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沐安卉聽到祁薇薇小聲的嘀咕,但是聲音太小聽不到,沐安卉便將耳朵湊了過去,聽見她用微弱的語氣說:“有殺要剮……悉……悉聽尊便……”
“哎呀,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快就死呢?我要讓你知道把我踩在腳下的代價!”
祁薇薇的視線逐漸迷糊起來,沐安卉的臉也逐漸迷糊起來,她正在喪失感覺,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祁薇薇再次被潑醒,她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像是要脫離了自己肉一般的痛。她苦笑,這就是昨天她與齊鉞共度一晚的代價嗎?
沐安卉正坐在她的正對麵仔細地修著自己的指甲,她身後是一張木桌,上麵有一條皮鞭和一把刀子。她見祁薇薇已經醒了,便立即拿了桌上的皮鞭,甩了甩手臂,一皮鞭抽在祁薇薇的身上。
伴隨著皮鞭在空氣中甩動的聲音後,傳來祁薇薇的慘叫,皮鞭像是無止境鞭笞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甚至已經將她穿的衣服抽打破掉,裏麵的肉像是被刀子劃了一刀,出現了一道道血痕,臉上也出現鞭痕。
“沐……沐安卉……你不得好死!”
祁薇薇的話讓沐安卉停止了對她的鞭笞,她笑得肆意妄為,“不得好死?那我應該也要拉個墊背的吧?不如,就你來陪我吧!”
沐安卉加重了揮鞭的力度,陰暗潮濕的地下倉庫中,傳來一聲聲鞭笞聲和祁薇薇的痛苦的叫聲……
此時的齊鉞穿著黑色西裝,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直著身子一動不動,他緊緊盯著前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拳,額頭上岑滿汗珠,表情很是嚴肅,眼睛裏似是有一座冰山,任誰一看過去後背都要冒涼風。
安梓唯並沒有依照齊鉞說的回履城去,她不放心祁薇薇,畢竟是自己將她弄丟了,她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雙手捧著裝滿冰水的杯子喝了幾口,轉頭看著齊鉞,再看看在客廳的時鍾。
“表哥,你已經坐了整整十個小時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薇薇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樣,我去找……”安梓唯起身來到齊鉞麵前,焦急道。
齊鉞聽後,眼神像一直寒箭射過去,開口道:“不行!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
安梓唯剛剛要提步走出去,齊鉞的話讓她撤回腳步,她急得焦頭爛額:“表哥!你坐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薇薇失蹤我很著急,我寧可現在失蹤的人是我!”
齊鉞看著她不再說話,最後他鎮定開口:“你出去找?我出去找?祁薇薇就可以找到嗎?”
安梓唯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坐下來看著時鍾的秒針不停走過……
也不知秒針走了幾萬圈,方翼突然推門而進,他快步小跑到齊鉞和安梓唯麵前,上氣不接下氣:“……三……三哥……祁小姐她……她有消息了!”
兩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站了起來,安梓唯走到方翼麵前,露出欣喜與不可思議的表情搖著方翼的手臂,她問:“是真的嗎,方翼!薇薇她有消息了,她……”
齊鉞雙手插在口袋裏,懶得聽安梓唯的欣喜,直接打斷她的話,問方翼:“確切位置。”
方翼由於剛才的劇烈運動,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暫時說不出話來。安梓唯馬上給方翼倒了杯水遞過去。
方翼一飲而盡,喉嚨潤濕以後好多了,他向齊鉞彙報道:“在莫禮路的一間地下倉庫中,同時我們還查到沐小姐也在那裏。”
齊鉞聽完,剛準備揍,安梓唯湊了上來,自告奮勇道:“我也要去!表哥!你帶我一起去!”
齊鉞回過身,看了一眼安梓唯,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便走了出去,方翼也放下杯子緊隨其後。
方翼、巫擎駕車來到莫禮路的那家地下倉庫,還沒等方翼為齊鉞開門,他就已經自己將門打開走了下來,快步走近地下倉庫的樓梯。
方翼伸手準備攔住齊鉞:“三哥,玄陰的人……”
“我先下去,你們在這裏等……”
齊鉞說完,走進潮濕帶有黴味的地下倉庫,地下倉庫還不算昏暗,可以看清楚道路。
突然,一聲慘叫在倉庫裏回蕩,接著便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對話的聲音,齊鉞辨別著聲音的方向。
“哼,自不量力的女人!”
“我來……一定……一定要把薇薇救出去……”
“帶走?我估計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能把她救出去?”
“沐小姐,我呢?看在你是鉞少女人的份兒上,今天放你走,你他媽要是再敢來,休怪老子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