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臣求你別這樣,你這樣子明擺就是在縱容她繼續犯錯啊。難道你忘記她想要害你了嗎?忘記了嗎?”
“哀家沒有忘記,也很是痛恨她這樣子做,但是……皇上,就不能看在哀家的麵子上,再放過她一次嗎?”
麵對太後的苦苦祈求,江祁心裏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為什麼一個犯罪的人,就不能得到應有的處罰?為什麼這樣一個女人,還要留在世界上?她還有悔改的意思嗎?
思來想去,江祁無奈之下,先是妥協了,“好,兒臣答應你饒她不死,並不代表就能放任她之前的罪過,而不追究!”
“好!好!隻要她不死,一切都好說。”太後高興了,她吃力起身,“那皇上,打算怎辦?”
嗯?江祁這就不願意說了,他果斷拒絕,“金桂,送太後回宮休息。朕要出宮一趟!”
“什麼?皇上你……。”太後隻是想知道他想如何料理葉蓮,不料被被拒絕了。
金桂應聲上前,對太後做出請的動作,“太後娘娘,奴才送你回宮休息。”
太後隻好作罷了,她點點頭,十分不情願的離開了。留下的江祁,把一肚子的火氣全部發泄在一邊的桌子上,一拳頭下去,桌子即可爆出了幾個深邃的裂痕,隻差一個噴嚏就能全部炸開了。
可惡!為什麼偏偏就是不能製裁那個該死的女人?母後,你這心裏的到底是有愛那個女人?
而候在將軍府東廂房門外的花娘,還不知道事情的變節。她麵上看著是平靜如水,其實心裏早就像眼前不停轉悠的司徒嵐一樣,焦急不安了。
“哎喲,這都過去了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生出來啊。我的天啊……。”司徒嵐念叨著,不定跺腳來回走動。
經過一夜不眠的等待,他的臉上早就暴露出了疲憊,胡子也是在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整一個就是邋遢大叔的形象。
花娘笑了笑,吃著糕點說,“哥,你能不能給我安分點?你都轉悠一個晚上了,不嫌累啊。你當你自己是陀螺嗎?”
“生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焦急了!這都喊了一個晚上了,我心裏焦急啊,為什麼別人生那麼容易,為何到了我這裏,就那麼難呢。”司徒嵐怒瞪花娘還擊道。
哦喲?還和我置氣了?花娘放下糕點,拍拍手走過,“那是,又不是我弄大大嫂肚子,我自然是不知道你心情了。可是,不要忘記了,哥我也是個女人啊。我更能體會大嫂現在的痛苦,所以……。”
“所以什麼?”
“嗬嗬,所以不要對我生氣嘛。生孩子這種事情,要是能讓男人來生,或許應該很方便快捷才是啊。”花娘開玩笑道。
司徒嵐聽了,滿臉的尷尬,他輕輕推搡著花娘,嗔怪,“去去,真是……你一回來了,就不能進去看看,能不能幫幫忙什麼?反而在這裏和我說什麼風涼話啊。真是的……。”
“我說的事實啊。哥,你在這樣子焦慮下去,也沒辦體會到嫂子現在的感覺,反而讓自己更加慌亂不已。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什麼樣子哦?”
花娘指著他的臉,比劃了一下,十分嫌棄,“完全就是一個邋遢大叔模樣,萬一孩子出來了,看到你這樣子,還不是被嚇哭了?是男孩還好,是個女孩,豈不是有個心裏陰影?”
有嗎?司徒嵐不信,摸了摸了自己的臉頰,還真是油光膩膩,胡子拉碴的,他一驚走到一邊的金魚水缸前,看了看,還真是如此。
“怎麼會這樣?管家,管家拿洗臉的用具來。快點。”司徒嵐大聲喊道,管家聽到後,也是小跑前往準備。
裏屋的仍舊持續著,時不時還能傳來曲蘭痛苦的嘶喊聲音。這種情況久了,花娘終於坐不住了,她脫下外套走到門口,“開門!”
咿呀呀,門簡單的開了一個小縫隙,容得下花娘側身而入。當她一入屋內,就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不僅如此屋內悶熱,叫人呼吸無法順暢起來。
穩婆和大夫都在一邊幫著大嫂加速生產進入,一丫鬟見到花娘進來了,急忙行禮言,“貴妃娘娘。”
這一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花娘感覺不妙,即可出聲阻止,“別在意我,趕緊看看嫂子,怎麼那麼久了,為何生不出來了?”
大夫上前一步走,“這將軍夫人的盆骨,有些窄小,胎兒未免有點大了,始終無法順利進行,草民一直在用催產藥,可效果不大好。夫人,已經精疲力盡了。”
胎兒大?嗯,看樣子哥哥給嫂子吃了很多補品吧。花娘心內吐槽,望了一眼朦朧的裏屋,“沒有別的手段了嗎?這樣子下去,一屍兩命,你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