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看了一下文件,是關於B098合作方的幾個重點要求,B098那塊地,陸和豐看樣子的確是準備再打造成第二個天鯨灣,但是會在原來天鯨灣的基礎上增加不少民用住宅……
我立刻將名單和這份最新的文件全部直接用QQ發給了安迪,然後和安迪簡單講了一下這兩份文件的價值。
安迪那邊過了好半天才回複我,連發了三個感歎號,安迪大約怎麼都沒想到,我居然真的能拿到名單。
不過將文件傳完,我退掉了自己的QQ後,將陸嘉澤的電腦屏幕恢複原樣,心裏卻忍不住起疑。
陸嘉澤就這麼把電腦裏的重要文件開著,然後把我放了進來,就好像在為我行方便一樣。
按理說,在我明確地告訴他我想要名單以後,以他的性格,不該這麼大意的。
陸嘉澤心思很細,就算是他臨時出去攔我開門,因為緊張薛知夏的到來而忘記關電腦,這也未免太巧合了。
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會不會這兩份名單和文件有問題?
但是……從我們吃完飯到陸嘉澤出去開門,期間陸嘉澤在書房裏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他應該來不及動什麼大手腳吧?
我撐著下巴趴在書桌上想了許久,最後覺得,既然沒辦法分辨真假,那幹脆這次拿到的資料就當做是參考輔助,不用全信,當然也不用全都不信就是了。
外麵許久都沒什麼動靜,不知道是不是陸嘉澤的書房隔音效果太好。
我走到書房門口,將耳朵貼在門口聽,隱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忍不住想,萬一薛知夏今晚要留下來,陸嘉澤他敢不敢讓薛知夏留下來。
他要是敢,那我還真的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也不考慮大局,直接出現讓薛知夏看一出好戲。
可能是因為空氣悶熱的緣故,雖然書房裏空調是開著的,但我還是看覺得熱,心煩意亂地在書房裏看了一會兒書,又回到了門口,悄悄開了門。
書房的位置是可以看到一半客廳和餐廳的,隻是很容易就被坐在客廳和餐廳的人發現。
但是我探出腦袋的時候,發現薛知夏正背對著我坐在餐桌上,而陸嘉澤坐在她對麵,我一出去,他抬頭,兩個人的視線便這麼麵對麵撞上了……
陸嘉澤和薛知夏手裏都拿著半杯紅酒,陸嘉澤身上還穿著浴袍,胸口浴袍虛攏著,堪堪遮住了我在他胸口留下的記號。
陸嘉澤狹長的眼眸目光冰冷,英俊逼人的五官都透著一股寒意,我能感覺道他在我出現的時候僵硬了一下,但隨即便麵色如常,十分鎮定地和薛知夏聊天了。
薛知夏在聊她自己最近的事情,都是寫芝麻大小的私生活,很顯然我覺得陸嘉澤其實根本沒有耐心去聽薛知夏說這些,他可不像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果不然其然,下一秒我便聽到薛知夏說:“嘉澤,你今天耐心真好,往日裏你可都不願意聽我聊這些……”
陸嘉澤笑了笑沒說話,薛知夏又說:“嘉澤,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上班?我之前還去你公司了,結果隻看到了慕筱禾。”
“有點發燒,在家休息。”
“你發燒了?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薛知夏一聽,立刻放下了紅酒杯,擔心地起來伸手貼向陸嘉澤的額頭,陸嘉澤冷漠地給推開了。
“我沒事,吃過藥了。”
薛知夏點頭,然後說道:“是不是昨天吃飯的時候你被那個安渡傳染的,我看她當時病懨懨的……哎呀,你吃了藥怎麼還喝酒呢。”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鄙視地看著陸嘉澤。
這個人說謊真的是比我還熟練,臉不紅心不跳地騙著薛知夏,而且還當著我的麵。
“嘉澤,你病了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我們婚禮的事情……”
薛知夏倒是很會順水推舟,借著陸嘉澤病了便想要留下來。
我站在書房門口,就這麼看著陸嘉澤,然後伸手打開了臥室的門。
陸嘉澤望著我的眼神明顯變了。
我衝著他微笑了一下,然後閃身躲進了臥室。
外麵,薛知夏疑惑地問道:“嘉澤,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