣對你和阿樹都沒什麼好處!我去和阿樹談,定讓他給你一個交代,如何?”
雖然這件事聽上去荒唐,但阿樹真若被判猥瑣女子的罪名,那就麻煩了!
趙珊不信任的看著蘇九,“他能聽你的話?”
“能,你忘了,我是當家啊!”蘇九笑道。
趙珊深吸了口氣,“那行,你去和他談,我就在這裏等著!”
蘇九帶著阿樹進了側廳,一進去阿樹便嚷嚷道,“大當家,你要給我做主,我是冤枉的!”
蘇九笑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冤枉了?”
阿樹忙將那日去趙家商鋪裝貨的事說了一遍。
趙家是做瓷器的,在盛京也算是個大戶,前幾日商鋪的管事上門,說有一批瓷器想送到贛州,勞鏢局裏押運。
當時鏢局裏人手不夠,阿樹便親自帶著人去裝貨。
瓷器要輕拿輕放,裝車比較慢,阿樹等著的功夫喝了幾杯茶,所以去後院找茅廁。
茅廁沒找到,隻聽到一間屋子裏有水聲。
阿樹一時腦子發懵,走過去看,偏偏這個時候刮了一陣邪風,將窗子給刮開了,他和裏麵洗澡後正起身的趙小姐四目相對,震驚的看著對方。
趙小姐撲通一聲跌坐在水裏,把阿樹嚇了一大跳,訥訥道,“我、我來給你關窗子的!”
說罷,砰的一聲把窗子關上,逃也似的跑了。
甚至連貨都沒管,直接回了鏢局,呆呆坐了半晌,仍舊驚魂未定。
誰知,那趙小姐直接和鏢師一起回來了,他躲著不敢見,總覺有事要發生。
這趙家小姐他到是聽說過,是趙家唯一的女兒,性子卻像個男子,幫著父親打理生意,巾幗不讓須眉。
按道理,這樣一個性情灑脫的女子,即便被看了,也不應該纏著阿樹要娶她。
阿樹想不通,隻覺趙家小姐撞邪了!
蘇九聽了經過,忍住笑道,“你果真看了人家身子,有什麼冤枉?”
“我也不是自願看的啊!明明是風把窗子吹開的!”阿樹覺得自己委屈。
“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姑娘,被你看了,你就娶了她吧!”
蘇九半開玩笑的道。
“姑娘怎麼了?姑娘就有理了?大當家你也是女人,以前在玉壺山的時候,我們洗澡你不也是看過,我們也沒嚷著讓你負責啊!”阿樹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蘇九皺眉,“怎麼,人家堂堂一個小姐,讓你娶還委屈你了?”
阿樹梗了梗脖子,訕訕笑道,“我、我才不喜歡她那樣的,我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子。”
“就像醉歡閣裏的姑娘?”蘇九打趣。
阿樹哼了一聲,“醉歡閣的姑娘也比她強!”
他話音一落,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趙珊就站在門外,冷冷的盯著他。
“你竟把本小姐和醉歡閣的姑娘相比?”
阿樹滿臉漲紅,噌的站起身,結巴道,“我、我、”
趙珊冷笑一聲,“是我自甘下賤,以後再不會纏著你!”
說罷,轉身大步往外走。
蘇九忙追上去,“趙姑娘?”
出了門,卻就趙珊上了馬,急奔而去。
蘇九皺了皺眉,瞪了同樣追出來的阿樹一眼,“都是你幹的好事,好好的姑娘,哪裏配不上你!”
阿樹撓了撓頭,道,“大不了,我去登門謝罪!”
蘇九見那女子帶著恨意而去,恐怕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善了。
從鏢局出來去了去了商行,長歡正等著她,道,趙六兒那裏有消息了。
蘇九微一點頭,和長歡去書房裏細說。
“我派人打探過了,趙六兒的哥哥殺了人,被關在死牢中等著秋後問斬,趙六兒找二夫人,是想讓二夫人幫忙救她哥哥的!”長歡一邊給蘇九倒茶,一邊道。
“原來是這樣!”蘇九點頭。
不過這姑娘把二夫人想的太能耐了些,殺人的罪名,二夫人怎麼幫?
“老大,你猜猜趙六兒的哥哥是誰?”長歡勾著唇,意味深長的問道。
蘇九聽他話裏有因,忙問道,“是誰?”
“是殺了朱質的人,叫趙文栓。”
蘇九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又覺得不對,“是她哥哥殺了朱質,她怎麼還敢去求二夫人幫忙?豈不是去找死!”
“我想趙六兒並不知道她哥哥殺的是二夫人的侄子,否則就算再笨也不敢去求二夫人,若是知道的話還讓二夫人放了她哥哥,這女人也太蠢了點!”長歡猜測道。
蘇九聽說朱質的死是因為朱和城被關在牢裏的時候,朱質四處找關係救他爹,被人騙了十萬兩銀子,後來朱和城出獄,他知道自己上當,去要銀子的時候,鬥毆被刺死。
原來是趙六兒的哥哥!
天下竟有如此巧事!
不知道二夫人聽到趙六兒讓她幫忙去救趙文栓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沒當時打死趙六兒想來已經極力控製了!
“朱和城悲怒交加,趙文栓必死無疑了!”長歡淡淡笑道。
蘇九點頭,“是,誰也救不了趙文栓!”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跟蹤趙六兒?”長歡問道。
“不必了,既然通過她咱們已經知道了二夫人,再跟蹤也沒什麼必要了!”
“我們可以讓她指認二夫人害你的事!”長歡想起此事,仍舊心中恨意難平。
“一個已經被趕出紀府的丫鬟,你覺得別人會信?二夫人定會推的幹淨,說趙六兒找她幫忙,她沒幫,趙六兒才惱羞神怒,要冤枉她!”蘇九端著茶盞,淡聲道。
“難道就讓二夫人逍遙法外,沒辦法懲治她?”
“作惡多了,早晚有一日露出馬腳,我們不急!”
長歡眉目間染著擔憂,“我隻是怕她在會害你!”
“以前是咱們沒有防備,如今已經知道二夫人的真麵目,怎麼還會上當?”蘇九說完,突然想起最近錦宓的事,眸子微微一眯。
紀餘弦說錦宓背後的人難道是二夫人?
“二夫人有把柄在趙六兒手中,又恨她哥哥殺了自己侄兒,也許會對她下毒手,派出去的人不要撤回來,看著趙六兒!”蘇九交代道。
也許這個趙六兒對她還有用。
隻要趙六兒不死,二夫人就會如鯁在喉,讓她難受一下也是應該的!
長歡立即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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