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兒也看懂了,丁承森爸爸這一通大概都是做給她看的,表示他們家絕對不偏袒自家兒子,絕對不委屈自家孫子他娘。
丁承森爸爸果然立刻順著台階下,收斂了怒氣,放下了手中的筆洗,穩穩坐下,“小西,你有話你說。”
喬西逼著自己笑的溫婉,“這事我也有錯,要把孩子生下來是我一個人做的決定,瞞著你們大家也是我的私心。”
“不能這麼說,你帶大丁易吃了很多苦。”丁承森爸爸楞了一下,和顏悅色起來。
“謝謝您體諒,”喬西微微低頭,“您一直是我心目中很尊敬的長輩。我們這些小輩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您還是那麼開明,我很感激您。”
丁承森爸爸揮手,示意她不要這麼客氣。
“我和丁承森認識的早,在處理感情上是不夠成熟。如今我們兩個經曆了那麼多,總算也懂了‘珍惜’二字。我希望能再有一段緩衝的時間,讓我和他熟悉現在的彼此。之後的路總要我們兩個攜手去走的,所以結婚也不急在這一時,您說呢?”喬西說的合理婉轉而動情,丁承森爸爸也知道一點她家現在的情況,很是體諒。
婚事暫時是不提了,說了一會兒話,丁承森爸爸放他們兩個下樓。
一走出書房門,喬西心疼的在丁承森身上四處摸索,“哪裏傷著沒有?”
丁承森沉著臉不吭聲,問急了,他手上一緊,摟著她往牆上推,壓緊了一低頭吻上去,頗為凶狠的撬開她牙關,拖出她柔軟的舌頭來,咬著舌尖用力的吸。
喬西放軟了身體貼合他,迎合著他暴戾的力道,一點點一點點把他繃直的身體化柔。兩人越吻越深,丁承森的手從她牛仔褲的後腰伸下去,逗弄的她在他唇齒間嗚咽有聲。
“咳!”一聲刻意而壓低的咳嗽傳來,走廊牆上纏綿的兩個人都是一僵。
丁承森把喬西緋紅的臉按進肩窩,他緩緩的轉頭,隻見父親提著大概是包著茶杯碎片的報紙四角,站在書房門口,麵色尷尬。
“唔,我先下去了。你們忙完了……下來吃水果。”丁承森爸爸說完,經過兩人身邊,頭也不回的匆匆下樓去了。
喬西在他肩窩裏埋著,顫聲細微“哎”了一聲答應,丁承森悶笑,心情暢快起來。
“丁易丁易……我們為什麼要叫丁易呀?”丁岩媽媽抱著小丁易,笑丁可掬的問他。
丁易正用棗糕堆積木,倒下來了就吃掉。他眨巴著大眼睛,歪頭想了一想,“二奶奶,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你還可以叫我小釘子的。”
大人們都笑起來,看向孩子媽媽。喬西頓時有些難為情,丁承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緊,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我們家沒有給孩子起小名的習慣,不然叫‘小易’倒是蠻好聽的!”丁承森媽媽把孫子抱過來,眉開眼笑的梳理他的頭發。
“男孩子叫什麼小名,養的嬌氣了以後怎麼做大事!”丁老爺子不以為然。
“那要是小西以後再給我們添個孫女兒呢?”丁承森媽媽不服氣的問。
“哦,那倒真要起小名兒的。女孩子當真是要富養。”老爺子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說完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被丁承森摟著的喬西一眼。
喬西尷尬的笑。再聊了一會兒,眼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她站起來說要告辭。
大人們都希望丁易留下住一晚,可是小孩子剛回國,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媽媽睡覺。喬西頓時有些為難。
丁承森是知道的她的,在這些禮節上一向有分寸的很。他主動站出來說送他們母子回去,明天一早再接過來吃早飯。
車子開到了門口來,丁承森媽媽才戀戀不舍的把孫子送上車。丁承森向父母示意走了,丁承森爸爸遲疑了一下,向前一步,敲敲車窗,“嗯……我們都睡得早,晚上要是回來的晚,你就住外麵好了,也省的吵醒我們。”
丁承森會意,對父親含笑點頭。一邊副駕駛座位上的喬西聞言,窘的把臉埋進兒子的帽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