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森笑著和他碰杯,寒暄了兩句,看向他身邊的女人時,他微微一笑。陳助理馬上為他介紹:“喬小姐剛下飛機,顧總讓我......”
“小西,歡迎回家。”丁承森打斷陳助理的話,微微一笑。
丁承森也笑,好像和在場的局外人一般無二,可是握著酒杯的手指尖,卻因為用力收緊而泛著白。身旁的人開玩笑似的說道:“丁總,喬董當年可是連跳三級考上了C大的藝術係,是C大遠近聞名的天才少女。在華爾街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這次回國,可別忘了提攜我們啊。”
喬西點頭,莞爾一笑,“黃總過獎。”
兩個人同時伸出手去,輕輕一握。喬西眼裏滿滿都是笑意,丁承森的表情卻冷了好幾分。
宴會結束,喬西拒絕了顧青山的司機,她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她悄悄的從酒店的後門繞了出來,往回慢慢的走。
身後是無盡黑的夜,路上行人不多,霓虹的星星點點根本溫暖不了這沉重的夜色。喬西木然的一步步走,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輛灰色的卡宴,極緩慢的跟著她。
走了一段她有些累,停下來準備叫車,卻看到身後已經停了一輛,丁承森皺著眉坐在駕駛室裏,離她不過幾丈的距離。
喬西笑著招了招手,他輕輕別過了臉去。她也不惱,徑自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丁承森轉過來看了看她,神色有些無奈。
“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還能開車麼?”一麵拉上安全帶,她問。
丁承森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
車子滑進車河,兩人相顧無言,丁承森忽然開口:“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喬西一愣,她笑,“還好,賺了不少錢。”
丁承森冷笑一聲,“華爾街第一點金手,嗬,有點兒意思。”
“丁承森,我這次回來就是來扶貧的。”喬西抱肩,毫不示弱的笑著說。
丁承森牽了牽嘴角,兩人打成平手,俱都沉默下來。
到了顧青山給她安排的公寓,喬西解下安全帶,禮貌的道謝,“我先走了。”
丁承森把車窗放下,調了調座椅的位置,放鬆的靠了上去,微閉著眼,好像有點累的樣子,“我爸心髒不太好,我爺爺放他退休去了。暫時我先接手恒盛。”
“看來你是準備在本城要大展拳腳了?”喬西摸了摸自己秀挺的鼻子,這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那可真是提前恭喜你了。”
丁承森聽完她的話,不聲不響,喬西有些尷尬。正想再換個話題,他卻忽的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她被他拉的趴在了他肩膀上,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丁承森,你......”
丁承森看著著她眨巴著眼睛,心虛的樣子扯了扯嘴角,“我知道,現在有D.A做你的後盾。喬西,你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兩個人湊的極近,他說話時,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撲在她臉上,一陣酥麻。喬西往上挪了挪,柔軟的身體貼合著,手不自覺的繞上他的脖子,靠的他更近些,吐氣如蘭:“那,你要不要試試到底是多麼不同?”
時隔六年,他不再是那個把她捧在手心嗬護的石頭。而她,也不再是那個被他壓在身下親熱時,連哼哼都害羞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