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夢也想不到她和顧青山會有這麼一天。
孟輕歌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亂哄哄的,而顧青山的話卻一直很清楚的縈繞在耳邊。
他怎麼會這麼以為呢?怎麼能這麼誤解她?
她怎麼都想不通,後來忽然想到什麼,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跑到客廳,從包裏翻出白天從顧青山那裏順手牽羊拿回來的袖扣,她捏著袖扣重新躺到床上,幾絲光亮透過窗簾照在袖扣上,綻放出低調而奪目的光芒,就像他的眼睛。
深斂鋒芒,盡顯優雅。
這麼想著,她的心裏似乎安靜下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孟輕歌感覺自己好像剛睡著就被敲門聲吵醒,而這種有特點的敲門聲隻能來自於一個人。
她萬般不情願的爬起來開門,看也不看來人,然後倒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繼續睡。
溫歡把早點放到桌上,“你男人怎麼樣了?”
孟輕歌勉強打起精神回答,“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說好好養一養就好了。”
她霸占了大半個沙發,溫歡隻好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他都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
孟輕歌哀號一聲,“姐姐啊,我昨晚失眠,剛睡著沒一會兒你就來了!”
邊說邊睨溫歡,似乎溫歡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孟輕歌幽怨的眼神沒對溫歡產生任何影響,她倒是對別的更感興趣,“失眠?你還有睡不著的時候?你不是向來睡不醒的嗎?”
孟輕歌皺著眉糾結了半天,還是把失眠的原因告訴了溫歡。
溫歡歪著頭看了她半天,“會不會你平時總對他愛搭不理的,每次有求於他的時候,又特別殷勤,才會讓他產生這種想法?”
孟輕歌本想說她什麼時候對他愛搭不理了,從來都是他陰晴不定陰陽怪氣的,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忽然覺得事實好像就如溫歡所說的那樣。
一時間她覺得很挫敗。
溫歡絲毫沒意識到她已經成功打擊到了孟輕歌,隨手拿過桌上的一本雜誌翻,翻了幾下忽然舉到孟輕歌麵前,“看,這是誰?”
孟輕歌看了一眼就皺著眉把頭扭到一邊,一把揮開她,煩躁不堪,“走開!”
溫歡把手收回來,放在自己麵前,邊看邊發出誇張的唏噓,“這姑娘,不僅有才,人也長得美啊,看這妝容精致的,嘖嘖……聽說馬上要開演唱會了,一開始售票就被搶購一空……”
孟輕歌白她一眼,“溫歡,你是故意的吧!”
溫歡正麵迎敵,絲毫不畏懼她眼裏的飛刀,“嫉妒這種情緒呢,隱藏的好並不代表沒有。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在我麵前詆毀她痛罵她,我不會笑話你的,如果你還想上門去痛扁她一頓,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孟輕歌不服氣,“那麼沒品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呢,還有啊,我為什麼要嫉妒她?她長得比我漂亮嗎?比我年輕嗎?”
溫歡對於她的自信很訝異,故意踩她痛腳,“她和顧青山曾經兩情相悅,而且現在有破鏡重圓的趨勢。”
孟輕歌把懷裏的抱枕扔過去,“趨勢你個頭,那隻是曾經,誰還沒有點過去啊?顧青山現在的老婆是我!我們還沒離婚呢!也不可能離婚!”
溫歡準確無誤的接住飛過來的抱枕,心裏暗笑,有些人不刺激她,她就不知道前進。
“是嗎?你就這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