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的一句話,同時叫在場的兩人瞪大了雙眼。
陸靖堂之所以瞪大了雙眼是因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雖然他以前曾去過中東地方救援,知道他說的是土耳其語,但他沒學過,所以聽不懂。
而木婉約怔住是因為聽懂了,她從小跟在文森特的身邊,到處語言,十五歲之前去過很多國家,每到一個地方就學習一門語言,雖然已經有些年頭不曾用到過,但還是懂的。隻是有點不敢置信,他竟會讚成自己的意思。
文森特冷冷的瞥過陸靖堂一臉不滿的表情,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中國男人都應該是體貼老婆寵愛老婆的好男人,沒想到他卻是這種自大又狂妄霸道的男人。我支持你離婚!必須離婚!盡早的離婚!”
木婉約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力氣才能說服,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支持自己,一時之間,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一句話都聽不懂的陸靖堂隻能在原地跟文森特大眼瞪小眼,一張俊朗的臉上,寫滿了不悅以及陰冷。
雖然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鬼話。
但從他時不時用不屑的眼神來看,一定是在說什麼他不好的事,沒準,是離婚的事,他猜。
想到這裏,陸靖堂的胸口狠狠的一抽,麵色鐵青。
他直勾勾的望著文森特,用中文說道:“我不認為你個外人有資格插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關你的事就不要管!當心,惹禍上身!”陸靖堂咬牙切齒。
萬萬沒有想到陸靖堂竟然也會威脅人,尤其對象還是文森特,瞬間,木婉約的表情就變了。
“陸靖堂,你不要太過分!”她指名道姓,一張塗抹豔麗的臉蛋,煞是難看。
文森特一個抬手,示意木婉約不要說話。
然後,微抬下顎,眯細了 一雙狹長的眼眸,目光之中,滲透是森森寒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有權力管這件事了?ice是我的寶貝,但凡傷害她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文森特說著,將木婉約拉進自己懷中坐下,然後還得意的衝陸靖堂揚了揚眉。
以為就他會威脅人?想當年,他也是在黑手黨裏混過的!要不是誌向不在這,他早就成為揚名海外的教父了。而現在,這個不知死活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旯裏冒出來的小毛頭竟敢威脅他?真是可笑至極!
陸靖堂望著摟抱著木婉約,還衝自己露出囂張表情的文森特,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理智的神經在他的身體裏一根根的燒斷,很快的,全身上下跳躍著憤怒的因子。
陸靖堂一把將木婉約從他的腿上拉進自己懷中,粗暴的大掌緊緊的抓著她纖細的手腕,額角青筋恐怖的爆凸出來,“ice,誰?你的英文名是ice?”不對,這不是重要的問題,“你跟這個老男人是什麼關係?他是你的誰?還是說是你的老情人,就是他一直給你錢花,所以你才買得起那麼多名牌?你給我媽的門票,也是這個老男人給你的?還有你的身份。木婉約,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這才發現,對於她真的是什麼都不了解,但是真正令他憤怒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這個男人卻全不知道,甚至用這麼親昵的語氣呼喚她!
無數的問題從陸靖堂的嘴裏冒出,跟炮珠一般,停都停不下來。
木婉約麵無表情的望著他,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近似發狂的他,等到他終於停下來之後,才開口說道。
“什麼時候起,你想知道我的事了?”殷紅的唇角向上一勾,給他的表情,尤為的可笑。“還有,我不許你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木婉約的話,頓時讓陸靖堂瞪直了眼,“你在乎這個男人?你在乎他甚過我?”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是!”一秒的猶豫都沒有,不再看他的臉色,木婉約別開了視線,“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以後看到我,就裝作不認識。”
沒有任何感覺!
短短的一句話,刺激得陸靖堂的大腦,一陣疼痛與麻木。
一雙鷹鷙的冷漠死死的盯著木婉約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的側臉,俊臉上的肌肉一陣瘋狂的抽搐著,他幾乎要把一口銀牙給咬碎。
“你這麼急著擺脫我,是為了這個男人?”陸靖堂不由得想到。
之前,她丟棄了尊嚴也要嫁給他,然而現在卻說不愛他了不要他了?他不相信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更何況他已經向她明確的表示過自己對她的意思了,她卻仍是不接受。所以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她已經有了另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