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你就這麼在乎別人的死活?”
“世間活著的萬物,都有他存在的使命。”
陸寧說:“就像鄉下茅廁裏的蛆,我覺得它們活著就是為了惡心人。”
“你在諷刺我,就是茅廁裏的蛆?”
宋楚詞雙眼又眯了起來。
陸寧被按在衣服裏的右手,動了動說:“我現在寧願抱著一大群的蛆。”
宋楚詞那張滿是紅暈的俏臉,刷的一下蒼白。
怪不得陸寧早就知道她截留了那隻繡花鞋後,一點也不生氣,原來他把她看的比茅廁裏的蛆還要不如。
蛆蟲,最起碼還能讓他倒胃口。
宋楚詞,卻讓他倒胃口的興趣都沒有。
她,卻像塵世間最最不要臉的女人那樣,纏在人家身上,牢牢按著那隻手,企圖用變態的瘋狂,來激起他的怒氣。
有誰,會因為那些惡心的小東西爬在自己身上,就生氣呢?
一下子,宋楚詞放開了陸寧的手,鬆開了纏著他腰的雙腿,坐回到了剛做過的石凳上,開始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
她故意戴上張良華送給她的項鏈,就是想告訴他,她已經接受了張良華的追求。
她明知道現在陸寧對她的放蕩無動於衷,還故意發瘋,卻是要告訴他:我身子好吧?可不給你,我要交給你看不起的那個人!
宋楚詞自以為,她對男人很了解了,知道這些總是習慣靠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東西,占有欲、自私心是相當強的,寧願腦袋不要了,也不允許自己在意的女人背叛自己。
陸寧在意她嗎?
答案很清楚:不。
他看到她後,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那是因為他覺得實在沒必要跟她生氣。
就算她拿截留了那隻繡花鞋,又怎麼樣?
除了讓漠北北被龍太太擄走後,昆侖,水暗影都好好的不是?
隻要別讓她得到另外一隻就行了。
在陸寧看來,當九幽王被鏟除(陸寧以為,漠北北死了隻是存在於理論上)的大好局勢下,要想阻止她穿上另外一雙繡花鞋,簡直是太簡單了。
至於她以後跟誰來往就算變成豔陰使那樣的人,跟陸寧啥子關係?
現在神朝,他有個法律上的老婆水暗影,在俄列顛有卡秋莎,還有小野蠻商禦卿。
任何男人,這輩子能擁有這樣的三個女人,如果還不知足的話,真以為老天爺打雷總是放空炮啊?
是,無論怎麼樣,陸寧都得承認深深的愛過宋楚詞,就像她深深的愛過他。
那是以前。
就在宋楚詞不顧昆侖、水暗影等人安危,截留下那隻繡花鞋後,她就被陸寧從心裏連根抹掉了。
說實話,剛才被她牽引著左手,在她禮服內來回遊走的感覺,還不如細細品茶呢。
宋楚詞的人不怎麼樣,茶葉倒是很不錯,喝一口口齒留香的。
看著吸留吸留喝茶的陸寧,終於想明白了這些的宋楚詞,體會到了什麼才叫絕望。
人生中最大的絕望不是走投無路,而是美女全脫了衣服玩不要臉後,被男人直接無視掉。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見我?”
等陸寧第三次給自己添水時,宋楚詞滿嘴苦澀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