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路遇曲淼(3 / 3)

辰時啟程,離靖州還有一日的路程,若是快馬加鞭,天黑之前說不定就可以進靖州城門。

蘇九上了馬車後,照舊拿出冊子來習字,自動忽略某人神經質的情緒。

這本冊子蘇九已經來回翻了多便,上麵的字練的滾瓜亂熟,覺得無趣,抬頭問道,“有沒有其他書給我看看?”

“沒有。”男人頭也未抬,隻淡淡道了一句。

蘇九臉色白了一下,低下頭繼續練字,隻聽,“哢”的一聲,手中毛筆突然被折斷,她起身往外走,

“紀長公子不必如此,若是喜歡那女人,我出去,把地方讓給你二人就是!”

紀餘弦倏然抬頭,一把拉住蘇九的手臂,一雙邪魅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恨意,手上微一用力將蘇九往懷裏一帶,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蘇九眉頭緊皺,眉眼冷淡,“你要做什麼?”

紀餘弦長腿壓著她的身子,眸光幽幽的看著她,伸手捏著她倔強的下巴,本欲保持冷靜胸口刹那間情緒翻湧,無法壓製,無法阻擋,他眸子一眯,猛的低頭吻在她唇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氣什麼,隻知道他一向良好的控製力和他的優雅在此刻蕩然無存。

男人的吻炙熱而猛烈,似要將她吞下去似的,一路攻城略地,根本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他似想通過這種方式將胸口莫名而陌生的情緒發泄出去,似乎又想通過兩人交纏撕咬的唇舌,把自己的不安也一同讓她感受,而不是看著她置身度外。

蘇九似要窒息在這凶猛的吻中,滿腦子都是男人強烈的氣息,順著她的呼吸蔓延,要將她本身的氣息全部擠出去,直到身體裏都是他。

蘇九仿佛看到蒼白的自己,變成了那些深宅大院中的女人,有著麻木空洞的眼神。她突然開始惶恐,用力的躲避,慌亂中,伸拳在男人胸口重重一捶。

男人悶哼一聲,眉頭蹙起,卻不肯起身,緊緊的抱著她,唇舌越發的熱烈。

蘇九剛要再出拳,嘴裏突然嚐到了血腥氣。

這熟悉的味道沒讓她更加狂躁,反而讓她冷靜下來,不再掙紮,身體一點點的鬆軟下去。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變化,男人也漸漸溫柔下來,輕挑曖昧的吮著她的唇,纏著她的舌細嚼慢咽,帶了些許安撫。

良久,男人停下,額頭抵著她的,閉著眼睛低低喘息。

馬車輕晃,身體隨著搖頭,胸口似也晃起了瀲灩。

蘇九睜開眼睛,裏麵一片清澈,靜靜的看著男人,“紀餘弦,你怎麼了?”

紀餘弦微挑的鳳眸深不見底,久久的看著她,唇角微勾,綻開一個媚極的淺笑,又恢複了平日裏貴氣優雅的他,聲音性感沙啞,“抱歉,方才是不是弄疼了?”

蘇九紅唇微腫,的確火辣辣的疼,她卻搖了搖頭,“沒事兒!”

紀餘弦抱著她起身,將她攬在懷裏,低聲問道,“蘇九,你在想什麼?”

蘇九皺了皺眉,嫌棄的道,“我不想做女人!”

紀餘弦一怔,隨即輕笑,“就因為這個?做女人有何不好?”

何況,做他的女人,有多少女子夢寐以求。

“小爺是男人!”蘇九倔強的道。

紀餘弦噗嗤笑了一聲,胸膛鼓動,低頭在少女的唇上親了親,眸光幽深,“蘇九,做女子並沒有什麼可恥的,做女子一樣可以上陣殺敵,一樣可以出仕為官,即便普通女子不能和男人一樣做事,在家中相夫教子,亦是值得尊重。”

就像他的母親,和很多像他母親一樣的女子。

他聲音很淡,卻鄭重,手輕撫蘇九的臉頰,“蘇九,你就是你,無需更改和唾棄,現在,就是最好的你!”

蘇九抬起頭來,目光微深的看著他,認真思量他的話。

“做我的女人,不需要困在後院,你可以繼續做伏龍幫的幫主,可以繼續做生意,做一切你想做的事,隻要你想要的,我不但不會阻止,還會幫你,有何不好?”

蘇九眸子輕轉,半晌,似有些懂了,輕輕點頭。

紀餘弦說的對,她是女子,生來就是女子,並沒有什麼可恥的,她可以做和男人一樣的事,頂天立地,不比任何人差!

紀餘弦輕笑,柔柔的看著她,“在外麵,你是蘇九爺!在我這裏,隻是我的夫人!”

“那你呢?你想要什麼?”蘇九問道。

她想要的是伏龍幫的振興,兩人當初說好的合作,到現在為止,一直是他在幫她,他呢,想要的是什麼?

紀餘弦唇角淺淺勾著,眸光幽深,半晌,才低低道,

“我想要的,比你貪心的多!”

太陽落山之前,馬車進了靖州城。

靖州連接南北要塞,東臨崇州,南接阜陽,北靠玉壺山,土地肥沃,人文繁華,是大梁很重要的一座州城。

入城後,已是黃昏,街上卻不見蕭條,仍舊熱鬧喧嘩,各種小販叫賣,一片盛世之景。

走了一段路,曲淼眼見自己家門要到了,忙派人上前攔住紀餘弦的馬車。

馬車停下,曲淼親自下車,走到馬車前,盈盈福身,“靖州已到,小女子就要歸家了,多謝公子一路相護,可否請公子到家裏一坐?”

錦楓跳下車,客氣道,“天色將晚,我家公子就不去貴府打擾了,曲小姐就此別過!”

曲淼見紀餘弦連車都沒下,不免心中失落,低聲笑道,“一路同行也是前世所修的緣分,不知今日一別,來日還能否見到公子?”

馬車內傳來低低的一聲,錦楓了然點頭,上前道,“我家公子明日也許會去參觀飛燕樓,曲小姐若是得空,可來一聚。”

飛燕樓是靖州城內一處聞名的景致,來靖州的人大多會去那裏遊覽一番。

曲淼一聽,頓時麵露喜色,激動的道,“勞煩告訴你家公子,我一定去,明日不見不散!”

錦楓點了點頭,上了馬車,打馬離開。

曲淼站在那,癡癡地看著夕陽裏馬車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了,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到自己馬車上,想著明日的約會,心中一陣砰砰直跳,恨不得立刻便到明日早晨。

且說紀餘弦和蘇九穿過靖州繁華的長街,一路向西而行,拐過幾個胡同後,馬車停在一處臨河的別苑外。

別苑外小橋流水,白牆綠瓦,河麵上青煙嫋嫋,隱約可見江南建築的婉約。

高大的院門四角飛簷,琉璃碧瓦,黑漆門上紫錦木的匾額,上書“紀府別苑”。

此時門前站了不少人,見馬車由遠及近而來,齊齊上前一步,躬身站好,待紀餘弦下來,高聲請安,

“恭迎長公子!”

這些人四旬到五旬之間,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皆是一身黑緞錦袍,麵容恭謹,領頭那人正是紀府在靖州的商戶總管事,曲文昌。

他身後是靖州的十三家商戶掌櫃,一字排開,躬身見禮。

錦楓打開車門,紀餘弦踩著腳凳緩步自馬車上走下來,他站在這群人中年紀尚輕,然而氣質尊貴穩重,帶著不容人忽視的氣場

,無人敢露半分輕視。

“曲叔,各種掌櫃辛苦了!”紀餘弦笑容淡淡。

曲文昌十幾歲便在紀家,跟在紀餘弦父親身邊做生意南來北往三十載,也同紀府一起經曆了興衰起落,是紀府的老人了。

紀餘弦父親死的那一年,曲文昌來到靖州,替紀府保住靖州的產業,也為後來紀家複興留下了根底,可以紀府能有今日,曲文昌是元老功臣。

紀餘弦一向也對他極為敬重。

曲文昌上前一步,一張方正的臉,微微發福,原本忠厚之相此時越發顯的精明,“長公子親臨靖州,我等欣喜雀躍,不敢言苦!”

“分內之事,不敢言苦!”其他十三位掌櫃紛紛低頭附和。

紀餘弦在眾人麵上一掃,勾唇淺笑,聲音悠揚,“都進去吧!”

“是!”

曲文昌跟在紀餘弦身側,掃了一眼身後的馬車,笑道,“公子成親,老奴本是要去盛京祝賀的,正巧家母病重脫不開身才遺憾沒親眼看到公子大婚,這次公子來靖州,聽說帶了少夫人,怎不見少夫人?”

曲文昌當年是紀府的下人,隻是後來跟著主子學了做生意的本事,在紀餘弦麵前,他仍舊自稱老奴。

聽他一說,其他人也都抬頭好奇的看過來。

紀餘弦輕笑,“夫人途中染了風寒,在馬車裏靜養,待病好後,我再給曲叔和各位掌櫃引見。”

眾人恍然,忙道,

“少夫人養病要緊!”

“改日我等再拜見少夫人!”

……

寒暄幾句,眾人穿廊過院,一起進了書房。

每年年底紀府都要下來人查賬,有時是於老,有時是盛京裏紀府的老掌櫃,紀餘弦很少親自來,今年突然過來,眾人都有些意外。

紀府別苑雖然一直沒有人住,但別苑裏的管家和下人每日勤勤懇懇,院子打掃的幹淨利落,書房亦收拾的雅致整潔,屋子裏熏了香,點著火爐,絲毫不見久不住人的荒涼。

如果您覺得《寵妻上癮:劫個相公太傲嬌》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