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修並未看見薛千山給尹初夏東西,隻是看見對她說了一句悄悄話,難免有些氣惱,甚至沒有送薛千山出門,尹初夏心中還有許多疑問,等著薛千山解釋清楚,沒想到薛千山頭也不回地走了,尹初夏知道,這次分離便是永別。
關上門,尹初夏和洛宜修唏噓不已,想不到他們一不小心迷了路,竟然還會有這般際遇。
“當務之急,咱們必須盡快趕回楚南國。”尹初夏又一次提議回去,必須要把這些消息趕緊告訴給皇上,而她最擔心的是皇上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他們回去,到時候萬一洛遠修即位,或者被其他人篡了位,那他們就更加舉步維艱了。
洛宜修點頭應允,“可是,我們怎麼走?”
“當然是……”尹初夏沉默了,今時不同往時,如果他們不管不顧地逃出去,很有可能會牽連到薛千山和賽琦亞,“隻能先試探一下單是什麼意思了?”盯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想不到她最喜歡看的那雙眼睛,會為他們引來災禍。
“那便明日吧。”
他們剛與薛千山見過麵,立馬提出離開,隻怕還是惹單疑心,尹初夏不得不答應,隻可惜又要浪費一日了。
回到床榻上,洛宜修嚴肅地問,“他剛才跟你說什麼?”
“嗯?”
“別裝傻,你和姓薛的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知道?”洛宜修瞪著眼睛,飄出一股濃濃的醋意,尹初夏不禁笑了,隻道沒什麼。
奈何洛宜修不停地追問,尹初夏急了,喊道:“他說你是壞人,讓我離你遠點,滿意了。”
洛宜修愣住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唇齒間蕩漾著滿滿的笑意。
沒看錯吧,這家夥竟然在笑。
尹初夏好奇地打量著他,他肚子裏肯定裝著什麼壞水,是什麼呢?尹初夏琢磨了許久,方才想起剛才大家爆笑的場景,急忙問道:“大夫說我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他們都笑我?”
看見尹初夏純真的樣子,洛宜修禁不住放肆地笑了起來,尹初夏急了,扯著洛宜修的胳膊,一遍一遍地問,“你笑什麼?”
洛宜修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躺在榻上又笑了好半天,忽然板著一張臉,十分嚴肅的樣子,“大夫說……”
尹初夏莫名地緊張起來,她沒病啊,肚子一點也不疼,全都是裝的,可現在怎麼好像有點疼了呢。特別是小腹,還要腰,酸疼酸疼的,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她緊張地抓住洛宜修,“說呀,我究竟得了什麼病?能不能醫的好?”
洛宜修麵色一沉,緩緩道:“大夫說……”然後忽然加快了語速,“你沒什麼毛病,就是夜裏行事太頻,體虛了,養養就好了。”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尹初夏一開始沒聽明白,畢竟她還不太懂這些,可結合大家的反應,她便明白過來,是說她晚上跟洛宜修……這明明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大家都笑話她自己?
“喂。”尹初夏厲聲喊道:“這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嗎?你竟然還跟著大家一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