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調侃,唐九洲被她說的笑起來。門上這時候傳來敲門聲,還沒等唐九洲站起來,走在前麵的傑西卡就急急的推門進來,後麵跟著的小米手裏拿著幾支藥膏。
房間裏這一幕,看的進來的兩個人都是眼神一暗。小米輕輕拍了拍失落的傑西卡,越過她走到了喬西麵前。唐九洲見他來了,讓了開來。
喬西連忙把腳上的傷指給小米看,咬牙切齒的向他抱怨道:“我跟你說,田思思那個死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沈一安的小表妹也不是東西,笨手笨腳的蠢死算了!哼……說不準是一搭一唱,兩個都是存心的!我剛才真想飛踢她們……”她恨恨的數落。
在人前要裝大方,對著唐九洲,她卻是毫不保留的展露出了她小心眼的一麵。
唐九洲蹲下來認真的給她上藥,任她不斷呱噪,他隻溫和的笑著聽著,什麼都沒說。
喬西嘮嘮叨叨的向他發泄完怨氣,抬頭恰好看到傑西卡整個人放空的盯著唐九洲的背影看。她清咳一聲,傑西卡頓時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低頭,晃了晃腦袋。
“哎!你說說吧,怎麼收拾田思思?”傑西卡一屁股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肩,嘻嘻哈哈的問喬西,將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掩飾的很好。
喬西一聽這話,馬上張牙舞爪,麵目猙獰的比手畫腳,可定下的計策卻是一條更比一條膚淺。
最後連唐九洲都聽不下去了,撫著額頭直歎氣:“喬西,你身為一個上市公司的最高領導人,怎麼會想出這麼幼稚、小家子氣的報複手段呢?”
小米笑的喝水的手都在抖,被喬西另一隻腳踢了一下,才硬是憋住了。
“田思思又不是生意人,我玩太深了她根本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還有什麼意義?擒賊當擒王,對她這樣的小女生來說,那些滿足她虛榮心的名聲地位麵子才是最重要的。嘁,你們哪裏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喲!”喬西在最親密的三個好友麵前肆無忌憚的得意洋洋。她也許真的不適合做生意,可要論起耍小手段,她自認是一流水準的。
傑西卡雖然是喬西的秘書,但她的老爹是本城娛樂圈的大亨,手底下彙集著幾乎本城所有的娛樂紅星。要想在那些群星雲集的時尚派對上排擠一個小小的田思思,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
傑西卡沒心沒肺的笑,邊笑邊點頭,說:“田思思稱霸的那個名媛會,我也是掛名的會員,要我去把她轟下來嗎?”
其實傑西卡自己看名媛會那群裝十三的小丫頭不爽很久了,個個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成天一窩蜂的四處捐款。她們都還是吃穿用父母的,伸伸手就有錢花。可憐她這個自力更生的好孩子被坑慘了,礙於麵子又不好意思退會,可隔三岔五的拿出一大筆錢來捐給連名字都沒聽過的機構,她真是心疼死了。田思思是名媛會的領軍人物,打倒了她,說不定那些猢猻們也就散了。
更何況,助喬西為虐,是傑西卡生命裏很重要、很歡樂的事情之一。
喬西伸出食指搖了搖,淡淡奸笑。瘋過之後,她開始氣定神閑下來,一臉狡黠的對傑西卡說:“你忙你的,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喬西受了傷,小米他們三人都沒了心情。
大堂的婚宴特別表演開始了,外邊唱唱跳跳的頗為熱鬧,他們四個卻都在房間裏待著,閑閑的聊天,四個人心裏都有事,一時之間天南海北的胡扯瞎侃。
喬西擔心曾好看不到他們幾個會四處找,可她的腳已經腫起來了,穿不進高跟鞋,這樣出去的話徒增話題,誇張點可能還會搶了曾好的風頭。
她正考慮著,門上傳來了敲門聲,有服務生進來畢恭畢敬的問:“喬小姐,丁承森先生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