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呲牙傻笑,“好!”

“那你幫我們把門打開!”

少爺點頭,抬手在床頂上一陣摩挲,拽住一根繩子用力一拉,那邊靠近牆壁的錦楓立刻道,“找到了!”

蘇九快步過去,果然見方才還平整的石牆上突然出現一個凸起,錦楓按下去,一道石門緩緩打開。

蘇九目光一亮,和錦楓一前一後,閃身進了石門。

身後石門闔上,密道裏一片黑暗,一直往上,走了將近半盞茶的功夫,在一口枯井裏出來,就在院外的樹林裏。

兩人從井裏出來就聽到院子裏燈火通明,一片喊殺聲。

蘇九和錦楓目光一冷,縱身向著前院飛掠而去。

跳上牆頭,見院子裏湧進來很多村名,拿著鋤頭棍棒和紀餘弦的護衛纏鬥在一起。

這些村民不會武功,卻似瘋了一般,舉著菜刀、鐮刀,麵容瘋狂扭曲,似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鬼,不怕疼,不怕死,倒下一個,後麵的繼續撲上去,遠處似還有更多的村民紛湧而來,裏麵包括婦人,甚至孩子。

而從密室裏逃出來的村長就站在邊上指揮

眾人攻擊。

蘇九飛身而上,一腳踢在一個村民手裏的鐮刀,那鐮刀長了眼一般的向著村長飛去,刀尖將他的腦袋穿透,血順著刀刃一滴滴的落下來。

村長張大了嘴,緩緩轉身看向蘇九,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錦楓跟上來,蘇九回頭道,“我去找紀餘弦,你帶著人殺退這些村民!”

“好!”錦楓微一點頭,縱身衝向人群。

蘇九穿過瘋狂的人群,向著西屋急奔而去,屋子裏黑著,蘇九不知道紀餘弦在不在,剛要推門而入,突然一記掌風猛然向著自己襲來。

蘇九淩空後翻,雙腿對著偷襲的人踢去,那人踉蹌後退幾步,雙手曲指成爪,陰毒的看著蘇九。

蘇九去是一怔,偷襲自己的人竟然是那個啞巴婆子。

果然,這一家人,不,這一村的人都是惡鬼!

蘇九目光冷寒,話不多說,霎時暴起,一拳向著婆子的眉心揮去。

那婆子被蘇九的氣勢所震,惶恐後退,抬手一揮,袖子中無數銀針閃著幽藍的光芒向著蘇九全身射來。

蘇九冷笑一聲,半空中旋身飛轉,淩厲的風聲狂嘯席卷而去,那些銀針頓時逆轉,幽光閃閃,和狂風一起拍在婆子身上。

那婆子頓時被擊飛出去,臉上紮著數根毒針,越發猙獰可怖,拍地而起,瘋狂的向著蘇九撲來。

蘇九伸腳踢在婆子的膝蓋上,抓起她的腕骨,“哢嚓”一聲折斷,遠遠的扔了出去。

那婆子再次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撐地想起身,卻起了幾次都又趴回去。

蘇九走過去,抓起那婆子的衣領,一拳揮下去。

婆子臉色突然一變,眼淚湧出,惶恐搖頭,白發散下來,看上去分外可憐。

這婆子的腕骨和膝蓋都被蘇九踢碎了,想要再害人都不可能,蘇九精致的眉目間一片清卓,扔下婆子,轉身便走。

然而她轉身的霎那,地上的婆子再次暴起,昏黃的眼睛裏滿是狠毒,袖中刀光一閃,一把彎刀猛然向著蘇九後心紮去。

蘇九眉頭微皺,身形詭異的一轉,閃身躲過淩厲的刀尖,一掌拍在婆子的頭頂。

婆子保持著刺人的姿勢,渾身一震,嘴角鮮血流出,雙目漸漸渙散,砰然向後倒去。

這一次,真的再害不了人了!

蘇九清冷的雙眸中沒有半分波動,看也不看那死去的婆子一眼,轉身向著屋子裏走去。

那婆子埋伏在屋外,希望紀餘弦那家夥沒事!

開門進去,蘇九頓時一怔,外麵正在廝殺的熱火朝天,紀長公子竟然還在睡覺。

蘇九走過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到是睡的著?”

紀餘弦坐起身來,抓住蘇九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看著她,一雙眸子若皎月流光,淺淺笑道,“夫人武功高強,有夫人在,為夫自然沒什麼擔心的。”

蘇九伸出手,“手髒了,公子幫我擦一下吧!”

紀餘弦直接抓著蘇九的手,黑暗中隻覺手上一片黏糊,皺眉道,“什麼東西?”

蘇九淡聲道,“村長家的少爺正在吃人腦,我看著不錯,抓了一把帶回來想讓公子嚐嚐!”

紀餘弦臉色頓時一變,一把將蘇九推開。

蘇九倒在床上,大笑出聲。

紀餘弦張開手,借著月色見手上是一片鮮紅,這女人不知在哪裏蹭了一手血,又蹭在了他手上。

拿出手帕,男人慢條斯理的擦手。

蘇九起身走到床前,見外麵仍然有村民湧進來,跳窗就要出去,“我去幫錦楓!”

紀餘弦拉住她的手,笑道,“夫人要是走了,為夫怎麼辦?為夫手無寸鐵,還需要夫人保護。”

蘇九看著外麵的廝殺,心癢難耐,但她的任務的確是保護紀餘弦。

“行吧,那我守在這裏!”蘇九聳了聳肩。

紀餘弦拉著蘇九往床上走,回眸輕笑,“天色還早,不如,我們繼續睡吧。”

蘇九,“……”

紀長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後院裏,剛睡下的老婦人聽到外麵出了事,忙穿著衣服起身,開門喊了幾聲自己的兒子,不見人回應,踩著碎步快步往前院走。

不就是殺幾個人,怎麼還這麼大動靜?

老婦人小心打開通往前院的門,看到門外的情景,頓時一驚,今天來的那些護衛,手持長劍,身形矯健,武功極高,砍那些村民就像砍白菜似的。

村民雖多,但此時已經有大半的人倒下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老婦人臉色慘白,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提溜亂轉,一下子變看到了院子裏倒在血泊中的村長,腦袋上插著一把鐮刀,看樣子早已死絕多時了!

她渾身一抖,猛的將門關上,哆嗦著雙手把門死死插上。

不知道兒媳和孫子怎麼樣了,老婦人拿了一盞油燈往密道裏走,碰到石牆才知這裏也出事了,忙又往回走。

家裏也不敢呆了,她打開後門,想逃出去。

出了門,就見幾個村民拿著鐵叉和鐮刀正往這邊急奔,她剛要呼喊,那些村民卻以為她是要逃跑的客人,二話不說,一叉子叉進她胸口,另一個人已經舉起鐮刀,麵目猙獰的對著她腦袋砍下去。

彎月隱入雲層,天色漆黑如墨,殺戮彌漫整個山穀。

半個時辰後,錦楓進來稟報,“公子,所有村民都已經被殺,這些人不逃、不退,隻得全部殺掉!”

蘇九已經重新點了火爐,紀餘弦正坐在爐子旁烤手,聞言俊美的麵容沒有半分變化,隻微一點頭,“都是些什麼人?”

“是這戶人家的下人,同他們一起遷徙而來,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五六年,便是靠著殺害過路人為生。”

人腦喂了村長家的傻兒子,肉分了吃,其他的心肺等喂豬,這麼多年來,死在這個村子裏的人已經有幾百人。

而這些村民也早已經泯滅了人性,真的成了山裏的野獸。

那被堵的山路可能就是這些人所為,攔了路後,過路的人隻得饒這個村子,便直接喪命於此。

過路的人大多都是長途跋涉遠路而來的,失蹤後家人也無處可尋,加上沒人活著出去過,山中消息閉塞,所以這麼多年來,這村子裏的秘密竟然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或者他們是村子裏的人終於惹了天怒,遇到蘇九從這裏經過。

蘇九聽到有這麼多人被殺,心裏有些沉重,恨這一家人的狠毒,也恨那個害人的道士妖言惑眾。

火光閃爍,紀餘弦眸光掃過蘇九幽暗的眸子,轉頭對著錦楓吩咐道,“休息片刻,天亮我們就離開!”

“是!”

錦楓應聲退下。

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天亮了,蘇九雙臂抱膝,下巴放在膝蓋上,看著爐火出神。

“怎麼,同情那些被害的人?”紀餘弦淺笑,抬手將蘇九額前滑落下來的碎發理到耳後。

蘇九緩緩搖了搖頭,心裏有些陰鬱,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

“你今天將村長的一家殺了,也算是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了仇,而且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應該高興才對!”紀餘弦撫著蘇九的手下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狹長的眸子火光下顧盼生輝,幽幽的看著她。

蘇九黑眸一轉,輕輕點頭。

“好了,這次真的可以去睡覺了!”紀餘弦拉著蘇九的手往床上走。

因為兩人是夫妻,所以也隻給他們預備了一床被子,兩人躺下,蘇九突然想起紀餘弦不喜髒汙,而自己現在滿身的血腥,不由的後退想要遠離男人。

紀餘弦手突然伸過來,攬上她的腰身往懷裏一帶,閉著眼睛道,“就這樣,抱在一起暖和。”

男人鳳眸狹長,麵容妖嬈俊美,蘇九澄澈的眸子裏閃過火光,安心的閉上眼睛。

天亮時幾人出門,看著滿院子的屍體半晌沉默無言。

屍體中有男人,婦人,還有孩子,手裏拿著攻擊人的武器,即便已經死了,麵上表情依舊猙獰如野獸。

這些人,的確早已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們沒有了人的善良,也不知畏懼和疼痛,早已成為一群嚼著人骨的惡魔!

“長公子,少夫人請先上馬車,屬下帶人處理。”錦楓道。

紀餘弦微一點頭,拉著蘇九的手往院子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眾人繼續上馬趕路,蘇九撩簾往後看去,見村子裏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中惡臭熏天,黑色的煙霧張牙舞爪,似地獄惡鬼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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