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能盡力,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時今日的這種尷尬的境地吧。太後沒有表明於麵,隻是在心裏默默念叨著。眼前的蘇燁河仍舊踩著歌樂,踩著點蹦蹦跳跳著什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的節奏已經開始淩亂不堪起來。
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其中的變化,蘇嬪靜靜觀看,靜靜感歎著什麼。驀然,蘇燁河愣在原地幾秒,隨即狂躁起來,扯下了麵具,手中的驅魔道具突變成了殺人的利器,紅色眼睛直接衝向江祁,“殺了你這個狗皇帝!啊……。”
“啊啊?”
萱鳳宮頓時,變得騷亂起來了,嫣嬪帶著太後躲到一邊衝出來的侍衛身後去,蘇嬪對於此,很是震驚,她愣在原地,看著蘇燁河像是變了一個人,揮舞手中的利器從她身邊擦過,直接殺向了江祁。
江祁也是臨危不亂,淡漠注視這一出好戲,畢竟還沒等蘇燁河靠近之際,方樂和範傑紛紛從陰暗之地冒了出來,而蘇燁河麵對此甕中捉鱉的境遇,絲毫沒有危機感,依舊和前來阻攔的侍衛們,大殺一方,血液橫飛,沒怎麼見過類似沙場血腥的後宮女人們,一個個被嚇得不行。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蘇燁河不停重複這句話,完全就是魔怔了一眼,眼裏隻要江祁沒有別人。
被身邊宮女拉倒一邊的蘇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前幾天還是好好的人,怎麼這會兒功夫,這點時間就能說變就變了呢。難道不成,蘇燁河真的要這樣做嗎?蘇嬪簡直就是無法在亂想下去,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衝進去,阻止蘇燁河。
“娘娘,別去,危險!”宮女死命攔著她提醒。
蘇嬪搖頭拒絕,她盯著被圍在中間,亂了心智的蘇燁河說,“不,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的,一定是,是皇後娘娘的鬼魂在作祟,一定是的!”
此話一出,遠處的嫣嬪趕緊應和,大喊道,“ 沒錯,一定是皇後娘娘執念太深了,才會如此惑亂法師!”
“十五的執念太深,到底是誰造成的?你們一個個的不是比朕更加清楚?”江祁冷不丁插話反問,嚇得她們兩人不敢再多說什麼。
“殺了他!方能平息這一切。”嫣嬪見狀不好控製了,趕緊改口,要殺人滅口。
蘇嬪一聽,怒了,她一邊在意蘇燁河的動靜,一邊還擊嫣嬪的話,“娘娘,你不能這樣子無情!這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興許還能有救呢。”
“你看看他的樣子,還能有救嗎?若是在這樣拖延下去,定是要傷了皇上和太後娘娘啊。”
“不,一定還有,一定還有的。我……我來!”蘇嬪說不過,也是看不下去了,拿出侍衛身邊的佩刀,也加入到了阻止蘇燁河的隊伍中。
此時的蘇燁河早就血染了半身,天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還是侍衛們的血,如此駭人的模樣,換做是在夜晚出現,定是能嚇到一起群人吧。
“哥,你清醒點!看看我是誰?”
蘇燁河應聲轉頭,無光的眸子,完全映造不出蘇嬪的樣子,也放不下在場所有人。他咧開嘴笑著極其詭異,那血唇白齒的樣子,“殺了你,殺了你……嗬嗬,額嗬嗬。”
說完他竟而對蘇嬪動起了刀子,一招一式完全就是往死裏殺的。蘇嬪說是習武之人,可麵對如此癲狂狀態的蘇燁河,也並不是對手,有好幾次都被打得跌落在地,翻滾幾圈後,才能勉強起身自保。
江祁完全就是一個看戲的心態,時而皺皺眉頭,時而看看太後和嫣嬪的反應,時而又在掛念還在常青宮裏修養傷痛的花娘,總之就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方樂欣喜,大概能猜出江祁能露出這般滑稽表情來的原因,他後退半步,低聲對他說,“皇上,要不要我們出手,盡早結束,然後讓您回宮和娘娘彙合?”
被看穿後,江祁一臉的尷尬,他努努嘴,還繃著威嚴的模樣,“不用,我倒是要看看這出戲,她們兩個女人怎麼收場。哼!”
“是。不過就這樣子看著好麼?蘇嬪娘娘怎麼說,也……。”方樂欲言又止,像是想起了秋獵的事情,立即改口,“皇上,你這是要懲罰蘇嬪娘娘麼?”
“懲罰?不算,讓他們兄妹兩人相愛相殺挺好的。上次居然敢陷害花娘,這次我不讓他們兩人一起死,就已經不錯了。”
“啊,是。”
大約僵持了半個時辰後,嫣嬪終於坐不住了,她主動來到江祁身邊說,“皇上,這樣子僵持下去不是個辦法啊。法師完全沒了心智,就是殺人機器,光憑這點侍衛攔不住啊。不如……。”
“不如什麼?”江祁麼有睜眼看她,而是用的眼角餘光,足以顯示他有多麼厭惡嫣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