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吃了藥,孟輕歌將他扶到床上,然後接了熱水拿毛巾替他擦身。
他躺在床上。
孟輕歌替他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扣子,裏麵的胸膛猶抱琵琶半遮麵地露了出來。他的膚質很奇怪,這樣醉酒和發燒,也沒有紅。倒是熱毛巾一碰到,就開始泛出淡淡的粉色。
雖然抱過很多次,也碰過很多次,但是這樣一點一點地擦著那副結實的胸膛,孟輕歌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顧青山半眯著眼看她,問:“你臉紅什麼?”
這男人喝醉了以後似乎智商會變低,說話很直接。
“要是一會兒還不退燒,我們就去掛急診。”她說。
“不去醫院。”
“幹嘛不去?”
“我看見醫院就煩。”他說。
“那我住院時,你天天朝醫院跑什麼?”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孟輕歌又換了盆水替擦他的手和臉。
“那些針是紮你,有沒有紮我。”他懶懶地說。
孟輕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來他還沒醉糊塗。
然後,她替他衝了蜂蜜水,放在床邊,以防他夜裏口渴。做妥一切已經淩晨,孟輕歌才鑽進被窩裏休息。
本以為他已經睡著,便輕輕地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看他還在發燒沒,卻被他捉住了手。
“寶寶。”他閉著眼睛叫了她一聲。
“嗯?”
“嗯,你以後對我溫柔點就行了。”她大度地說。
“我說的是正源的事情。”
孟輕歌一怔忪。原來他已經知道了,難怪剛才無論是短信也好,回來默默地坐在那裏也好,都是在鬧別扭。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卻想通了。
孟輕歌聽了微微笑道,“不用謝。”
貸款的事情似乎就真定下來,還挺順利的。
這一天,孟輕歌無意間看到辦公室訂閱的省報裏麵有條粗體新聞。
“AB城際新高速於本月確定最終方案。”
溫歡感歎說:“這多好,修好了以後,以後你們回家不知道省了多少時間。”
一旁的學妹答:“是啊,以前那條舊高速有些繞道,而且路況也差。”
而本城另一頭的顧氏已在昨天的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
上班頭一件事情,顧青山就找了陳助理,“那個城際高速的線路規劃圖拿到沒有。”
“可能還要等一兩個小時,那邊還沒開始辦公。我們已經聯係了華榮。”
顧青山點點頭,“我們一定要在媒體知道之前得到確切消息。”
中午,孟輕歌突然接到顧青山的電話,說他要去B城出差。
“要不要帶什麼東西給你?”他問。
“長順街的綠豆酥。”孟輕歌不加思索地回答。
這是她的最愛。
“好。”
“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明天。”他說。
“嗯。”
“晚上鎖好門,有陌生人來不許隨便開,睡覺前記得刷牙。”他又絮絮叨叨開始糾正她的日常習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除了她以外,大概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