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送我頭花花,裙裙是舅母的。嘻嘻嘻!”
“我的小豆豆,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小豆腐可樂得搖搖擺擺,小臉羞得紅通通的。讓厲錦琛真是又愛又心癢,也恨不能立即將小家夥捧回掌心,好好親幾口。
萌萌小臉一癟,立即叫靚寶將小花癡給攥了回來,立即拉回主題,“剛才歪樓的不算啊!我給你說正事兒,我的癢癢症已經好了。我明天就回來,哦不,今晚就到家!我不管,我不要再待在這裏了。再一個月我就要交魔鬼教授的論文了啦,你……”
“爸,爸爸,我跟穆善叔叔學了降龍十八掌,真的哦!我可以保護媽媽妹妹和哥哥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再玩幾天的啦!”
萌萌話沒完就又被小包子給搶了白。
大人們一陣兒好笑無語,一家五口七嘴八舌,各表一枝,鬧騰了好半天,終於勉強達成了協議。
“好,寶貝們,今晚我在機場接你們。”
“爸爸,爸爸,抱抱!”小豆腐都伸手了。
“爸爸,再見!”靚寶已經拿著遙控哭了。
“爸,你看我,你看我的降龍!”小包子還在耍寶兒。
萌萌被厲錦琛最後那個眼神兒給嚇得立即捂腦袋,但還是滿心地期待。
通話結束,她還在嘀咕,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剪了頭發,這男人就生氣到現在,之前還不辭而別,借口什麼公司有急事兒。切!不就是幾根頭發,至於嘛!
……
帝都軍校
塵沙飛楊的演習場上,坦克大炮遍地走,戰機飛機滿天飛。
停靠在一邊高地上的指揮車旁,人來人往,電報聲,傳訊聲,各司其職,十分忙碌。
勤務兵送來茶水。
易振海端起一杯,突然手一抖,杯子又應聲砸碎在地上。
周人也是一驚,都回頭看了一眼,但隨即又埋頭忙著自己的。
政委見狀,轉身過來,將一個軍用壺塞進了易振海的手裏,拍拍他的肩道,“這大概是你打壞的第四個杯子了。老易,等這場演習結束,你就好好休息幾日。身體要緊啊!”
易振海神色瞬間一變,立即行了個軍禮,“首長,我還頂得住。”
“別說傻話了。咱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比不得外麵的那些壯小夥兒,幾天幾夜不睡覺都壯得跟牛似的。身體要緊!畢竟,你的那個任命,可馬上要下來了,別在這節骨眼兒上,因小失大啊!”
政委的笑容比起往日的客套,多了幾分真誠和勸慰。
易振海卻沒有了往日的心情,隻得點了點頭,回頭瞪著那沙盤模型圖,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他會如此心神不寧,並不是因為演習的疲累,也許,有一些。但是,最主要的是最近他總是產生近乎於真實的幻覺。就從那晚總結會議前的意外昏倒開始,他總會不時看到厲錦琛警告自己,甚至有一次在走廊上,因為看到姚謙,他竟然產生幻覺,姚謙也掐著他的脖子說要替死去二十多年的女兒報仇。
那可是公共場合,姚謙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那種誇張的事情的。所以,他開始肯定自己肯定是幻覺。可是這幻覺來得莫名其妙,就從那天見過厲錦琛之後……他覺得,那晚昏倒可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就是在那時候,厲錦琛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才導致他產生那麼多真實的幻覺,幾乎就要攪亂他整個生活和精神了。
該死的!
他不會被這可惡的小伎倆打倒的。
厲錦琛知道了他對姚萌萌下了陰招又如何,那種真菌病毒,若是沒有周玲的解藥,必死無疑。這麼多年了,這東西可是周玲一輩子研究的心血呢!嗬嗬嗬!聽姚謙說,那個姚萌萌還一直待在大西城沒回來,估計是想利用那裏最先進的醫學治病吧!
哈哈哈!難怪厲錦琛會狗急跳牆,竟然跑到這裏來威脅自己。是的,隻有即將失敗的敵人才會像瘋狂一樣亂吠亂叫。
演習告一段落後,易振海在政委的提議下,先坐車回到了軍校。
然而,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時,在十字路口他竟然又意外地碰到了和妻子一起回家的姚謙。
雙方打了個照麵兒,不冷不熱,就錯身走過。
突然,易振海就感覺有股風從身後襲來,他下意地朝前一撲,有刺目的燈光從拐角處一下射出。
接著就聽到嘎吱一聲急刹車的聲音。
“呀,老易,你,你這是怎麼的了?”
等到有人把易振海扶起來,還是他熟識的人,他剛才並沒注意這人就走在姚家夫婦身後。
此時,姚謙和阮靈芝都瞪著一雙眼,站在一輛燈光大亮的汽車後。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窗口還爬出幾張大小臉兒。正是厲家五口!大腦袋叫“媽媽”,小腦袋們嚷嚷著叫“外公外婆”,嘰嘰喳喳的一片嘈雜聲裏。
易振海聽到厲錦琛陰沉冷森的聲音,毫無歉意地詢問他是否被撞著了?!
扶著易振海的人忙說沒有。
易振海在心裏冷哼,可卻不敢看厲錦琛背光中的眼睛。仿佛,那就是一雙魔眸,看了之後會產生奇怪的幻覺。剛才……剛才他以為這車會直接撞上自己,將自己輾死?!該死的,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易老師,真抱歉!”
“不,沒事兒,是我自己不注心。”
“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離開了。若是你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厲錦琛身後就走出一個保鏢,將一張隻有號碼的名牌遞了出來。
易振海當然沒接,但旁邊扶著他的同僚卻急急地接了過來,一副蒙受隆恩似的哈巴狗樣兒。這讓易振海的心情莫名地又糟糕了幾分。
厲家和姚家人很快離開了,易振海卻覺得仍有些莫名地恍惚感,同時覺得肩後背有些癢,他摳了兩把,就將好心的同僚打發走了,自己回了公寓。
老樣子,滿屋子的菜香味兒,卻聞起來讓他心情莫名地感到煩躁。
他對著一桌子豐盛的菜希,頓失食欲,腦子裏反複轉著剛才的情形。他分明看到汽車裏的駕駛員厲錦琛,像是猛踩了油門兒,要當場輾死他似的,嚇得他當時腿一軟就摔倒在地。
“振海,你不舒服嗎?要不先去浴室衝個澡,再出來吃飯。我今天燉了……”
易振海什麼也沒說,起身進了洗手間。但剛脫掉外套時,他突然衝了出來,抓著正端著湯出來的周玲,湯都差點兒撒了出來,卻濺紅了周玲的手背,那是用砂鍋燉的,保溫效果好,卻非常湯。
周玲手臂疼著,易振海也沒管那麼多,隻將鍋一入就問,“那兩個女人,現在離開帝都了沒?”
周玲不想男人突然又問起定事兒,“之前我去看過,曾美麗剛生產完要做月子。我和於美蘿約好了,隻要小月子一滿,不管怎樣都讓人將她們送走。以曾美麗的情況,也撐不過半年了。而於美蘿她……我想……”
易振海突然勃然大怒,吼道,“廢物!”
哐啷一聲,易振海甩開周玲的時候,竟然揮手就將桌上的飯菜盤碟都打碎在地。
“振海!”
“閉嘴,我叫你趕緊把這兩個女人給我處理掉,你竟然還拖拖拉拉。你是不是想她們害死我,才甘心。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的壓力有多大。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砰……啪——嘩啦!
不過五分鍾,公寓裏的東西都被易振海砸了個遍。
若不是有隔壁前來敲門兒,估計易振海還會繼續砸下去。好歹為了在軍隊裏的麵子,為了即將到手的升職令,易振海立即裝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借口說成周玲熬了一鍋湯,差點兒湯著手,卻不小心將湯撒了。
“你們瞧,我一著急,衝著給她拿藥箱,結果把桌椅凳子都撞倒了,唉……不好意思,吵著大家了。”
旁人隻朝屋裏瞄了一眼,倒也沒發現有什麼異處,倒是更多聞到了屋子裏的飯菜香,都羨慕易振海的好福氣,便離開了。
回頭當門一關,易振海滿臉黑氣,森森地盯著周玲,將人拉到了臥室裏。
“你明天就去醫院,不管於美蘿要搞什麼鬼,立即把他們母女都扔出帝都,所有他們存在的東西都銷毀掉。還有,那棟別墅裏的東西,也通通都燒掉。於美蘿絕對不能留,這個女人,心思狡詐,不知道未來還會搞出什麼妖蛾子!”
“振海,你,你有點兒……”
易振海卻一手打掉了伸來的手,厲聲喝令,“周玲,你是我老婆,你必須站在我這邊。於美蘿,絕不能留。這次聯合演習一結束,正式任命書就要下來了,我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出任何差錯。”
最後,他還是重重地扶住了她的肩頭,目光如劍般緊緊鎖住了周玲的眼。
“玲兒,你乖乖的,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咱們永遠在一起,誰也別想再搞什麼妖蛾子。你相信我,玲兒,你乖乖的,幫我除掉於美蘿!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兩人斜倒進大床,很快剩下的隻有的嘶吼。
……
清早,五點半,天還剛亮。
易振海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了。
周玲頂著一臉縱欲的憔悴走出臥室,看到丈夫在衣冠鏡前的模樣,仍是沒由來地生出幾分少女時代才有的悸動來。她立即上前,要幫男人整理衣褶子。
男人卻啪地一下打開了她的手,兩人對上視線時,都有莫名地驚訝、尷尬,不奈煩,猶豫,種種複雜情緒,隨即又迅速收斂,化成了一個掩飾的笑。
易振海又抓回了周玲的手,語聲輕軟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回頭,記得幫我把事情辦好,就成了。”
他微微傾了下身,似乎是想吻一下她,可最終還隻是伸手捋了一下她鬢邊的亂發,便拿起寬沿軍帽戴上,開門離開了。
周玲站在原地,發了半晌愣才又重新振作精神,衝進了浴室裏。
衣衫落地時,從小小的洗漱鏡子裏,看到自己身上多處的餘痕,她仍是有些羞澀的。這也多虧她自己學醫,平日保養得當,至今還保有生育能力,倒是讓男人十分滿意。
然而在洗漱完時,她突然覺得頸背後有些發癢的感覺,她抓了兩把抓紅了皮膚,那裏卻又留有男人的痕跡。她沒有多想,穿上新買的羊呢大衣,還是有些洋氣的紅色花紋款,便匆匆離開了學院。先去了一家時尚造型店,做頭發,又化妝,打扮得宛如一個富太太。
她突然自嘲地笑笑,其實在很多人眼裏,她其實也算是個二代。隻是自己心態一直平淡,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如今遇到於美蘿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也必須擺起這架子,才更能掌握談判的氣場。
……
醫院裏。
曾美麗從與於美蘿吵架那天起,就不怎麼愛說話了。整個人都死一般的沉寂下去,不管於美蘿怎麼逗她,哄她,做好吃的,買了很多她喜歡的奢侈品逗她開心,她都不屑一顧了。
不耐煩的時候,曾美麗隻會對於美蘿惡狠狠地吼上一句,“我就要死了,你還管那麼多幹嘛!你去買你的漂亮也罷,做你的漂亮頭發啊!你管我幹嘛,反正我都要死了,要死了——”
曾美麗負氣地大吼著,將身邊的東西都砸向於美蘿,直到於美蘿不得不離開。
可惜,她又怎麼明白,於美蘿做這些架勢,也無非就是為了跟周玲鬥。戰鬥的話,總得有一身拿得出手的行頭吧?至少,輸人不輸陣!
馬濤來看曾美麗時,於美蘿剛被趕出來。
於美蘿看著這水管工帶著吃的穿的,還有雜誌,並不像往常那樣驅趕,隻道,“她心情不好,你……小心點兒吧!要不行,就讓護士去。免得讓她難受,對身子,也不好。”
馬濤應了一聲,轉身時眼底裏依然是不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早就應該把孩子拿掉,全力救美麗的。拖到今天這地步,就是為了錢!他真是不理解父母那一輩的人,錢就那麼重要嗎?沒錢,好像他們什麼價值也沒有。現在,人真的要沒了,後悔有什麼用?!
似乎,曾美麗對於馬濤的接受度,要比於美蘿好了很多。
於美蘿心情黯淡地離開了醫院。
病房裏,馬濤說著自己早準備好的幾個笑話,逗笑了曾美麗,兩人一起吃飯。
吃完之後,馬濤收拾東西時,曾美麗看著牆角,突然道,“阿濤,你把那地上兩本書拿給我瞧瞧。”
“哦,好!”
馬濤隱約覺得,這東西應該是跟於美蘿有關的,不過他什麼都沒問,將書揀回來擦了擦,遞給曾美麗看。他已經知道曾美麗發現了孩子的真相,心情忐忑,不敢提這話題。見著曾美麗竟然沒對自己發火,而隻是對於美蘿發了一頓火,心又悄悄放下了。
“阿濤,”曾美麗突然對洗碗回來的男人說,“你瞧,這是咱媽幫咱選的婚房,你喜歡嗎?”
咱媽?婚房?
馬濤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立即笑著擦了擦手上的水,坐到床邊,和曾美麗聊起了安居的事情。兩個年輕人的話題總是更容易投機,聊著聊著,未來的藍圖,幸福的期待,似乎又悄悄降臨。
“阿濤,我想出去走走。聽說下雪了,空氣一定很好。”
“唉,好。”
馬濤啥都沒想,就瞧著女人高興,便應下了。完全忘了,曾美麗正在坐月子,這時候最見不得寒氣。
後來兩人就在護士的建議下,在走廊上走了走,在醫院大廳裏,看看玻璃門外的天色。
那時候,大廳裏的電視機,又正放著亞特公主的新聞。
曾美麗看到電視裏的萌萌,一身精貴的毛皮大衣,身形嬌小玲瓏,容光煥發,懷裏抱著個粉雕玉琢似的小娃,隻有一種如見前世般的感覺了。
她回頭對馬濤說,“你知道,那個公主,以前我們在一個地方讀書,學習。那時候,她可沒現在漂亮有氣質,班裏人都說她是個書呆子。讀死書的書呆子呢!”
馬濤立即附合著,“可不是。有些人,其實就是命生得好,真實來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美麗,我聽說你以前書讀得挺好的,等咱把家安了,你想讀書的話,我陪你。”
兩人就聊起了讀書學習的事兒,曾美麗眼裏的光芒,也愈來愈亮了。
那時候,周玲卻剛剛到來,而悄悄躲到了一邊的資訊電子板後,看著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心情十分複雜。但隨即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後,她趁著兩人不注意,便上了樓去找於美蘿。
“呀,沒水了。美麗,你在這裏等等,我去打點兒熱水。”馬濤體帖地將人推到了暖氣片旁邊,還捂好了厚厚的毯子,才離開。
曾美麗笑著看馬濤跑遠,回頭時,臉上的笑容悄悄落下了。
這時候,小孩子叫著下雪了。
曾美麗就想再靠近點兒看,但她也怕受了寒,便推著車子,想朝窗邊靠一些,而剛好碰到一群小護士正在角落裏聊天。
“嘿嘿,你們看那個女人,對對,就是那個穿得挺派的女人,聽說姓於。”
“哦,怎麼了?看起來像個外地人嘛!一身的爆發戶氣質,嗬嗬,不會又是哪個高官的情婦小姨子吧!”
因為聽到“於”這個姓氏,曾美麗不禁也偏頭看了過去,就正好看到了玻璃門外的一角走廊上,母親正靠在牆邊,抽煙,一邊抽還跟一個模樣同樣爆發戶的男人,說說笑笑。甚至,有些曖昧動作。
“嘖,一對狗男婦!”
“哎,小周來了。小周你快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在手術室裏掙紮得要死要活,自己卻在哪裏跟人談錢賣孩子的那個小三兒他娘?”
“我看看。呀,真的是那個於女士。你們可不知道,這個女人可凶了,把主任搞得都鬼禿頭了。之前還害得院長去第一院請人來救場呢!這專家費,都得主任他們來攤。之前,我還聽樓下住院部的人說,這女人真是特別奇葩。剛開始把女兒照得跟皇後人心的,後來拿了錢,就不見人了。幾天回來後,嘿,就從村姑變成了富家太太似的。打扮得那叫一個時髦高大上啊!”
“唉,可不就是個暴發戶兒嘛!”“就是,就是個暴發戶,瞧她那作派,一看就是個小地方出來的,沒見過世麵。”
“要不怎麼會養出個給人當小三兒的女兒呢!你們在層下可不知道我們上層的苦,那錢是多,可是見天看到的病都跟恐怖片兒似的。這個於女士的女兒啊,不知道染了什麼怪病,剛住進來時還像個漂亮姑娘,才不過二十出頭,現在整個兒跟鬼似的……”
曾美麗看著鏡中的自己,立即也轉開了眼。
“還有啊!當初她女兒第一次血崩時,人都差點兒沒了。這個於女士卻死求活賴地要醫院保住她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我聽另一個醫師在私下裏說,要是早點拿掉孩子,那女孩子興許還能多活幾年?”
“不會吧?隻有半年不到的活頭了?”
一片唏噓聲中,任誰從旁人嘴裏聽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也無法淡定了。
曾美麗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輪椅扶手,虎口已經崩裂出血,而不自知。
“唉呀,你們不知道之前這個於女士不知打哪兒弄了一堆中藥,把咱們整個樓層熬得又臭又難聞,還說救女兒呢!要是她真有心,早該打掉那個小野種。孩子爸爸從那女孩住院到現在,在生死線上掙紮了好幾盤,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咦,不對呀!我聽說孩子爸爸挺殷情的,現在天天跑來照顧那女孩呢!兩個人感情挺好,都談到出院就結婚的事兒了。”
“哎,你們根本不知道內情的啦!那個男的聽說還是這小女生的姘夫啦!這賣孩子聽說都幾百萬,就那小水管工能拿得出那錢來?!”
“天哪,這也太……”
“別說外人怎麼對她女兒了。這個於女士自己都心眼兒不正。之前孩子臨產那一天一夜,她是死活要醫生保著孩子,都沒說要救女兒的。我說這女孩會跟人胡搞瞎搞,也全賴她這個媽教的吧!哪個當媽媽的會喜歡留下女兒的孽種啊!不過那個小姘夫倒是挺有義氣的,當時醫生讓選大人或孩子,那小水管工第一個跳出來就要大的,不要小的。可是她媽竟然猶豫了,說一定要留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