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去，隻見杜若滿臉期待的盯著他的臉廓看，長長睫毛正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唇角裸露出一絲淺笑，一時失神。
兩雙眸子對視，空氣中蔓延著一絲莫名的感覺，隨之又徒然蔓延了一絲尷尬。
成霖鈞移開了視線，低聲輕咳著，才洋洋灑灑地說道，輕笑著，“到時讓阿容和穆師父直接吃就好了，我們就穿多點，在院裏看煙花。”
杜若輕輕頷首，露出一絲微笑。
此時而去，兩人便有是一番相對無言，對視，卻又移開，無言以對。
除夕那夜越發走近，容殤的身體也在幾日之內大好，在門外散步時還曾帶了村落裏的幾個孩子回來。
這樣一鬧，除夕那夜倒也更為熱鬧了。
村落裏幾個膽子大的男孩便已經在夜幕降臨時在院落裏放起了第一個炮竹，在天際炸開，亮起五顏六色的煙火。
杜若不自覺地忽然衝進了院子，天際的光亮炸開，一霎那激起了杜若心底的玩心，如一個少女一般站在院落裏拍手叫好。
成霖鈞看著，心情好了不少，第一次下廚房包起了餃子的煩悶不見了蹤影，忽然追出了門去，還沾著麵粉一手麵粉。
忽然，他跑到杜若身邊，故意嘲笑著杜若的玩心大發，低聲說道，“你都多大了？還喜歡這種小孩子的玩意？”
“要你管。”
說著，杜若高聲嬌嗔道，鼓著兩腮，像個大隻的花栗鼠一般。
不知不覺，成霖鈞沾著麵粉的手忽然捏了捏杜若的兩腮，杜若的臉頰上也被麵粉沾了一臉。
神色變了變，又悄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跑進了廚房。
成霖鈞不知所措時，杜若也沾著一手麵粉，從廚房跑了出來，一路追著他跑。
她方才要接觸到成霖鈞的兩頰，卻被成霖鈞發現，一手擒住，兩雙眸子對視，波動不已。
兩人忽地紅了兩頰，微微一笑。
“喂！”見成霖鈞拉住她的手，她低聲喚道。
“喂什麼…叫阿鈞…”
成霖鈞卻是得意一笑，高聲說道。
“哼…”
杜若忽地冷哼一聲，向著廚房跑去。
成霖鈞便向著廚房緩緩走去。
天際上的煙火更綻放著，絢爛無比，成霖鈞擁著杜若，摟著杜若的腰，在杜若麵前的麵團上，捏著杜若的軟如柔荑的手，一起捏捏揉揉…
夜色如初，芳華盡逝。
唯有愛你不休…
她輕倚在成府的陽台之上，背影襯著壓抑不住的孤寂，她垂了頭，輕聲呢喃…
話語在空氣中飄蕩，經久不息，隨著風飄去，天際的一輪明月，微微蕩漾，一霎那，仿佛映襯出一張人的麵相…
勾著唇角，輕挑一笑。
閣樓上的女人微微垂眸，也是輕輕一笑，不淺不淡，卻又仿佛帶著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