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少夫人她不做了!(2 / 3)

“不必了,你去休息吧!”紀餘弦淡淡道了一聲,反手將門關上。

錦宓站在那,想到床上的謝盈,隻覺胸口像是被刀剜一樣的難受,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否則,終有一日她會被蘇月玖趕出府去。

她不能看著蘇月玖一個人囂張!

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臥房緊閉的門,錦宓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屋子裏走。

臥房裏外室四角燃著宮燈,內室隻點著玉雕的燭台,紀餘弦掀帳而入,脫了外袍,直接往屏風後走。

屏風後有一鏤空的雕花黃梨木門,推開後裏麵是澡房,燈火幽幽,熱氣氤氳,白玉砌成的池子裏泉水清澈,自玉雕的蓮花口中緩緩流淌出來。

紀餘弦解衣赤足踏入水中,坐在白玉池中腦子裏都是方才少女決絕的話,恨不得現在便將她捉來按在身下,剖開她的心,看看她裏麵到底裝著什麼?

自己大概是太縱容她了,所以便這樣被輕視!

男人置身在溫熱的水中,心頭卻升起一抹涼意,緩緩閉上眼睛。

良久男人才起身,鬆鬆垮垮的披著外袍露著白皙緊致的肌膚,緩步往臥房裏走。

桌案上的燭火變的微弱,已到了深夜,房裏混沌幽暗,紀餘弦走到床前,抬手懶懶撩起床帳,一雙妙目頓時眯起。

好熟悉的香味!

暗影下,隻見錦被之間似有一女子側身而臥,身姿曼妙,墨發如瀑,露出雪白香肩,活色生香。

女子突然起身,一把將床帳放下,隨即兩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將他按在床上,頭埋在男人頸間,聞著他身上的水蓮香,隻覺渾身酥軟如水,一雙柔胰緩緩的向著男人身上摸索而去。

帳內昏暗,模糊不清,女子一言不發,隻按照以前出嫁時嬤嬤教的那些生澀的引誘男人。

她心頭亂跳,呼吸急促,胡亂的男人身上親吻。

突然,下巴被捏住,男人微微抬起她的臉,薄唇含笑,“謝盈?”

謝盈裸露的身子微微一顫,雙目含春,聲音含媚,帶著迫切,“公子,讓妾身服侍您吧,定讓您舒舒服服的。”

“誰放你進來的?”男人眸子深不見底,淺淺一笑,笑容惑人。

謝盈渾身酥軟,空虛難耐,嗯嚀一聲,軟倒在男人懷裏,下意識的回道,“是錦宓姑娘!”

“用蘭知繪的香粉勾引我也是她教你的?”

“是!”

她話音剛落,下巴突然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人被扔了出去,咣當一聲撞在對麵的矮榻上,女子慘叫落地,狼狽的趴在地上。

“公子!”女子屈辱難堪,渾身疼痛,身體蜷縮在一起。

“滾出去!”男人淡淡道了一聲。

“公子,妾身是您的人,您為何不碰妾身?”謝盈伏地痛哭。

“我的人就要好好聽話,私自進我臥房,是要我將你休了送回家去嗎?”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中透著涼薄。

謝盈身子頓時一顫,磕頭哀求,“妾身知錯,妾身再不敢了,求公子開恩,放過妾身這一次!”

床帳內,男人抬頭揉了揉額角,淡淡道,“穿上衣服,出去!”

“是、妾身馬上就走!”謝盈跪著過去,自床邊上取了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瑟瑟往外走。

出了房門,夜風寒澈,謝盈隻覺身上一會兒熱一會兒冰涼,眼淚流出來,用袖子掩了麵小跑出了主院。

次日一早,錦宓跪在紀餘弦的臥房外,臉色青白。

紀餘弦自房內走出來,穿著淡紫色袖口用金線繡著祥雲的長袍,身姿欣長華貴,身後跟著丫鬟墨玉和茗拂。

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錦宓,抬步往書房裏走,淡聲道,“我已經派人去告訴奶娘了,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出雲閣的下人。”

錦宓渾身一震,倏然抬頭,眼淚一下子湧出來,跪行向前,“公子,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求您看在奴婢侍奉您十幾年的份上,不要把奴婢趕出去!”

“公子,奴婢錯了!”

“公子!”

錦宓大哭,起身追上去,撲通一聲跪在紀餘弦腳下,抱著他的雙腿不放,痛哭流涕。

紀餘弦臉色冷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裏帶著穿透人心的寒意,“我知道你為何這樣做,少夫人是本公子的夫人、是紀府主母,你心中對她不敬,拉幫結派,耍弄心機,我如何留你?”

錦宓渾身一震,臉上一片灰敗之色,深深伏下身去,“奴婢再也不敢了!”

紀餘弦卻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抬步離去。

遠處,錦楓站在廊下,看著自己的妹妹,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他早就勸過娘親和妹妹,不要對公子有非分之想,更不要做違逆公子的事,可她偏偏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和旁人不同。

都是下人,有何不同?

跟了公子十幾年,仍舊不了解他的秉性,他這個妹妹為何這般糊塗?

謝盈偷進主院被趕出來的事在紀府悄悄傳開,有人不屑,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當個笑話看。

早晨吃飯的時候,範嬤嬤將此事也當個樂子給蘇九聽,蘇九不解的問道,“睡個覺而已,紀餘弦幹嘛這麼生氣?”

範嬤嬤臉上笑容一僵,以為蘇九在說笑。

奶娘卻知道蘇九真是不懂,忙道,“長公子氣的大概是氣謝氏未經允許私自進他房裏,壞了規矩。”

蘇九冷笑,“就他規矩多!”

範嬤嬤,“……”

吃完飯,蘇九去紀餘弦書房裏習字,走到一半想起昨晚紀餘弦自棲鳳苑走的時候的樣子,腳步不由的緩了下來,她可不願去看他臉色。

她不像謝盈一樣,被他隨便打罵,他要是敢對她那樣,她興許一腳就踢過去!

不去了!

蘇九恨恨想著,轉身往回走。

回院子裏也沒事,蘇九眼睛一轉,往府門走去。

今日守門的家丁又是那日攔蘇九那人,看到蘇九過來,忙滿臉堆笑的迎上來,“少夫人要出門!”

“嗯!”蘇九心情不好,大步往外走。

小守衛跟在她後麵,“少夫人要去哪兒,何時回來?”

蘇九腳步猛然停下,回頭冷笑,“你去告訴紀餘弦,我上天了,再也不回來了!”

小守衛愣怔的看著她,傻傻問道,“您、您怎麼上?”

沒聽說少夫人修仙了啊!

“滾!”蘇九一腳踹在他腿上,縱身而起,也不走門,噌的躍上了牆頭,幾個起落便不見了。

不讓她翻牆,她偏翻!

去他娘的規矩!

小守衛大驚,急急忙忙往主院裏跑,“公子,公子,少夫人上天了!”

他一溜煙的跑進了主院,於老管家走過來,沉聲斥道,“亂喊什麼?”

小守衛擦了一把汗,“於老,小的有事向長公子稟告!”

於老皺了皺眉,“跟我來!”

“是!”小守衛跟在於老身後,一路進了書房,進去後,撲通跪在地上,“公子,少夫人走了,還說再也不回來了!”

“去哪兒了?”紀餘弦懶懶問道。

“上天了!”

紀餘弦倏然抬頭,妙目一眯,“再說一遍去哪兒了?”

“少夫人說上天,然後蹭的就上了牆頭不見了!”小守衛激動的喊道。

紀餘弦太陽穴砰砰直跳,起身往外走,“於老,備車!”

“是!”

對於這位少夫人做的各種古怪的事,於老已經鎮定自若,見怪不怪了!

紀餘弦大步出了書房,突然又停步轉身,看著身後那個小守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守衛忙回道,“小的叫張全蛋!”

紀餘弦薄唇抿了抿,嗤笑一聲,轉身出門。

出了府門,門外馬車已經備好,錦楓自馬車上下來,恭敬問道,“長公子要去哪兒?”

紀餘弦沉思片刻,回頭問道,“於老,你之前和我說過盛京裏出現一個蘇九爺,她的酒樓在哪?”

於老立刻回道,“永安街,清源酒樓!”

紀餘弦點了點頭,看向錦楓,“就去清源酒樓!”

且說蘇九,也沒帶長歡,一個人出了紀府,直接去了永安街酒樓。

這個時辰酒樓剛開張,還沒幾個人,蘇九一進去,拎著胡大炮往樓頂上走,“走,陪小爺練兩招!”

胡大炮很久沒練拳腳了,自然高興,抱著兩壇酒跟蘇九上了樓。

喬安在樓下眉頭微皺,大當家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一炷香後,蘇九

坐在樓頂的亭子欄上喝酒,胡大炮躺在地上哀嚎,“大當家的,您這是在哪受了氣撒在我身上!”

“呸!”蘇九恨恨唾了一聲,“誰敢給小爺氣受?”

胡大炮踉蹌起身,歪倒在蘇九腳下,“那您出手這麼狠?”

“是你肉吃多了,功夫退步了!”蘇九一腳踩在他肩膀上。

胡大炮順勢就靠在她腿上,咬了咬牙,“大當家的說的對,每天這樣過日子的確要廢了,明天開始我就去鏢局那裏,每天和那幫小子練功夫。”

“我和你一起去!”蘇九道了一聲。

以後她再也不習字了,她要練武,走鏢,行天下!

“好咧!”胡大炮異常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