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發什麼呆呢?該你啦!”
旁邊的同學推了推萌萌的肩頭,她才終於回到現實,這正在上體育課呢,輪到她跑一百米了。槍聲一響,吆喝聲起,她咬牙衝了出去,可謂廢盡自己吃奶的力氣,一口氣衝到底,幾乎不帶換氣的。
……小家夥,呼吸!
白色的終點線被跨過時,緊繃的肌肉驀地放鬆,身體有片斷的失重感覺,就好像……他讓她達到頂峰時,所有的重量瞬間消失。
“萌萌,你今天狀態挺好啊!及格了咧!”
女孩卻隻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口中卻已經陣陣泛苦。
……求求你,給我,給我吧……
她實在受不了那折磨了,索性投降,徹底臣服,借此逃避他所謂的“懲罰”,於是他變本加厲地折磨她,看她像個盈娃當婦似地哭叫流涕甚至,甚至失禁般羞辱至極的反應,他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總能在緊要關頭收手,冷冷地看著她在惡望的苦海裏沉沉浮浮,向他哭求,討饒,卑微至極又羞恥至極。
簡直無法回憶,她也不想再憶起,可是……
“萌萌,你又在發什麼呆呀?還是身體不舒服呢?下午反正沒課,要不我送你回你家休息吧?”要好的同學一邊說著,還伸手探探她的額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不是熬夜打遊戲,還是……咳,看你們家厲大叔那麼溫柔紳士的模樣,你要多多保重啊,別搞什麼減肥啊保持身材什麼的……”
旁人聽了,都癡癡地笑起來,可惜這些人都誤會了,誰也不知道也無法想像,她現在每一夜遭受著什麼樣的“待遇”,根本難以啟齒。
“謝謝,我沒事兒,就是最近……胃口不好,晚上有點兒失眠。”
“失眠?嗬嗬,誰要是天天跟那麼一位男神同處一個屋簷下,都會失眠的吧?!”
眾女又嗬嗬地直笑,萌萌隻有陪著苦笑。
課程剛結束,眾人吆喝著去食堂打牙祭,萌萌兜裏的手機就響了,一聽那音樂,她就禁不住寒毛直立手臂直冒雞皮疙瘩,她一邊搓過手臂,一邊揭起電話離開人群。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輕柔,卻滿含命令口氣的話,“你下午沒課,來我這裏溫書吧!”
“哦,是沒課。”
“午餐打算吃什麼?”
這就是暗示她可以現在電話裏點餐,然後馬上到公司陪他一起用午餐。
“我想吃……”
萌萌一邊在心底歎氣,一邊跟同學們擺了擺手。眾人已經知道她這是不會跟他們用餐,要去會她的親親阿娜答,一起吃情人大餐了,又爆出一片曖昧的笑語。
萌萌隻從學生公寓裏拿了書本,連衣服也不及換,就跑了出去。此時已過四月,春暖花開,氣候十分怡人。她沒有再像之前走慈森的大門,而是隻走地下停車場上專屬電梯,一路直達總裁辦公層。她下意識地不想看到任何人,更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隻是一個陌生的眼光也會讓她倍覺壓力,難以呼吸。
“萌萌?”
然而,今日卻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在萌萌前一腳踏入電梯時,後腳就被張小苗喚住了。萌萌目光閃了閃,不得不刹住腳,回頭朝張小苗微笑著打招呼,就像以往那般甜蜜討好。
張小苗的神色卻有些怪異,笑得有些僵硬,下朝左右張望了兩下,仿佛是確定沒有外人,就壓低了聲問女孩,“萌萌,你最近常來慈森嗎?”
萌萌點頭,有些不解,“嗯,我周二、周五下午都沒課,所以到大叔這裏來溫書。順便交流一下管理心得。抱歉啊,小苗姐,本來想找你和致誠哥哥的,不過大叔說你們最近工作很忙,就不好意思來打擾了。”
張小苗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鬆了口氣,“這個,的確有些忙,畢竟現在兩個助理要做總經理的事,雖然以前也做過不少,不過公司業務一年更比一年好,也有些吃不消。”
萌萌奇怪了一下,但沒有問出口,隻看了眼時間,就想告辭。
張小苗見狀,目光閃了下,又趨前一步卻是不敢進入專屬電梯,問,“萌萌,你知道司徒往院的事嗎?”
萌萌站在電梯裏,露出詫異的神色,“司徒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呢?好像這一周,我來都沒見著他。我問大叔,大叔隻說花心大叔有他自己的事兒要處理。”
厲錦琛現在非常敏感,尤其是對於她跟別的異性發生些什麼,說一句話,甚至有時候連多看一眼都會轉開她的臉,以眼神警告她。她曾不以為意過,但晚上遭到的“懲罰”就是變本加厲的……可怕。縱她已經求饒示弱,要徹底臣服,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為此,她有些緊張地微微偏頭,看了眼電梯頂上,那裏有個通風口,在條條的鐵條後方,必然藏著一台攝像機,正在記錄著她的一切行動,或者表情。
張小苗似乎也猶豫了一下,卻仍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不,那隻是對外官方的說辭。事實上,司徒燁在……那天被發現昏倒在這個地下停車場裏,應該是被擊昏的,因為他頭上有傷。他躺醫院裏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雖然沒有大礙,但是……他說記不起是誰襲擊了他,記憶模糊,我們……都很擔心。”
萌萌捂住小嘴,驚訝道,“在這裏受襲,這裏的警備力量不是金融街裏最好的?!怎麼會……那你們報警了嗎?哦,沒有報警,那,那歹徒如果埋伏在此的話,那這地下停車場不是很不安全嗎?!”
她一著急的樣子,就想伸手拉張小苗進電梯,但張小苗隻是苦笑一下,搖開了萌萌的手,“不,萌萌,你大概誤會了。我和致誠都私下討論過,我們都覺得……這應該不是外部人員所為,因為我們對外的警戒係統非常嚴格,一般人員是不可能進入到這種地方來襲擊我們的高管。所以……”
萌萌啞然,“你覺得這是內……”
那個“鬼”字,被兩個女人深深地壓在了舌頭下,誰也沒能吐出口。
電梯上行,萌萌絞緊了雙手,十指泛白。
張小苗所說的那天,她記得,就是她的記憶出現混沌的那天。在這地下停車場時,她上了車之後,厲錦琛突然又下車去說要上個洗手間,因為開車回去雖不遠也要憋上半個鍾頭左右。她當時腦子很亂,不想多想就借由打遊戲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遊戲一打起來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等厲錦琛回來時,她並沒覺出什麼異恙來。
司徒燁,也昏迷了,而且也稱記憶出現了混亂不清的狀態嗎?她要不要找機會去看看他,也許……他能告訴她些什麼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