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挺的俊臉緊貼著她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渾噩中的孟輕歌,吃力的撐起眼皮,察覺到有人對她的侵犯,她卻不想抵抗,或許是沒有沒有任何的氣力讓她抵抗了吧,或許是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與氣息。
俊逸的臉龐模糊的映入眼簾,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一定是……
“顧青山——”怯憐憐的嗓音及小臉上悲痛神情,看在顧青山的眼底,一腔難遏的疼惜柔寵全泛濫開來,他俯首噙住了袖唇,像是隱忍了一輩子的狂熱情潮釋放而出。
不敢放縱自己狂肆掠奪,隻是溫存地,如蝶棲般的珍憐嗬護,一道道輕柔拂吻,如春風拂掠。然後他額頭輕抵她滾燙的額頭,深深凝望她脆弱的容顏。
昏睡中她,如此脆弱,聲聲喊他的名,他的遏製不住心的狂切跳動。
他修長的手指撫平她深愁化不開的秀眉,如墨般的黑眸中太多的情緒劃過。
顧青山低頭輕吮她的唇瓣,唇舌輕柔移動到她的耳垂,“寶寶,說你愛我,我一直在等!”他閉著眼睛,柔撫著她的發。
顧青山低柔輕緩的嗓音輕輕誘哄著,懷中的嬌軀輕顫。
“顧青山,別走——”激動之餘,圈緊他的脖子,她一會哭一會兒笑,“顧青山,你別走,我好想你。”
孟輕歌毫無意識的呢喃,讓他輕柔的揚起唇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彼此的溫度相互交融,他卻深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懷裏讓他又愛、又憐、又氣、又怨、又恨的小女人!
他的寶寶啊,這幾年,他何曾好過啊?
九年,九年的時間練就狠心不管她的死活,卻抵不過她一個脆弱的眼神。
一個脆弱的表情就將他的理智擊潰了,理智讓自己狠狠的推開她,情感卻先一步的行動緊緊的抱著她,忍不住的對她溫柔,忍不住親吻她……
顧青山站起身,深吸了口氣,攥緊了的拳頭走向落地窗前,看著匍匐在腳下的城市,他燃起一根煙。
那天之後,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如現在的絕情一般對她視而不見,然而他錯了,還錯的離譜。
看著孟輕歌依然蒼白的臉頰,顧青山轉身走出房間,他移開眼轉身進入書房,讓自己沉浸在自己淩亂的思緒中。
無形的壓力,圍困得她無力掙紮,孟輕歌倏地睜開眼睛,又是噩夢,總會在噩夢中驚醒。
天,早已大亮,她驚恐的看著四周,卻又放下心來,這裏是顧青山的臥室,她圈住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靠在床頭,在她的臥室,閉上眼睛,回想那個真實熱切的吻,她不自覺的撫觸自己的紅唇,是夢嗎?
她熟悉的清冷世界,讓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夢,隻是那夢太真實…真實的讓她以為是真的,隻是,越真實的夢,讓她的思念越真,想念更切,失望也愈越大。
敲門聲響起,孟輕歌坐起身子,“請等一下。”她不曾再除了顧青山以外的人麵前著睡衣。
這裏常年會準備著她的衣服,孟輕歌從衣櫥裏拿起衣服,匆匆的跑到浴室,換上幹淨的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迷茫。
孟輕歌開門,是顧管家站在門口,她望著顧管家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有些奇怪。
“孟小姐,昨晚,睡的還好嗎?”顧管家關切的問道,讓她有絲尷尬。
“怎麼了?”孟輕歌輕挑秀眉,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今天晚上想麻煩你幫個忙……”顧管家沒有絲毫擺脫的意味,倒不如說是命令更加貼切一切。
孟輕歌猶豫了,盯著地麵,不說話。
“我可以晚點給你答複嗎?”她要回去準備一下論文,導師最近找她做了一個項目,她還不確定進度,所以不敢輕易答應顧管家。
“好,我等你答複。”顧管家已然轉身,孟輕歌望著她的背影,秀眉輕輕蹙起。
“顧管家,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麼回來的嗎?”昨夜,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管家轉過身,盯著她蒼白的臉色,光看看這張臉就知道,她記不得昨天的任何事情,她從來都沒見過一個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女人,三天兩頭的讓人給送回來,看樣子他要讓少爺找個保鏢跟著她,萬一她哪天走到荒山野嶺又有了輕生的念頭,還有人阻止。
“看墓園人看到你的,給少爺打的電話。”
她手機的一號聯係人是顧青山,每次換手機,都是顧青山送她的,所以每次的一號聯係人都會被他設置好,聽到這裏,孟輕歌臉上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