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番外(四)鴛鴦織就(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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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起了贖她出來的那天, 那時她不過是穿著件破舊的衣服, 卻也那般出挑養眼,可見她天生尤物。

正是如此, 她吸引的了他,也吸引得了別人。魏家的那兩個兄弟竟然為了她來跟他談什麼條件, 他的女人他二人竟也敢肖想, 真是活膩了!

想到此他便又看了萋萋一眼。

萋萋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但眼見著他前腳走了, 她後腳便去了他的房間。

少女來到桌前, 研磨提筆寫了一封給魏央的信。信的內容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有那藏著姐姐嫁妝的地點和相求的話語。

到了下午,但覺和那倆丫鬟說的時候差不多了, 她便去了那湖西。

小月相隨,一路和她說話,但萋萋都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回著。

眼見著到了, 萋萋愈發緊張,遠遠地遙望過去,隻見那湖對岸果真站著一人。

那人一身乳白色直襟長袍,相貌清瘦,正是五公子魏央!

那魏央顯然也看見了她, 極是意外。

自從聽說那小妾像萋萋, 魏央幾乎每日都會到這湖西來。開始是因為擔憂她的生死, 但後來便仿佛成了習慣,成了期盼。

但她一直也沒有來。

今日驟然見了,當真意外也驚喜,少年胸口頓時猛跳起來,但轉瞬就想走了,可他剛要轉身,卻驀然見那邊不知發生了什麼……

***

萋萋一見那人就是魏央,便想把小月支開。

少女一把拽住丫鬟的手,驀然向後疑聲道:“誰?”

那小月隨著她轉過頭去,一臉茫然,“怎麼了姑娘?”

萋萋秀眉微蹙,“那邊好像有人,你去看看……”

小月應聲點頭,心下狐疑,但立時去了。

萋萋趁著這會兒,一下咬住了嘴唇,抬頭朝著對麵相望,但見那魏央也正看過來!

她麻利地從懷中拿出那封信件,向他示意了一番,而後在他的注視下快速地將其放到了湖岸邊的兩塊岩石之間。

這時小月的聲音響起,“姑娘,沒有什麼人啊!”

少女立時朝她迎了過去,“是麼?那是我看錯了吧。算了,這冷,咱們回去吧。”

小月應了一聲,隱約看見了湖對岸的那公子,但覺心中了然,這姑娘怕是因為看到了他才要走的吧。

那魏央一見對麵有些異常,心便跟著提了起來,待全部看完,立時會了意。

***

萋萋返回居中也不免提心吊膽,但她心中有十足的把握,那魏央會來取信,但至於會不會幫忙?少女但覺隻有五成的可能。

可五成也比沒有好,現在就算是隻有一成的希望,她也要試試。

因為她需要錢,這個世上無論做什麼都需要錢!

所幸又是安全的一天,晚上男人回來,萋萋又跟著忙前忙後了。

倆人坐在桌前吃飯,往日裏都是極其安靜的。

那公子不愛說話,萋萋一來不敢說,二來但覺和他也沒什麼說的。

但此時情況不同,她便壓著那份怕,盡量使自己從容。

“後院的花都開了,公子日日繁忙,也沒看看,不如一會兒,我陪公子去瞧瞧?”

顏紹抬眸瞧她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不愛搭理的樣子。

萋萋不以為意,他不理就不理唄,轉念盛了一碗湯給他遞過去,柔聲關切地道:“天寒了,公子喝碗湯吧。”

顏紹麵無表情地接了過去,但依舊什麼也沒說。

“公子的家是不是也像魏府這麼大?也有這麼多丫鬟,也種了那麼多好看的花兒麼?”

沒指望對方會回什麼,萋萋笑了笑,兀自自言自語地道:“公子見多識廣,花肯定就更不在話下了,但是,有一種,公子一定不曾見過。那小花叫‘望姝’,名字是我姐姐取的,隻在我家鄉雲山上開,每年這個時節,漫山遍野的紅黃,好看極了。姐姐說,期望我們長大以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叫望姝吧。”

少女越說越激動,但男人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對她的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

不過這在意料之中,也無所謂了。

夜晚,顏紹坐在桌前看書,萋萋便在臥房中為他鋪起被子來。

待都弄完了,她小心地摘下了一隻耳墜,放在了那被子中。

不時顏紹過來就寢,見少女正四處找東西,便冷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萋萋恍惚嚇了一跳,起了身,“我,我的耳墜不見了。”

她說著摸了摸那隻沒戴耳墜的耳朵。

顏紹沒說什麼,也無心幫她尋找,隻解開衣服,坐在了床邊,然下一瞬剛一掀開被子,便見到了一隻碧玉色的耳墜正躺在床上。

顏紹拿來起來,“這個?”

萋萋轉頭見了大喜,奔過來接過,“就是它,多謝公子。”

她說著便要往耳垂上戴,但戴了半天也沒帶上,剛看了看,正準備再戴,卻覺手腕一緊,整個人一把被那男人拽到了腿上。

她瞬時貼在了他的胸口上,但聞對方的心髒強勁有力的驟跳聲,正有些發愣,下一瞬便覺男人溫熱的大手從她手上掠過了那耳墜。

然後他一麵緩緩地給她重新帶上,一麵在她耳旁沉聲嗬著一股撩人的熱氣,“你是故意的。”

萋萋小綿羊一般縮在他懷中,“我……不是。”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再次響起,“月事過了?”

萋萋搖頭,小貓一般的聲音,“沒有。”

顏紹摟著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你就不怕?”

“怕,我怕……”

萋萋戰戰兢兢,喘息這,眼波流轉,顧盼之間幾分嫵媚,幾分委屈,又好像要哭了般,輕輕柔柔地道:“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公子就原諒我吧……”

男人火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良久良久方才起了身。

萋萋也隨後起了來,小臉兒滾燙,施了一禮,柔聲道:“多謝公子,公子早些睡吧。”而後便緩緩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