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蘇九掙紮後退,抿著紅腫的唇瓣,清眸漾水,藏著狡黠,和一抹稚氣的春情。
紀餘弦頓時了然,眸底晦暗散去,化成點點星辰雨露漂浮上來,安撫的吻了吻蘇九的唇,低沉輕嗤,“死丫頭!”
蘇九頭抵在他胸口上,嗤嗤的笑。
淡淡的呼吸噴在心頭,似柔軟的羽毛將男人浮躁不安的心安撫下來,溫柔似水。
次日上午,錦楓來報,已經查到蘇成兄弟兩人最近的行蹤,的確和朱和城來往親密,甚至已經稱兄道弟。
“朱和城?”蘇九微微蹙眉。
聯想昨日紀餘弦和上官雲坤的話,蘇九心中漸漸了然,原來是想用卑劣的手段搞垮商行。
聽錦楓的話,蘇成兄弟和朱和城來往已經不是一兩日,看來朱家早就盯上他們的商行了。
否則憑朱和城的地位,怎麼可能看的上蘇家兄弟?
隻是蘇家兄弟實在是蠢的讓人沒脾氣!
如今雖然已經確定是蘇成派人在米裏下的巴豆粉,但是他們沒抓到人,就算去質問想必蘇記的夥計也不會承認。
蘇九想了想,和紀餘弦低語了幾句。
紀餘弦莞爾,點頭,“好!”
之後兩日,賣出去的糧食都已經回收,得病的人也已經給了補償的銀子,可是仍舊有人抓著此事不放,在商行門口鼓動百姓不要進商行裏買東西。
商行裏出來人驅趕,鬧事的人便一哄而散,或者賴在地上裝病,讓商行裏的管事都恨的咬牙切齒。
又過兩日,商行快關門時,長歡帶著幾個管事自放出話,最近商行裏事多,但是大家都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九爺感激大家,給每人發一吊賞銀。
這些夥計每月的工錢才四錢,一吊銀子相當於他們一個月的工錢了,眾人一聽,都十分高興,連日的頹唐之氣一掃而空。
賞銀一個人一個人的發下去,唯獨略過了蘇家兩兄弟的夥計。
幾個夥計一起去找管事理論,為何沒有他們的賞銀?
管事道,“賞銀隻發給商行裏的夥計,你們是蘇家的人,不歸我們商行,自然沒有你們的!”
幾人不服,鬧了一通,被管事招了下人趕出來。
幾個夥計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隻得看著旁人拿了賞銀眼紅。
其中蘇成綢緞莊的一夥計,冷笑一聲,眼裏透著陰毒的算計。
天色快黑了,商行裏的夥計一個個離開,蘇家綢緞櫃的夥計清點了一下貨物後,其中一人問道,“潘小呢,怎麼這半晌不見他?”
另一人道,“他方才說不舒服,大概提前回家去了吧!”
這人平時就好吃懶做,經常偷奸耍滑,其他人不以為意,隻道,
“那行,咱們也走吧!”
兩人和樓裏的夥計一起往外走,看著別人得了賞銀興高采烈的,忍不住歎氣。
商行裏漸漸安靜下來,天色也徹底黑透了。
值夜的下人上來巡視一圈後,吃了飯也準備睡覺。
將近
亥時,三樓蘇記綢緞櫃後麵放布匹的貨箱後,一人影慢慢鑽了出來,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靜寂無人,貓腰起身往樓下走。
摸黑一直走到一樓,他輕手輕腳走到米櫃前,探頭見後院的燈已經熄了,才進了米櫃,自懷裏取出一個白色布包,抓了裏麵的藥粉往米裏撒。
這是上次蘇成給他的,沒用完,他一直偷偷藏著。
上次已經得逞,本不用再下第二次了,隻是今日發賞銀的事讓他心中生怨,所以幹脆將剩下的巴豆粉再撒進去,報複商行。
“不給我發賞銀,老子就讓你損失更大!”
他冷哼一聲,抓著巴豆粉抖在米中,剛要去抓第二把,突然周圍大亮,無數人手持火把湧過來,將米櫃團團包圍。
一樓被照的燈火通明,潘小眼前刺目的光線一閃,雙腿哆嗦,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蘇九和長歡站在眾人前麵,後麵跟著幾個商行裏的管事,周圍都是商行的夥計,憤恨的盯著潘小。
“老大,你說的對,下毒的人定是宵小之輩,心胸狹窄陰毒,得不到賞銀就還會對商行使壞,果然!”長歡冷笑一聲,上前將潘小手裏的布袋子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遞給蘇九,“的確是巴豆粉!”
“吃裏扒外的東西!現在就抓你去見官!”一管事怒聲罵道。
“九爺、歡爺!”潘小渾身哆嗦著爬過來,砰砰磕頭,“小的一時糊塗,小的知錯,求九爺饒命!”
一邊說著,啪啪給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
蘇九半蹲下身去,清顏冷澈,拿著那布包問道,“誰讓你做的?”
被眾人冷眼看著,加上夜裏冷森森的火光,潘小渾身生寒,忙跪伏在地上道,“沒人指使小人,是小人恨行裏管事沒給小的發賞銀,心生怨恨,才一時糊塗、啊!”
他話音為落,手臂上突然一陣劇痛,抱臂倒在地上。
蘇九一把將他拎了起來,眉宇間染著煞氣,“下午發的賞銀,短短一兩個時辰你從哪弄的巴豆粉?再不說實話,我直接廢了你!”
潘小心膽俱裂,痛聲大叫,“我說!我說!是我們蘇大掌櫃叫小人幹的!”
惶恐之下,潘小顧不上許多,一下子喊了出來。
蘇九早已經知曉,今夜隻是為了抓個現行罷了,此時聽到他說出蘇成自然也不意外,冷笑一聲,吩咐道,“來人,把他關到後院去!”
“是!”幾個夥計上前,用繩子把潘小捆了,壓著往後院走。
“九爺饒命!”
“歡爺!”
潘小一路哀嚎求饒,之後慘叫了一聲,似被行裏氣憤的夥計打了。
……
次日,剛到巳時,蘇成蘇興兩兄弟都被請進了商行。
兩人被引到三樓的小廳裏坐下,左右卻不見人。
蘇興皺眉問道,“大哥,你可知今日找我們來何事?”
蘇成目光閃爍,訕訕一笑,“我怎麼會知道,大概有什麼事要通知咱們吧!或者年中要發分紅?”
“大哥說笑了,這商行有沒咱們的份,怎麼可能給咱們發分紅?”蘇興端著茶盞咧嘴一笑。
蘇成瞧著四周,默然不語,心思急轉。
商行出事已經多日,紀府沒報官,似乎也沒追查,隻花了銀子將事情壓下去了,不可能是因為此事。
這樣想著,蘇成心裏稍稍安穩下來。
兩人正胡亂猜測,長歡一身淡藍色錦袍,緩步走進來。
蘇家兩兄弟忙起身,恭敬道,“歡爺!”
蘇家在商行裏鋪貨也已經有幾個月,經常和長歡打交道,自然已經熟悉。
長歡少年初成,身材修長,麵如美玉,俊顏帶著點笑,俊逸風流,在主位上坐了,淡聲道,“兩位可知今日為何招兩位掌櫃過來?”
蘇成兩兄弟對視一眼,笑道,“實在是不知,還請歡爺明示!”
“不知?”長歡臉色突然冷下來,吩咐道,“把人帶進來!”
蘇成兩人一怔,倏然轉頭,見兩個夥計壓著一人走進來,砰的一聲扔在地上,被帶進來的人正是潘小。
蘇成臉色頓時一變。
壓人進來的夥計手裏拿拿著裝巴豆粉的布包,一同扔在地上。
“蘇掌櫃可認識此人,此物?”長歡淡聲問道。
蘇興愣怔的看著,問道,“這是什麼?”
轉頭看向他大哥蘇成。
蘇成幹幹一笑,“這人我到是認識,是我鋪子裏的夥計潘小,隻是這布袋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潘小昨日將袋子裏的東西撒在商行的米袋裏,被行裏的管事和夥計抓個正著,他說是蘇掌櫃讓他這樣幹的。蘇掌櫃有何話說?”長歡俊眸陰鬱,和蘇成兩兄弟比起來尚還年幼,但是渾身散發的氣勢,不容人忽視。
蘇成臉色一僵,狠狠的瞪了潘小一眼,忙解釋道,“歡爺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絕對沒有讓他做過這種事!”
長歡看向跪在地上的潘小,“你來說!”
潘小不敢看蘇成的臉色,瑟瑟道,“是、是蘇掌櫃讓小人做的!”
“放屁!”情急之下蘇成爆了一句粗口,抬腿一腳踹在潘小身上,“你這混賬,敢冤枉主家,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長歡也不阻止,氣定神閑的看著蘇成惡狠狠踹打潘小。
潘小往前爬了兩步,砰砰磕頭,“歡爺,小人說的是實話,歡爺救命!”
長歡抿著茶,唇角笑意微冷,“蘇掌櫃不必激動,昨晚潘小在米袋裏下毒是所有人看著的,你們若不承認,我隻好報官了!”
“歡爺明鑒,本掌櫃起誓,昨晚絕沒有指使潘小去商行裏的米袋裏下巴豆粉,我是冤枉的!”蘇成忙辯解道。
長歡眸子一眯,“蘇掌櫃如何知道這布袋裏是巴豆粉?”
從潘小進來,布袋被扔在地上,任何人沒說過布袋裏是什麼。
蘇成一怔,麵上帶了慌色,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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