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將腳丫子收回來,蹙起眉頭,站在一邊的顧青山勾起淺淺的微笑:“你當是夏天啊?”
“我小時候曾住在鄉下一段時間,每天都光著腳踩在溪水裏抓小魚,好懷念那段時間。”孟輕歌說。
在山頂待了整整四十分鍾,兩人才緩緩下手。
顧青山拉著孟輕歌的手,兩人並肩走下石階,沿路風景依舊盛美,兩人都保持沉默,但這種沉默不是尷尬的沉默,而是有默契的沉默,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偶爾顧青山會側頭看一眼孟輕歌,孟輕歌也恰好側頭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撞,她看見他深邃無底的眼睛裏似乎帶著一抹很柔很柔的感情。
兩人下了山,沿著小徑到了森林氧吧,這裏鳥語花香,柔軟的青草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孟輕歌坐在草坪上,拉拉顧青山的手:“你也坐一會。”
顧青山卻是直接躺下,閉上了眼睛,見他這樣,孟輕歌也躺下,緊挨著他。
她偷偷看他,看他英挺完美如雕刻般的臉,真是神奇,他的俊臉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橫看側看都隻有兩個字:完美。她不禁好奇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又是吃什麼才能長成這樣的?長得那麼帥,以後的孩子也會承襲他這般上等的外貌吧。想到孩子,孟輕歌才回神過來,自己怎麼想那麼遠的事情?
顧青山像是睡著了,呼吸平穩,胸口微微起伏。
孟輕歌側過去,用手肘撐在草坪上,垂眸看他,如此近距離欣賞他的五官,竟然有種強烈的被攝魂感,她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而下一秒,她察覺自己的腰上多了一隻手,低頭一看,果然是顧青山的手。
他很自然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輕聲道:“看傻了?”
她的腦袋被迫按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寬厚的胸膛傳來的灼熱溫度,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垂眸,伸手指在她白皙素顏的臉上摩挲,像是研究很久,最後說:“書上說的吹彈可破指的就是你的臉吧,我都不敢使勁,怕戳破了。”
“別甜言蜜語了,吹彈可破指的是十六歲女孩的肌膚,我都二人十好幾了,哪裏承擔得了這四個字。”說歸說,她心裏是很開心的。
她卻沒察覺顧青山的目光越來越深,越來越灼熱,又是幾秒的時間,他竟然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孟輕歌措手不及,她抬眸看著顧青山微微眯著的眼睛,緊緊抿著的薄唇,小心翼翼地問:“你幹嘛?想做壞事?”
顧青山一手將她兩條纖細的手臂扣在頭頂,一手扶著她的細腰,逼近她的臉龐,她幾乎可以看見他麥色的皮膚腠理,還有他那長睫毛已經要刷在她臉上了。
孟輕歌這才有些緊張,她能感覺他頎長的身體處於緊繃狀態,胸膛的灼熱溫度幾乎要燙傷她,她有些畏懼他這具似乎隨時隨刻要爆發的身體。
“你不會是要欺負我吧。”孟輕歌說。
“是的,我很想欺負你。”顧青山聲音低沉,“荒山野嶺,這樣的氛圍很合適欺負欺負你。”
巨大的曖昧頓時在兩人周邊蔓延開來,顧青山身上的味道如酒般醉人,侵襲著孟輕歌的嗅覺,還有他溫熱幹淨的呼吸完全鋪灑在她的臉龐,她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不是沒有接近過男人,不是沒有享受過男人的愛撫,但這一切如果由眼前這個強勢如王者的男人施予,她還是緊張萬分。
顧青山突然爽朗地笑出來,像一個陰謀得逞的孩子,他鬆開了孟輕歌的手,很敏捷地撤離,重新躺回屬於自己的位置,好心情地看著藍天:“別緊張,不過是唬唬你。”
孟輕歌大鬆一口氣。
“今天是我的生日。”顧青山緩緩地說。
“啊?”
“我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十月十六號。”顧青山側頭看她,重複道。
“那就祝你生日快樂。”孟輕歌笑著敷衍他。
顧青山不語,隻是微笑地看她,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看得她有些羞愧。
“你得哄我開心。”顧青山微笑,聲音誘人。
“怎麼個哄法?”
“你要說好聽的,哄我開心。”顧青山冷峻的臉完全柔化了,他又伸手摟過孟輕歌,將纖細曼妙的她完全摟進懷裏,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低低地笑了:“怎麼辦?我真的想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