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鉞去洗了個澡,穿了衣服準備出去。他不能陪祁薇薇太久,他還有事情要做。
而此時的沐安卉則是被安排在澳洲的一家醫院裏,她臉上的五指印已經逐漸消退,少卓應齊鉞的吩咐寸步不離地守著沐安卉。沐安卉的經紀人剛剛給《血汙》的劇組導演打過電話請假,她回到病房中,坐下來一起陪著沐安卉。
她想著昨晚的事情,想從中發現一些計劃的紕漏,又想了想齊鉞昨晚的表情,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覺得自己演技真的太好了,連齊鉞都沒有發現其實真正把祁薇薇綁架折磨的是她沐安卉。
少卓看到沐安卉笑出聲,趕忙回過頭,一臉關切地問沐安卉,“三嫂,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是哪裏不舒服嗎?我去給您找大夫……”
沐安卉趕緊搖手,同時另一隻手捂住嘴,收斂樂笑容:“沒事沒事,我沒有不舒服。隻是,鉞他什麼時候會來,還有祁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我發現她傷得不輕呢?”
少卓一聽到“祁薇薇”三個字,臉立即耷拉了下來,從床頭上拿了一個蘋果和放在水果盤的邊緣的水果刀,一邊削著蘋果一邊沒好臉色地對沐安卉道:“她呀?最好是死了!三嫂,您說您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您跑去救她祁薇薇幹嘛,結果你呢現在傷成這樣!”
沐安卉聽了笑,接過少卓手中的蘋果,她說:“這你就不懂了?祁薇薇和我是在同一個福利院一起長大的,再說了,你們三哥不也是很照顧祁薇薇嗎?我想著,幫你三哥也照顧照顧她。”
“那個祁賤人有什麼好照顧的!三哥他才不會照顧她呢,就算三哥平日很照顧她,可那種時候,綁架她是她自己倒黴,可您就不一樣了,您是三嫂,是嬌貴的身子,是齊城未來的女主人,您怎麼可以為了她……”少卓為沐安卉打抱不平。
沐安卉這次沒有說話,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吃著手上的蘋果。
齊鉞帶領方翼推門而入,方翼身後由兩個人押著昨日的那個小混混。少卓看到齊鉞來了,立即站起身將沐安卉身邊的位子讓給了齊鉞,畢恭畢敬道一聲“三哥”。
齊鉞徑直來到沐安卉的床邊,並沒有理會少卓,他坐到少卓給自己讓的位子上,抬手輕輕撫摸著沐安卉的臉,心情還不錯道:“你的臉已經消腫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沐安卉捉住齊鉞撫著自己臉的手,雙手握住,她眼裏充滿了幸福,“我一切都好,幸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還以為我看不到你了呢!”
齊鉞聽後,他起身摟住沐安卉說道:“怎麼可能呢?”齊鉞隻抱了一下便鬆開了手,繼續坐下,但是目光已經不是在沐安卉身上,而是在方翼及其身後押著的小混混身上,他以冰冷的口吻說道:“這個就是昨天把你們綁架的小混混……”
說著齊鉞便又將視線轉向了身後的沐安卉,她的臉上全是從容以及淡定,齊鉞又開口:“可是他早就被人割了舌頭,說不出來,還是個文盲,所以凶手是誰,我們也不知道……”
沐安卉立即接話道:“那就不要再查了,這個人是衝著薇薇來的,想必凶手抓到了,薇薇也會手下留情吧?”
她挽著齊鉞的手臂拉著齊鉞向他求情。可是齊鉞並沒有要放過這個小混混的意思,而是給了方翼一個眼色。
方翼明白了齊鉞的眼色,他首先麵對沐安卉鞠了一躬,開口說道:“三嫂,這個小混混昨天晚上揚言要殺您,您也知道三哥的脾氣,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要對自己愛的人而不利的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三哥說要當著您的麵,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將他的眼睛挖去,鼻子和耳朵割掉,讓所有人都知道惹了三哥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方翼說著,觀察著沐安卉臉色的變化,她在聽了方翼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方翼便又微笑著說道:“當然,也要讓您解解恨。”
沐安卉使勁幹咳了幾聲,拿了床邊桌子傷的水杯,喝了幾口又放了回去,恐懼道:“不要了吧,我一個女人,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麵,晚上會做噩夢的……”
其餘在這時,緊緊攥住了沐安卉的手,回頭笑道:“別怕,我在呢。你晚上不會做噩夢的。”
齊鉞沒等沐安卉點頭,就對方翼道:“方翼,別廢話,開始。”
“是。”
緊接著房間裏就充滿了殺豬般的慘叫,沐安卉起初在看方翼他們挑他手筋腳筋的時候還好,可是到了挖眼睛和割鼻子和耳朵時,沐安卉整個人蜷縮在齊鉞的懷裏,齊鉞這是目光一點都沒有離開他們,時而還給沐安卉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