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離開顧青山？！”孟輕歌騰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思，“你要說的是這個？”
“我隻是一個建議，你不用這麼激動。”方思說，“情愛什麼的對顧青山來說永遠是排在後麵的，他最重要的價值體現在顧氏上，他的未來，他的一切都和顧氏緊密相連，如果輸掉了顧氏，我不會甘心，而他也會遭到人生中最大的失敗和否定，你懂嗎？”
“我不懂。”孟輕歌搖頭，目光逐漸空茫，“小姨，您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我哪裏做錯了？”
“這不是錯不錯的問題，是你不合適而已。”方思也起身了，拉了拉肩膀上的披肩，“私心說我的確不喜歡你，因為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兒媳婦，但是青山喜歡你，我便也試著去接受你，喜歡你，青山疼你照顧你，可是你又能為他帶來什麼呢？這是很現實的東西，婚姻不是愛情，不是自由的，婚姻需要更多東西的滿足情愛之外的需求，我問你，你為青山做過些什麼？青山他不是一般過日子的男人，可以每天在家給你做飯，哄你開心的，他有困難的時候你能幫上他什麼？你甚至都不能為他……生個孩子。”
“誰說我不能生孩子？”孟輕歌的聲音有些發顫，“孩子......我們都很健康，時間到了就會有了。”
“莊大夫和我說過了，你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給過你們時間了，你看這段時間我有提起這事嗎？”方思說，“可是事實證明，你還是不行。”
“你能帶給青山什麼？除了情愛之外，你能給予他什麼東西？我完全看不見。”方思搖頭。
“婚姻就是利益的交換嗎？您眼裏除了切實可得的利益之外，就沒有別的嗎？”孟輕歌反駁，“我說我能給他我的愛，您信嗎？”
方思苦笑，繼續說：“我說過了，他最需要的是什麼，你的愛說實話並不值錢。”
……
“所以您是要我離開顧青山，讓他和蔣博淵的女兒在一起？！”孟輕歌冷笑，“您要說的是這個嗎？”
方思的臉上出現一抹局促，隨即說：“我沒有這麼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孟輕歌說，“我替你說了吧，因為她是蔣博淵的女兒，她身價千金，顧青山和她在一起對目前的您來說是最合算的買賣，最大的利益，我呢？我幫不了顧青山任何忙，你瞧不起我。”
未等方思開口，孟輕歌繼續說，目光錚錚地看著方思：“可是我要說我也瞧不起你，因為你眼裏除了錢和權沒有其他東西了！你竟然因為這些來破壞青山的婚姻，我覺得荒謬又可笑之極！你知道顧青山需要的是什麼嗎？你真正了解過顧青山嗎？你在意過他過得快樂不快樂嗎？還是你隻是在意你自己？我……我不會離開顧青山的。”
說完，孟輕歌拎著包轉身就走。
“你就真正懂得他需要什麼嗎？！”方思提聲，聲音帶著責備，“你就願意看著他從雲端摔下來？這就是你所謂的能給他的愛？除了這個空洞的字，你什麼都做不到。”
孟輕歌轉身看方思，方思眼裏的冷靜和排斥她全部看見了。
“你要青山永遠當你是小孩子寵嗎？你是真的愛他？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愛，但是我知道愛有時候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你為他付出過什麼嗎？”
“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方思步步緊逼,走到孟輕歌麵前，“我不會喜歡你，看樣子你也不喜歡我，如果你一直和青山在一起,說實在，我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