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床上,“你先吃點東西,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不然你在暈倒,可就不會遇到我這樣的好心人了。”
孟輕歌猶豫了半天,看了他好久才對他點點頭,猶猶豫豫的下床。
哄著她勸著她,讓她吃完飯,宋淮安才深深的吐了口氣。
宋淮安接過小橙遞過來的西裝,“我送你去醫院。”他自然的握住她的小手,孟輕歌身子倏地一僵,掙脫開了,離著他三米遠。
“好,我不碰。”他失笑,他真是心疼死她了呀!
他無奈的輕扯唇角,宋淮安你自作多情個什麼勁呀,這個女孩避你如蛇蠍……你卻像是著了魔的癡望著她,他不由的逸出苦笑。
他無奈的搖搖頭,率先的走出客廳,孟輕歌低著頭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包。
宋淮安發動引擎,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家人生病了嗎?”
孟輕歌點點頭,卻依舊不說話,枕著車窗望著窗外,淒柔的眼神中承載太多的悲傷。
宋淮安不再說話,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專注的開車。
直到車停到了醫院前,他才重新打量她,一路上她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
“到了。”宋淮安低柔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茫然的清眸與深邃炯亮的深眸對望。
“謝謝……”孟輕歌僵硬的吐出兩個字節,她又變的沉默了。
宋淮安微笑,下車後繞過車頭優雅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剛伸出手。
孟輕歌望著他的大手,沒有動作。
“我又忘記了。”他又忘記,她不喜歡別人碰她。
孟輕歌下了車,抬頭看著湛藍色的天空,今天的天真的很好,陽光暖暖的,她卻覺得自己處於寒冷中。
“你幹嘛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宋淮安望著孟輕歌失魂落魄的樣子。
孟輕歌乘著電梯直奔張曦曦的病房,卻被醫生告知,她已經被家人接走了,她急忙拿出手機給舅舅打電話,舅舅的聲音好像蒼老了許多,聲音裏透露出深深地無力感,“輕歌,我們已經知道了,曦曦這個孩子麻煩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就這樣吧,舅舅還有事,我先掛了。”
孟輕歌失落的掛掉電話,心中五味雜陳。
“現在又來扮演姐妹情深了?”身後又傳來一個涼涼的男聲,孟輕歌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陸濯。
她緊了緊拳,麵上肅然,漲紅了臉頰,她把手心裏的包攥緊,孟輕歌轉身,咬唇倔強道,“陸濯你越來越長能耐了!年紀輕輕不學好,你有什麼仇,什麼怨氣,衝著我來,你要是再敢和曦曦糾纏不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哪知道陸濯根本不理會她的威脅,徑直走到她麵前,微微俯下|身子,似質問又似感歎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負責?我們陸家,養一兩個女人還是養得起的,哪怕她用依雲洗臉!”
孟輕歌忍不住倒退一步,覺得陸濯仗著比自己高,就更加氣焰囂張,氣得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回嘴道:“好你個臭小子,還想養女人了,毛都沒長全呢!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孩子,一定不能留!”
陸濯一把抓住她的手,低頭笑了笑,唇角的笑盡是嘲諷,“好啊,那你看曦曦會不會讓你動我的孩子。”
“你......”孟輕歌氣結,怒視著陸濯,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少爺,”宋淮安上前一步,將孟輕歌拉到身後,她慘白的臉色有些嚇人,讓宋淮安心疼不已,“我想家父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吧,要是他知道,估計你也不會好過,畢竟陸家家風嚴謹,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我相信你哥哥一定做不出來這種事。”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哥?”一提起陸朗,陸濯立馬激動起來,語氣不善,“宋淮安,你也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嗎?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和顧青山,我哥那麼年輕怎麼會出車禍?我陸濯隻要活著一天,就不會叫她和顧青山好過。”
一提起陸朗,反常的不止陸濯一人,宋淮安餘光看到孟輕歌,心髒就因望著她,陣陣抽緊,平靜的心湖劃過微恙的疼痛,宋淮安硬生生的別開眼,他想幫助她,想讓她失焦的美瞳重燃神采。隻是,他不知從何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