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當媽的可真夠心狠的啊!”
“所以我們就想啊,那女孩剛入院時情況其實沒那麼糟糕。莫不是這個媽去搞的什麼中藥,吃了之後,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天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可不是。有負責那場接生手術的醫生出來說,那女孩的好幾個髒器上都出現陰影了,依我看那樣兒,嘖嘖嘖,能活過三個月,都算謝天謝地了吧!”
三個月?!
她隻能活三個月了?!
曾美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個世界怎麼能這麼殘酷,母親怎麼能那麼殘忍自私?!
不,她忘了。從小,母親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男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自己的美麗,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武器,必須好好利用。所以,所以……
媽,你就是這麼利用你女兒我的身體,我的孩子,你的孫兒,謀取最後一把,一把養老金的嗎?!
砰啪——
曾美麗再也控製不住,衝上前,就想推開那扇玻璃門,卻因為高度不夠,撞在了門上,她越是用力,越是打不開。
這響動驚起了那幾個碎嘴的小護士,小護士們看到曾美麗,那個叫小周的護士立即認出了曾美麗正是他們口中倒黴摧的女兒時,嚇得低叫一聲,帶頭就跑掉了。
曾美麗沒能打開那道隔門兒,就猛拍大門大叫“於美蘿”的名字。
剛好於美蘿接到了周玲的電話,就跟那陌生男人拆了,回頭跑走了。
曾美麗立即轉身,要往回追。馬濤這時候接完了水過來,兩人差點兒撞在一起。馬濤急忙扶住輪椅,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放手,你放手——”
曾美麗幾乎歇斯底裏,瘋狂拍打馬濤的手,就朝電梯的方向衝。
馬濤沒得法子,隻得順從其意。然而,他們還是沒能追上於美蘿,隻能看著電梯先上了樓去。
終於等來了電梯時,馬濤見沒有外人,立即關上了電梯門,就詢問曾美麗生氣的緣由。
曾美麗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馬濤直覺不安,情急之下,他抱著曾美麗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像以往兩人偷情時的那樣,讓曾美麗根本招架不住,淚如雨下。
“我……我就要死了……你們,你們通通都騙我……”
這一刻,曾美麗的哭叫再不是像以前的負氣,發泄,而是真真實實的恐懼,極度的恐懼不安。
馬濤抱著曾美麗,隻說,“不怕,不怕,有我呢!之前好多得癌的都說沒救了,可是還是有好多奇跡般的活下來了。隻要你想活,咱就一定能活下去。一定可以的!”
電梯很快上了樓。
曾美麗卻已經沒有了力氣,她的精氣神兒已經在剛才小護士們的八卦聊天中,以及後來對著玻璃門後的母親嘶叫卻根本沒有被聽到,而耗盡了,隻能無聲的落淚。
馬濤心疼不矣,但剛走到半途,他就看到於美蘿跟那個官太太走在一起,去了走廊盡頭的角落裏談話。他看了看已經沒有聲氣的曾美麗,知道她定是聽到了一些什麼,迎上她的目光,他知道若不遂了她的心意,必須也是非常難受的。隨即,他推著她下了一層,躲到了那樓梯口,正好可以偷聽清楚兩個女人的談話。
然而,這時候,沒有人知道,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暴風雨正在悄悄積蓄。
……
軍校
今天,幾大軍區的聯合大演習,已經要接近尾聲了。而做為演習的主要骨幹,易振海在會議上獲得了上致校領導,下至普通兵官們的一致好評。
會後,不少之前因為姚謙事件,對易振海還有些看法的人也主動前來向其道賀。
因為在會議上,大領導已經宣布了這一期升遷調職人員的名單,其中,易振海成為名單中的一大紅人。而正式的任命書會提前頒發,聽說還是曲元首之前的親自視察後,向總統閣下提議。這樣提前一步對同誌的工作予以肯定性的獎勵,更有利於提高戰士們的士氣。
於是,本來眾人都以為還要再等上兩個月,即是元旦前夕才會發下來的任命調職書,竟然在最近幾日就會頒布下來。即時,還有幾位退休的老將軍也要頒榮譽勳章,即時,這些升遷令會同時發下來,引為軍中盛事。而做為為帝國培養高精尖軍事人才的帝都學院,也是一片榮光,豈時很可能總統閣下會親自蒞臨。
這可是難得一遇的好時機哪!要按以往,像易振海這種任命也就是內部樂嗬樂嗬了。不過這次不知是蒙誰之幸,竟然能搭上老將軍們的授勳禮,那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易振海感覺,姚謙給自己帶來的黴運終於走到頭兒了,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他整個人都覺得春風得意不矣。
那時,姚謙正和幾個學員從校場上回來。
相較於易振海這些日子在戰場上的得意,在會議上的風光,姚謙做為同單位人員,因為一直負責觀察團的接待工作,也由於上頭的有意壓製,這次聯合大演習,他沒有直接參加。隻是受五營長的邀請,私下裏做了些交流。使得五營長衛燎在這次的全國大演習上,異軍突起,十分風光,也獲得了不少的嘉獎。
這會兒,姚謙也是被學員們拉著要去和五營的人歡慶一番。
“老姚,又和戰士們出去吃飯啊?”
姚謙一笑,“是呀!易上校,我還沒恭喜你,馬上就要拿到任命書,升任總參了。”
“哪裏!不過是領導安排,組織需要。嗬嗬嗬!”
“那也不一樣。還是易上校你夠實力,在下十分佩服。”
兩個男人虛與偽蛇一番,這話裏暗藏的道道兒,不熟悉的人還真聽不出來。但熟悉的人聽著,就是怎麼聽怎麼別扭了。
在場的溫澤還好,借機弄了個鬧鈴兒,就把姚爸爸從那種詭異氣氛裏解救了出來。
要是換了賀英琦,逮不定還會臭上幾句。
兩人各行各路之後,溫澤冷笑一聲,道,“哼,有他現在得瑟的。等任命當天,咱們有的是好戲看!”
姚謙有些不解,“什麼好戲?那天我聽說總統閣下可能親自到場啊,你和英琦可不能亂來。不然,可是會開除軍籍的!”
溫澤笑著攀上了姚爸的肩,“姚老師,您放心。我們可沒那麼大膽兒,也沒那本事。但是我保證,這隻披著人皮的狼,一定會露出他惡心的真麵目的。”
姚謙沒有再說什麼,隱約知道或許女婿那邊會有動作了。可是最近厲錦琛隻叫他按部就班,不要跟易振海鬥,讓他先得意些日子,到時候……
……
醫院
曾美麗被馬濤抱著,悄悄附在樓梯口下,將上麵兩個女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易夫人,這大好的日子,你不在家陪你的上校老公,有空跑這滿是藥水味兒的鬼地方,不會又是哪個小三兒懷了你們上校的種,要來料理後事兒了吧!”
於美蘿抽著煙,朝周玲吐出濃濃的一口煙霧。
周玲厭惡地退了開,換了個風口,才道,“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抬杠的。這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和你女兒也該收拾一下離開了。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明天我會派人來送你們上路。”
於美蘿的手微微一抖,沒人看到她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抖得非常厲害,但是她仍力圖鎮定,隻道,“哼,既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瞞你。美麗的病情很嚴重,你再給我300萬,算是買你和你老公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很劃得來,不是嗎?”
周玲一聽,立即喝斥道,“於美蘿,你別太過份。早前我們已經說好,那些錢都是我自己的私房錢。你以為當兵的能有幾個錢?!”
於美蘿卻是冷笑一聲,“周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周家在帝都還是小有些勢力的。區區幾百萬,根本不算什麼。易振海拿不出來,你們周家不可能拿不出來。不然,你們怎麼把他從一個小小地方官捧到而今的帝都高官!哼,拿不出來,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拿!”
一個煙頭,順著樓梯口,滾落了下來。
兩個年輕人的目光相對時,透露出的俱是驚訝,不解,還有深深的陰沉。
周玲深吸了口氣,才壓下了衝品而出的詛咒,“於美蘿,你夠了你!別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夠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對你和你女兒,已經仁致義盡了。別以為次次都能威脅到別人!也請你自己回頭看看,有時候,這砝碼壓過頭兒了,最終不見得你就會是贏家!總之,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知!”
說著,周玲也不再跟於美蘿囉嗦了,轉身就走。
那漆亮的高跟鞋,在走廊上發現刺耳的響聲,那種先天優越的高高在上的氣息讓人心生了狠。
“周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易振海合著夥兒地想害死我們母女兩嗎?!證據,我可都準備好了。要是你敢對我們母女不利,哼,你們可以償試一下後果會如何。我不介意。反正,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於美蘿的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都似打在周玲心上,讓她每邁出一步都變得愈發艱難,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樓下的曾美麗聽到這裏,本來萎頓的神色一散而光,目光直直地盯向樓上。馬濤聽得也是心中大震,他也不自覺地朝上方又走了兩步。
於美蘿見周玲的樣子,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這個醫院的人受了你們的什麼暗中唆使,始終沒有查出美麗的真正病因。但是我找的老中醫,當晚就查出來美麗是中了毒。這毒是怎麼來的?美麗說,她懷孕的頭三個月都沒有多大的妊娠反應在,而渾身的那膿泡都是在易振海看望她之後,才開始長出來的!”
曾美麗聽得倒抽了口冷氣,馬濤怕她又激動叫出來,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可是,這撒裂開的真相,就宛如徹底決堤的洪口,再也關不住了。
周玲回過身,大步走了回來,壓低了聲音地反駁,“於美蘿,你別想含血噴人!”
於美蘿輕哼,“哦,我含血了嗎?真正滿手染血的,恐怕是你和你丈夫吧!”
周玲氣息一沉,喝道,“你女兒根本就是你自己的貪婪無恥給害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曾美麗在臨盆的時候,你卻死要醫生保孩子,都不要保大人。這是做母親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嗎?這個當晚搶救的在場人員全都可以做證。你才是為了錢,想要害死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哼,真是可笑致極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也是為了美麗好,美麗她想要這個孩子,那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別騙人了。你留著孩子,就是為了向我和振海敲詐更多的金錢!難道不是嗎?剛才是誰說還要300萬的。從來沒看過像你這麼貪財的母親,你可真是夠意思了。說什麼我和振海害人,依我看,你女兒要是好好接受醫院的正常治療,根本不會搞到現在渾身都是癌細胞。你給她弄的那些黑漆漆難聞的藥水,恐怕才真是慢性毒藥吧!~你把你自己的女兒害死了,你竟然還敢要脅我和振海,簡直是癡人說夢!”
啪!
一個巴掌落在周玲臉上,周玲一愣,立即揚手也還去一巴掌。兩個女人立即在走廊上撕打了起來,邊打邊罵,一股腦兒的所有肮髒事跡都被倒了出來。
“你胡說,我沒有害我女兒。我女兒已經這麼慘了,她根本活不了幾個月了。都是你,都是你和易振海那個黑心腸的,害了我女兒,你們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於美蘿,還敢跟我死要錢。你要真愛你女兒,那就把事實真相告訴她。哈哈哈!告訴她,你們母女兩都是我丈夫的小情兒,老的當年上不了位,到了這兒小的竟然也爬上我丈夫的床。可惜不管你們兩個怎麼做,永遠都是被人玩的賤貨,永遠也見不得光。下三爛的賤貨!”
周玲這時候也完全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所有隱藏的怨恨惡毒,都被於美蘿的威脅給激了出來。撕打間,兩個女人華貴的毛料大衣都落了地,同樣的華麗妝容都沒了,頭發散亂,形容一踏糊塗。
可是再怎麼糟糕,也不若曾美麗聽到自己竟然和母親同時被一個男人玩弄,來得震驚。
她竟然,竟然被母親的男人玩弄了?
那個男人,竟然是母親的情人?!
可是之前於美蘿分明說,兩人隻是普通認識。可是現在事實根本不是那樣!那個男人,跟女人有過一腿。難怪,他們初見時,他會幫她一把,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種奇異的神色。那並不是什麼男人看女人的興趣,而根本是透過她,看到了她的母親?!
太可笑了!
她竟然,竟然和母親,跟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然而,更勁爆的,令曾美麗無法想像的,還在後麵。
“周玲,你這個醜婆娘。就算你家有錢有勢又怎麼樣,易振海的初戀情人永遠是我。是我於美蘿!哈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給我女兒的燕窩裏下了毒,我已經留下證據。隻要我和我女兒有任何意外,就會有人將這些財料全部遞到到帝都檢察院。我相信,現在的公檢法機關對於官員們的操守會非常感興趣的。”
“你還敢說我們害你女兒。既然你知道燕窩裏有毒,那為什麼你還留著那些毒燕窩,悄悄煮給你女兒吃。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那天來看你時,你不就正在拆老劉送給你的補養品嗎?!那些包裝,那裏麵的東西,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全部拍在我手機裏了。我還真是驚奇啊,口口聲聲愛護女兒的老媽子竟然背地裏一邊給女兒熬藥,一邊又給女兒下毒。你這種愛女之心,恕在下我這個當媽媽的,真心無法理解,理解無能!於美蘿,你這心腸有多狠毒,為了幾個錢,騙得自己的女兒連命都沒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於美蘿,你就是這樣子為人母的,我可真是為那丫頭可憐啊……”
曾美麗聽到此,瞬間眼前一片黑花,差點兒閉過氣去。馬濤嚇得急忙抱著她往回跑,卻又被她抓人玩弄了。她說不出來活來,因為呼吸突然覺得困難得快要窒息了,她死死抓著馬濤的手,無言地傳達著她想要知道一切事實的迫切和堅決。
就算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你胡說八道。”於美蘿氣得撲上前,對著周玲就是一陣兒拳打腳踢,“我沒有害女兒,我沒有給美麗下毒,你胡說。下毒的是你們,想要殺她的是你們。易振海那個畜牲,我早就知道,從他知道美麗懷孕那天起,他就起了殺心!就像當年一樣,但凡是有人對他不利,嘲笑他的,他都在背後使陰招兒。那個斷了腿的,還有摔成殘疾人的,迷失在叢林裏最後被狼咬死掉的,通通都是易振海的手筆,他才是最可怕的劊子手,你們夫妻兩都不是好東西!”
周玲甩開於美蘿,抹了把嘴角的血漬,冷哼,“於美蘿,你是不是還想說,曾美麗還是振海的孩子啊!曾強早就不能仁道了,根本生不出來孩子。所以,曾美麗還跟自己的親生父親亂了,懷了孩子,是不是?!即然是父女孽種,是個正常女人都恨不能將之抹殺掉。而你,你卻為了錢,為了一千萬,硬要女兒把孩子生下來,你這個做媽媽的,可真是為女兒著想啊,真是好媽媽呀!哈哈哈……”
周玲看著於美蘿揪然大變的臉色,心中一陣暢快。
“於美蘿,你可真會自欺欺人,編故事騙小孩子啊!”
周玲站起身,將外套揀了起來,重新穿好。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於美蘿,說,“隻要你帶著你女兒離開了,好歹你還有幾百萬養老。再找個男人,也不難。但是你非要玩個玉石俱焚,我也不怕陪你們玩到底。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們!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這一次,周玲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於美蘿卻爬在原地,所有的盛氣淩人,討價還價,狡詐狠辣,都不複存在。她隻是氣不過周玲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們辜負了自己的女兒,還要害了孩子的性命。她做這一切,不過是想盡量彌補自己的女兒。可是,她沒權沒勢,想出的法子也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想到女兒還有幾個月的命了,爭來再多的錢也沒有用了,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咽不下啊!她費盡了心思,也想多一些錢,能為女兒多續幾日性命罷了。
……
馬濤輕輕地將曾美麗放回輪椅,曾美麗麵無表情,眼睛卻撐得大大的。
那黑漆漆的眼睛裏,黯沉得厲害,沒有任何光彩,有的隻是越來越深重的死寂。
馬濤心情也極端的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想到,曾美麗還是那個男人的私生女?那個男人知道嗎?跟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太誇張了!他覺得那個易夫人應該是胡說八道,故意用來嘲諷曾美麗的母親的。
他對曾家的事情又不了解,冒然勸說什麼,似乎也沒有多少說服力。可在聽了這麼多“真相”之後,什麼都不說,他也覺得很不妥。
“美麗,我覺得,那個易夫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打發走你和你母親。女人吵架叫罵,很多東西都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相信。”
良久,曾美麗聲音嘶啞地擠出了一句話,“媽媽她,騙了我孩子的事情……她騙了我,她和易振海也早就有一腿了……她還騙我,騙我……我已經……”淚水瞬間淹沒了這張枯瘦蒼白的臉。
馬濤還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
周玲回公寓時,仍是一肚子的氣,莫名地就覺得身子有些發癢。
在她拿東西摳癢時,易振海就回來了。
“玲兒,後天總統要來!”
“啊?總統?”
“家屬也可以參加,還會得到接見。”
“我……”
“我終於熬出頭了。”
易振海用力抱住了周玲,高興不矣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似乎才想起周玲這副剛回來的模樣,問起於美蘿的事情。
周玲正了正神,笑道,“那個賤人還想敲詐我。但我把她給她女兒熬毒燕窩的照片給她看,她就沒氣性兒了。我已經派人把他們母女監視起來,明天我親自送他們離開。到時候……”
緊緊相擁時,周玲的目光轉向了書房的方向,那裏,書櫃下的小櫃子仍放著兩瓶藥酒,而藥酒裏,正是她培育了多年的真菌病毒。
------題外話------
經過秋秋滴努力,本月完結有望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