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而我毀了它(2 / 2)

我走了一會兒神,陸嘉澤也沒催我。

低頭把傷口周圍一圈全部用酒精擦了擦,然後用鑷子把他傷口上的小石頭全部挑了出來。

用毛巾擦了擦他的傷口,我找到了紅藥水,便給他塗了上去。

依次處理完他膝蓋和手肘上的傷口,藥水都用了大半瓶,他這個傷口麵積大,後續還得去醫院才行,要不然肯定感染。

我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蹲了太久,血液一下子供不上大腦,我一站起來兩眼一黑,身子一歪差點暈倒了。

陸嘉澤反應倒是極快,直接攔腰抱住了我。

不過這樣一來,我幾乎就是主動撲進了他的懷裏。

我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然後說道:“傷口處理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完收東西想下去,但是陸嘉澤突然扣住了我的手腕,然後衝著我說道:“等等,再幫我一個忙。”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渾身上下我差不多都檢查了,傷口已經都處理幹淨了啊……

“你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陸嘉澤搖頭,笑容帶著一點捉摸不透,還有一點特別?

陸嘉澤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說道:“幫我把這褲子……脫一下,我自己會碰到傷口。”

陸嘉澤看著我,英俊逼人的臉上一本正經,十分認真。

隻是他這話我聽著,怎麼就覺得怪怪的呢?

陸嘉澤的褲子其實已經被剪地差不多了,破破爛爛的,隻是因為是濕的,所以還是換了最好。

不過陸嘉澤這意思居然要我親手幫他?

雖然他自己處理,是挺容易就碰到傷口的,但是他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願意幫他到這個地步?

我衝著陸嘉澤扯開嘴角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摸上了他的皮帶,然後狠狠推了他一把。

陸嘉澤瞬間跌坐回了椅子。

“陸嘉澤,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的褲子你自己處理,我可沒有義務來幫你處理。當然,你要是樂意,也可以打電話讓薛知夏來幫你,她是你未婚妻,你受傷了,她照顧你天經地義對吧?”

陸嘉澤無奈地看著我,說道:“你同情一下我呢?”

我……

我呸!

“你自生自滅好了!”

我說完,直接下樓去了。

在樓下坐了好就,又看了一會兒電影,我聽到樓梯邊上有聲音傳過來,便向著那邊看了一眼。

陸嘉澤走了下拉,可能是因為膝蓋上的傷,所以他走得很慢。

有點像是腿腳不便的病人,一步一步從樓梯上麵挪了下來。

我忍不住有點想笑。

陸嘉澤身上穿著浴袍,袍子鬆鬆垮垮的係著,露出精裝的胸膛來。

陸嘉澤走到我麵前的時候,額頭已經出了一層汗,看來下樓對他來說是真的十分吃力。

“你還記得鑰匙在水仙花底下,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陸嘉澤望著我,眼神深情溫柔,可是我卻忍不住反胃。

我以為陸嘉澤下樓之後,就會直截了當地問我的來意,結果他來和我追憶往事?

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開了窗戶就可以碰到那一小盆水仙花。

水仙花盆裏的鵝卵石看上去十分漂亮,我望著那些鵝卵石冷冷說道:“記得啊,怎麼不記得……當年的事情我都記得,尤其記得你對我做的那些絕情的事情。”

“不過,陸嘉澤,像你這種渣男,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呢?把我當年的習慣都複製到這裏,還準備了兒童房,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嗎?我看到這座房子,看到這水仙花,摸到鑰匙的時候,心裏有多難過嗎?我覺得自己身邊有很多人在嘲諷我,這裏的一切都在提醒我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激動地一張拍在了窗戶上,然後蹲在了地上。

身後,腳步聲傳來,陸嘉澤走到了我身後,伸手將我拉了起來,低頭與我四目相對。

“我建造這裏,讓你痛苦,我自己也痛苦。這裏的一切都是被我親手毀掉的,我每次來這裏,也很難過,心裏也很痛!”

我看著陸嘉艾澤,淚眼模糊著笑了出來。

“陸嘉澤,你心裏痛什麼?你放棄了這麼一小棟別墅,然後佳人在懷,萬貫家財,人上之上……你失去了芝麻,得到了西瓜啊!”

陸嘉澤抱住我,在我耳邊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可是安渡,隻有芝麻才能填滿我的心,西瓜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你今天來這裏,想要什麼,你告訴我。”

“我也許……什麼都會答應你,因為這裏是你的,而我毀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