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陷入了沉悶中,各自想著心事,尹初夏隻怕洛宜修這雙琥珀色的眸子會惹上大禍,忽然道:“你抓緊時間求證薛千山的身份,然後,我們就該離開了。”
洛宜修也是此意,可他們想要找薛千山,談何容易?
兩人一番商量,結果還是讓尹初夏演一出苦肉計。
半個時辰後,尹初夏倒在地上來回打滾,一頓哭嚎,洛宜修急忙跑到門口,對兩個宮女比劃著,先是攤開手,指了指,有做了一個喝水的姿勢,然後,就指著肚子,做了一個萬分痛苦的表情,最後指向尹初夏。
兩個宮女頓時大驚失措,以為是她們拿錯了藥,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趕緊去找人,而薛千山自然是他們必須要找的人。
等到竺蘭國大夫來了,為尹初夏診脈,無奈地搖了搖頭,洛宜修急的不成樣子,“治不好嗎?是治不好嗎?”一時間,屋子裏亂成一團,甚至驚動了單和閼氏,前來查看。
尹初夏不由得睜開半隻眼睛望了望,她這出戲是不是演過了?萬一一會兒發現她沒病,那可就慘了。
隻聽大夫跟單說著什麼,聽上去斷斷續續的,似乎比較隱晦,聽過之後,單便哈哈大笑起來,閼氏拿著帕子掩麵而笑,微微低著頭,這一笑可把兩人笑毛了,連洛宜修都不鎮定了,難道是他們的把戲被拆穿了?這看起來又不像啊。
尹初夏更是不知怎麼辦才好,隻是捂著肚子,都不敢哼哼了,她是鬧了什麼大笑話嗎?
看見姍姍來遲的薛千山,洛宜修恨不得當場掐脖捏死他。
尹初夏也是恨恨的,哪知都大夫跟他交談完了,他也笑個沒完,單衝著他們說了一句話,然後一屋子人就散開了,就隻留下薛千山和他們三人。
洛宜修急切不安,“你倒是說說,初夏她怎麼了?她這麼痛苦,你們笑個什麼?”
尹初夏捂著肚子坐起來,苦著一張臉,“就是,我生病有那麼可笑嗎?”
薛千山竟還是忍不住笑意,淡淡道:“尹小姐放心,你的身體並無大礙。”說著,他就把洛宜修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起來,說的什麼,尹初夏是一個字也沒聽清。
後來倒是依稀聽到一些,洛宜修從麵色羞赧到凝重,淡淡道:“在這裏雖然吃得好住得好,可終究不自由,裏麵那位在山裏野慣了,受不得拘束,所以,我們想要離開了,你幫忙跟單帶個話。”
“這……”薛千山有些為難,“不妨再多待一些時日嗎?”
洛宜修也看出了些端倪,直接道:“薛大人,念在我們都是楚南國子民的份上,你實話告訴我,單留我們在宮裏究竟有什麼用意?”
聽到此處,尹初夏悄無聲息地往近走了幾步,隻聽薛千山在那打馬虎眼,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洛宜修還在那跟著應聲,她直接走過去,指著洛宜修的眸子,“是因為這雙眼睛吧?”
薛千山的麵色一變,不由得把目光對準了尹初夏,尹初夏也不無隱瞞,把事情弄複雜,“薛大人,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的,我們莫名奇妙地被抓來這裏,還派了兩個人看管,美其名曰說伺候我們,哼哼,為了自保,我肯定不會閑著,琥珀族部落公主的事,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