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在乎(1 / 2)

見宋淮安彎在小行李箱裏翻出一條泳褲,如也才想起自己來幹嘛。她都要哭了,指著扔在床上的包裝袋,“宋老師,這個東西......”

“應該是泳衣。”宋淮安認真地回答。

“應該是?你不知道那裏麵是什麼嗎?”孟輕歌倒抽一口氣。

宋淮安眉頭一皺,“是什麼?”

“是泳衣。”孟輕歌一頭黑線。

宋淮安亦然,用下巴指了指門外,寓意很明顯,讓她出去等,他要換泳褲。

孟輕歌嘴一翹,大聲說道,“是比基尼泳衣!”

“比、基、尼?!”宋淮安一字一頓地重複。

“不是你去買的?”孟輕歌反問,狐疑的看著他。

孟輕歌倒是想錯了,宋淮安他卻是打電話讓人送一套Arena女式泳衣過來,但顯然辦事的人會錯了意,送來了一套比基尼,還是黑色的。

“是什麼樣的?”宋淮安確實不知道,所以走過去,剛要打開包裝袋,卻被孟輕歌搶了過去,抱在懷裏。他的唇角浮現一道笑紋,“是我疏忽了,我讓人再送一套過來,你能等嗎?”這話,說得頗有誠意。

“宋老師,不用麻煩了,我不去了,這泳衣還給你。”孟輕歌把泳衣放下,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在這個房間再多呆一秒,她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洗澡的時候孟輕歌隱隱覺得牙疼。她開始還沒在意,後來躺在床上疼得居然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她就索性坐起來繼續看電視,可是好像沒什麼用。

一疼起來,就連脈搏一起一伏地跳躍也能加重疼痛,後來變成不僅僅是太陽穴,連帶整個右邊的頭蓋骨和耳朵都開始疼。

孟輕歌達拉著腦袋,靠在床上,很失落。她將電視調到娛樂節目,並且將音量開得很大聲,裏麵不停地有爆笑聲傳出來。這不但掩埋不了那種失落,反倒襯得她更加沮喪苦悶。

她這人平時很樂觀,樂嗬嗬地到哪裏都是開心果。可是一旦獨處或者生病就憂鬱悲觀地要命。

正當她自己在內心掙紮著去找個診所看看或者買點止痛藥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顧青山的電話。

她傻了一秒鍾,緩緩地將聽筒移到耳邊。

“喂——”她說。

“你回去了?”他問。

“恩。”

她聽見他旁邊很噪雜還不時有人大聲說話,好像還在應酬。可是噪音隻是持續了那麼須臾,就安靜了下來。他似乎是專門出門換了個地方說話。

“睡覺了?”

“恩。”她連續悶悶地應了兩聲。

“你怎麼了?”他又問。那語氣使孟輕歌明顯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皺眉。

“沒怎麼。”

“酒店就你一個人?”

“恩。”

“你怎麼了?”他又問了一次,似乎略微有些不悅。

“沒怎麼。”她原封不動地再答了一次。

她回答完這個以後,電話的那頭久久沒有回音。沉默的時間如此之長,幾乎讓孟輕歌以為是他的或者自己的手機沒了信號。直到那邊隨著包間的門一開一合,又傳出來些許喧囂,孟輕歌才確定他是真的在故意沒有說話。

孟輕歌聽見,有個熟人路過時和顧青山打了聲招呼,打破了電話裏的這種沉默。他放下電話,跟那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幾句。

然後他又一次將電話放在耳邊,“你怎麼了?”這是他第三次這麼問,語氣生硬了許多。

“沒怎……”她的脾氣也跟著擰起來,哪知話音未落,顧青山就冷酷地切掉了通話。

孟輕歌盯著屏幕愣了愣,有些發狠地將手機關機,扔到一邊。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

他問她怎麼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反正就是突然就覺得對他有一些排斥。

難道他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本來就會莫名其妙地生氣,也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不安嗎?

難道他也不知道女人使小性子的時候,哄一哄就好了嗎?

孟輕歌想到這裏,捂住那疼得厲害的右臉頰,將頭埋在膝間心中異常傷感。忽然鼻子一酸,流下淚來,她在人前極少落淚,可是暗地裏獨處的時候卻愛哭極了。

她仗著電視聲音的掩飾,一個人抱著枕頭居然大聲地嗚嗚直哭,將一肚子苦水全部發泄出來,鼻涕沾在上麵也不管。

哭著哭著累了便轉成嚶嚶抽泣,抬起頭找了抽紙來擦眼淚和鼻涕。

這個時候,床頭的內線電話響了。

她知道,無非是客服部介紹早餐情況,或者是有人問需不需要特殊服務的,這是出差住宿的商務酒店經常遇見的情況。她吸了吸鼻子,接起電話。

然後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喂”了一下。

一般情況下,那個詢問“特殊服務”的人聽見是女性接電話什麼也不說就會直接掛掉。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