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歡從外麵調研回來,看見孟輕歌就打趣說:“呦——地王夫人也要上班啊。”
“什麼帝王夫人。”孟輕歌納悶。
“你不知道啊,翡翠區那塊CO78開出了本市第一高價,你們那位顧先生榮升本市地王之主。”
她除了對這個地略有耳聞以外,其餘的不太了解,甚至都沒聽顧青山提起過。
“啊,價格很高?”
溫歡報了個價格,隨即搖頭感慨道:“這麼貴簡直是讓人咋舌,主要是和業興搶的太凶了。”
哦,以前和顧氏有過節的業興地產。孟輕歌沒說話。
車上他和陳助理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說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他長久以來都是給人這種感覺。那樣的語氣就好像天塌下來也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半路殺出程咬金,在拍賣價格上抬高不少才吃下來。前段時間才投了巨款給藍天灣,現在又拍成地王,顧氏果真是財大氣粗。”溫歡感歎,“不過,寫意啊,難道你們從來不談這些。”這個你們理所當然指的是她和顧青山。
“他從來不在家裏和我談論公事,再說了,我也懶得聽。”孟輕歌說。
“難道隻談情?天呐,孟輕歌同學。教我兩手吧,我就找不到那麼多情來撩漢子。”
“去你的。”孟輕歌笑。“不過,歡歡,這些事,你怎麼了解的這麼多?”
溫歡神秘的笑了笑,“誰讓我老爸天天看財經新聞呢,還各種打聽小道消息,對了,輕歌,你要是在顧青山那裏能打聽到那隻股票好,一定要告訴我,我爸之前就因為買了輝滬的股票,現在都要賠死了。”
孟輕歌點點頭,一提到輝滬,她便不敢在和溫歡討論這個話題了,急忙東扯西拉,吸引走了溫歡的注意力。
孟輕歌走的時候,天上在落蒙蒙細雨。她撐起傘,走過去做地鐵。路過花店,看到擺在籃子裏的金盞菊,她不禁蹲下來,摸了摸它們。
她一直喜歡這種植物,盛開在金燦燦的春秋二季,花瓣盛開的時候就像一個一個太陽的笑臉,所以她一直胡亂地叫它們“太陽花”。
花店的小妹問:“姐姐要買花麼?”
“要。”孟輕歌說
她抱著所有的金盞菊回到家,空不出手來開門,於是顧青山來應門,看著擁著那麼多花的寫意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笑著說:“我給地王送花來了。”
他怔忪須臾。
她剛進門換下鞋,他就拿起上衣說:“飯菜都擱桌上了,趁熱吃。”
“你要出去?”
“嗯。”顧青山回答。
緊接著,一連許多天,他都很忙,每次回家她都已經熟睡,她知道,拍賣以後交了保證金還不行,必須在規定日期內到賬一定比例的款項,否則一旦違約,不僅那八位數的保證金化為虛無,還要吃政府的官司。
所以,他肯定在籌錢,或者四處走動。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可孟輕歌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兒,哄一哄就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臉上的那層陰霾越來越深沉,隻是回到家裏就裝著興高采烈的樣子。
他最近煙也抽得很凶,但是他不在房間裏抽,知道孟輕歌不喜歡煙味索性躲到陽台去,抽完回來洗過手才和她講話。
今天,好幾次孟輕歌聽見他一個人在陽台上咳嗽。
“感冒了?”
“沒事。”
他剛說完沒事,卻依舊咳了兩聲。
孟輕歌瞅了他一眼,去藥箱裏替他找感冒藥。
“籌錢的事情恐怕難辦。”私底下丁承森說。
太急了,數目那麼大。
“確實。”孟輕歌答。“不過,丁承森你沒有錢嗎?我記得你們家在本城也算是數一數二啊。”
丁承森擺擺手,無奈的說道,“拜托,藍天灣的項目就是我們家投資的,我也要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