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齊鉞拉著祁薇薇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幫她蓋好夏涼被,調試了房間的空調溫度,才關上房門出去。他臨走的時候吩咐了路管家好生照看著祁薇薇,她想吃什麼就給她吃什麼隻要不影響身體就好。
齊鉞出門,坐上了車子,沒等方翼彙報工作,他就問道:“莫天卓那邊怎麼樣了。”
“三哥,莫天卓那邊很安靜,玄陰已經出動,大衍也隨時待命準備除掉莫天卓。沐安卉小姐那邊暫時也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巫擎剛剛傳過來沐小姐的通話記錄,沐小姐今天隻與和上次一樣的陌生號碼通話了三四分鍾,其他時候少卓說沐小姐都老老實實地待在病房裏,她的經紀人也在。”
齊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裏也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神色,他說:“把沐安卉做微整形的紀錄文件給我。”
方翼從車子的後座位上翻出一本黃色皮子的文件交到齊鉞的手上,然後繼續彙報道:“三哥,大哥和二哥在日本,說是有一個小型的活動,您看......”
齊鉞翻開看了看,立即又合上,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當然要去。什麼時候?”
“在兩天以後,在日本兩天,第三天返回。”方翼回答道。
“加緊對莫氏集團的收購,我回來後要看到莫氏集團的企業法人是寫的我的名字。還有,去醫院給沐安卉辦出院手續,把她接到另一套別墅好好安頓。”
方翼越來越不明白齊鉞的意思了,他摸不著頭腦問道:“三哥,沐小姐明明騙了大家騙了您,您怎麼還對她那麼好啊?”
齊鉞沒有說話。是的,沐安卉不隻多次的騙過他,這六年來,她一直都在冒充另外一個人陪在她身邊。那個人回來了,她理應將她六年來占有的位置還給那個人,可她卻貪心不足,還繼續留戀在在他身邊不肯離開,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進行陷害。他齊鉞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輕鬆,那也太不符合他齊鉞的性格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他還要好好地養著她,好好地照顧她......
清晨,睡了兩天的祁薇薇睜開朦朧的睡眼,她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的疼,身子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雙手支撐著起身,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努力回想著她被鞭笞昏迷之前之後的事情,可是除了沐安卉那羞辱的話語和鑽心的疼,她想不到任何有關的東西......
反而,這裏是齊鉞在澳洲別墅的房間,是齊鉞將自己救回來的?
這時,路管家端了早餐粥進入房間,看著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祁薇薇,他立即將早餐粥放在茶幾上,過來扶住她,問道:“祁小姐,您醒了,怎麼起來了.......”
祁薇薇看著扶住自己的路管家,略顯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輕聲道:“我在床上也躺累了,想下來走走......對了,我記得我已經離開這裏了,怎麼還會在這裏?”
路管家和藹地笑,臉上的皺紋也笑了一樣:“祁小姐您失蹤遭綁架,是大少爺救您回來的。”
祁薇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說:“路管家,我想去洗個澡。”
“是,我立刻給您去放水。”
浴室中,祁薇薇站在浴缸前樹立的落地鏡前,她褪下睡衣,將自己身上的繃帶一圈圈束下,束下繃帶,她身上淡淡的鞭痕顯現了出來,後背上也是深一道淺一道的鞭痕,還好水泡已經消去了。
祁薇薇踏入浴缸裏,躺在浴缸裏,享受著溫熱的氣息帶給自己身體神經的舒張,她腦子的痛也漸漸地減輕了許多,很多記憶一一地浮現在腦子裏。
在她昏迷的期間,她仿佛聽到了安梓唯說什麼齊鉞為了給自己降溫退燒把整個身子都浸在冰塊堆裏,祁薇薇想著,心裏美滋滋的,他齊鉞終於願意正眼瞧她一眼,甚至以自己的身體給自己降溫退燒。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那場車禍,你和齊鉞的孩子應該有四個月大了吧......”
沐安卉的話一直在祁薇薇耳邊回響。
無論怎樣,是齊鉞不相信自己親手扼殺了在她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一想到這裏,她真的無法原諒齊鉞。她嫁入齊家僅僅一個月,她受到的委屈太多,而她所受的每一份委屈都是在暗示她:齊鉞喜歡的不是你祁薇薇。
想著這些,浴室外突然傳來路管家在與另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