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點,範傑也早就回暗部核查過了,結果終究是不盡人意。他皺眉低頭,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卻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著,“屬下無能!暗部的琥珀已經失去了樂悅的一切信息,所以……根本無法得知他現在身在何處。”
“什麼?!”江祁震驚,好不容易撥開雲霧見太陽的心,又一次迎來了陰雲。仿佛這一切,是老天爺給他開的玩笑,可惜一點都不好笑。
“屬下也已經再加派人手去找尋了,還請皇上恕罪。”
江祁深深倒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壓製著內心的怒氣。他一手緊緊拽著桌麵的卷宗,咬牙低嚎著,“挖遍整個墨隴國,也要把這家夥給我挖出來。他是唯一一個知道當年事情真相的人,啊,還有那個掌事姑姑。”
“是,屬下明白。”範傑點頭,起身要走的時候,門口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聲音唯唯若若,指著身後說,“啟稟皇上,太後娘娘來了。”
這話一出,弄得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相互對視一眼。金桂公公還好反應快,趕緊走下來,怒罵了小太監一句,“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天當班。慌慌張張跑進來幹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迎接鳳駕?”
小太監無辜被打,甚是委屈,也不能怨言啊。他連連點頭,收拾著自己身上,和著金桂公公出去了。
留下的江祁緊鎖眉頭質問範傑,“被誰跟蹤,發現了?”
範傑冤枉,搖搖頭,“一切都是秘密中進行的。並沒有驚動任何外人,說不定是宗人府那邊的問題。”
“嗯,名冊收起來。其餘的,就這樣放著吧。想必母後是知道了,所以才會這般及時出現。我出去後,查查安華苑的人。”
“皇上的意思是,有眼線?”
“明知故問!”江祁哼的一聲,甩袖。闊步走出了書房,在大廳之上,迎接了太後的大駕。
太後壓根不想喝水,緩解一路趕來的悶熱,更是不想休息。她一見到江祁,心疼的迎了上去,開口就是安慰語氣。
“祁兒,人死不能複生。你為什麼就是抓著不放?這分明就是一場意外,為何嗎執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調查?”
“母後,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江祁很是反感,扭頭過一邊,遠看門外的籠中風景。
太後見江祁擺出了厭惡的神情,本不想再多說什麼,可就是忍不住又嘮叨幾句,“祁兒,你和十五是青梅竹馬,更是兩情相悅的完美情人,也是完美夫妻。母後知道十五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重,更是知道她在你心裏紮根有多深。可你也不能……。”
話到這裏,江祁真心生氣了,他少有怒氣模樣,盯著意猶未盡的太後,“母後,你說得夠多了。要是你想用此來,提高嫣嬪的存在感話,那還真是費心了。我是不會碰她一根指頭。”
“……。”
奇跡般被看穿了。太後一臉愕然,很快又尷尬笑笑,給江祁整理衣衫,認輸道,“好好,母後不說了,不說了。母後隻求能趕緊有個孫子,讓江家開枝散葉啊。”
江祁溫柔推開太後的手,走出幾步,側身對她回應,“為什麼是我?老六,老五不都已經做到了嗎?”
“那是他們,能和你一樣?母後要的隻不過是能繼承皇位的小太子罷了,有那麼難嗎?”太後哀歎一口氣,為了日後的局勢而煩憂。
江祁不屑,對太後行禮,朝著大門走去,“母後,兒臣想起來還有點政事兒處理,就不陪母後討論子嗣的問題了。金桂公公,回長青宮。”
金桂公公哈著腰,對太後一並行禮後,就小步來到江祁身邊,高喊擺駕長青宮。太後一人,生氣跺腳,內心臭罵江祁各種不開竅,頑固。
一邊的花娘,已然盛裝出現在了蘇老板的壽宴之上。蘇老板坐在高堂的位置之上,舉著手中的酒杯,對堂下的來客,“來來,今日是蘇某人的五十壽辰,多謝各位賞光來此赴宴。敬各位一杯啊。”
“好!”
來客們,一致興致高昂的高聲喝吼,紛紛將酒全部往肚子裏灌著。幾杯烈酒下肚後,有的小商人嫌棄偌大舞台中央,沒有歌舞可看,很是嫌棄。
“嗯,今日是蘇老板的壽辰,怎麼可以沒有歌舞來盡興啊?”
“可不是麼?聽聞萬春樓的花娘,人長得可媚兒了,舞姿也是一流的呢。不知道,等會兒的歌舞,是不是這個花娘?”
“啊哈哈,很有可能。以蘇老板的麵子和財力,怎麼會請不動這個自視清高,又孤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