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閥極其自然地走了進去,嶽靜好跟在他的身後,心裏對這樣的日料店,也是極其的好奇,剛踏進去,撲麵而來便是一股淡雅的原木氣息。
灰色的木地板一直蔓延到店鋪最深處,低矮的木質桌椅,同色的酒架,竹編的門簾,就連頭頂懸著的掛燈,都套著一個木製的燈罩。
可能是因為現在時間太晚,大廳之中並沒有其他的客人整間店鋪顯得安靜整潔。
裏麵一個穿著白底紅花和服的女子看見宇文閥的到來,輕輕鞠了一躬,淺笑著招呼道:“宇文少爺。”
“嗯”,宇文閥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說道:“木子小姐的膚色真是越來越好了,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長清鎮的氣候了。”
那名被宇文閥換做“木子小姐”的女子,臉上出現一抹嬌羞,眼眸低垂,儼然笑道:“宇文少爺說笑了。”
“難道木子小姐出門前都不照鏡子的嗎?”宇文閥嚴肅地問道。
木子小姐抬起了頭,纖細的眉毛微折,神情中透著細微的疑惑,不安地問道:“怎麼了嗎?”
“如果不是這樣,木子小姐怎麼會將我真心的誇獎當成說笑呢?”宇文閥語氣之中還透著一股無奈與哀傷。
木子小姐啞然失笑,宇文閥笑出聲來,直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抹目光越來越幽怨,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他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心想,這下她總該明白自己上次在香雪麵館的心情是怎樣了吧。
嶽靜好注意力本來都在這家店麵跟掛著的招牌菜上,結果看見宇文閥跟這嬌美店員在這裏眉來眼去,隻差手裏沒把手槍,沒法往宇文閥那胸口上再“砰砰”落上兩槍。
她本來想一走了之,可是仔細一想她要是現在走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對“奸夫淫婦”了,想到這裏她生生止住了步子,她今天還就是要留在這裏,看看他們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招!
宇文閥當然不知道嶽靜好心裏已經盤算了這麼多的想法,甚至連“奸夫”的稱號都給自己按上了,隻是覺得自己的火點的差不多了,便對著木子小姐說道:“木子小姐,還是之前的那間雅室,我要一份刺身、一份牡丹蝦,兩份紫蘇海膽,一份金槍魚壽司,再來一份清酒!”說完,還不忘對著木子小姐拋了一個媚眼。
嶽靜好氣得咬緊了牙關,纖細的手臂因為握緊的拳頭而蓄滿了力量。
木子小姐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淺說道:“宇文少爺可別這樣跟我開玩笑了,隻怕再這樣下去,這名小兄弟就要把我這家小店給掀了。”
被木子小姐點破了自己的心思,嶽靜好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唇角翕合,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感受到宇文閥打量的目光,嶽靜好氣惱地別過了腦袋。
宇文閥收回了視線,對木子小姐笑著說道:“哪能啊,她估計是被木子小姐的美貌給驚豔到了,可是木子小姐一直在陪著我說話,她估計是在氣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