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的主持吧,您真是太多才多藝了。”竟然有人記得孟輕歌被誇得不好意思。
又寒喧了幾句,才放倆人離開。“他們都對你很客氣啊。”孟輕歌覺得驚訝,“我捐了一棟教學樓,還設了每年百萬的獎學金,能不對我客氣嗎?”顧青山笑著反問。
“顧青山,你真的很支持教育事業啊!”孟輕歌難得稱讚一句,“我是為了你。”顧青山見她發髻上落下幾縷頭發,索性將夾子摘掉,一頭烏黑的頭發披下,“我覺得信電樓太舊了,就花點錢造棟新的。”孟輕歌無語,她讀個書還這樣的勞師動眾。
“你今天怎麼來了?”孟輕歌像是想起來什麼,突然問道。
“你們校長邀請我來的。”顧青山開口答道,“那個何翔追你,還有,那個齊昕昕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
“沒有。”孟輕歌否認,並不是包庇,而是不想讓他插手到她的人際關係中去。
“你不承認也沒用,那傻大姐已經告訴我了。”
“……”孟輕歌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頓時怒了:“溫歡她不是傻大姐!”
顧青山撇撇嘴,不願同她做無謂的爭執。
“……我自己的事,讓我自己處理……”孟輕歌盡量偽造出商量的語氣,以免他不滿之下起到反效果。
顧青山絲豪不給麵子地嗤笑:“你每次處理都是這種結果?”
“你!”孟輕歌氣極,“反正你別管!”
顧青山將她把帶下去,兩個人坐進宿舍前麵的車子裏。
孟輕歌被他的沉默等待的軟化,終於,後半夜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告訴他,她有點不想住在寢室裏。
“那,我們換所學校?”顧青山摸摸她的劉海,柔聲的問。“不用。……我就想和溫歡一起住。”孟輕歌低著頭,聲音細細的。
顧青山如聞天籟,“好,”偏進車窗的月色裏,他的眉眼清俊如神話裏的仙謫,“我們回去。”
後來孟輕歌漸漸的放開,把些來的事情件件的講給顧青山聽,不過是大學生活初始的新鮮,小孩兒之間可笑的小九九。可是他很認真,顧青山聽的比任何樁開發案都仔細。
不知不覺蒙蒙的亮,有早跑的學生起床,看著車裏的,都投來好奇的眼神。
孟輕歌打個哈欠,“我上去換衣服,待會......你能送我回家嗎?”她不確定的問,
顧青山笑意深深,手伸出去順順孟輕歌的長發,“寶寶,我在的身邊,隻要告訴我想怎麼樣,不用問我應該怎麼樣。懂嗎?”
孟輕歌眼裏還是純純的不安,低著頭想會兒,小聲的問:“怎麼樣都可以嗎?”
“隻要我可以做到的事情,要怎樣都可以。”顧青山篤定的回答,語氣帶難得的倨傲。
孟輕歌抿抿唇,“那我不要住宿舍,好討厭那個齊昕昕。”她的手指在椅墊上不安的畫圈圈,陸朗不在,顧青山對她這麼好,她到底還是底氣不足的。
“好。”顧青山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隻說了一個字。
於是,一個好字就拉開後麵孟輕歌無窮無盡的任性。
孟輕歌進屋換衣服時,換衣服就開始收拾東西。
幾聲敲門聲,宿管阿姨進來,看們幾個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就讓開。宿管阿姨的身後,八個穿著統服裝的傭分成兩排走進來,孟輕歌看臉都認識,都是顧宅的。
“孟小姐!”八個人齊齊的對顧煙問好。孟輕歌默然的點頭。
接下來傭人們明確的分工開始做事,兩個人收拾孟輕歌的衣櫃,兩個人收拾書桌,兩個人收拾床鋪,兩個人左右的站在孟輕歌身側,給她肩上手上輕輕的按著。
孟輕歌端著盅顧宅新鮮煲好帶來的血燕,淺淺的口口嚐,嘴角微微的翹起來。
唔,顧青山,好幼稚啊!
“呦,”齊昕昕酸言酸語,“這是傍上顧家少爺了?”
孟輕歌不打算理會他,隻是和溫歡說道,她要搬走,溫歡也知道每次齊昕昕總是對她冷言冷語,瞧不得孟輕歌處處比過她,之前每次輕歌都不想鬧事,都是隱忍不發,現在估計是忍不了了,才會想躲開她,搬出去住。
說完,孟輕歌對蔣夢涵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和蔣夢涵關係很一般,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就轉身離開。
孟輕歌身形突然一歪,毫無預兆地倒在地麵之上,腳腕處有尖銳的痛感迅速侵占神經,額頭立時冒出冷汗,她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後那人。
她後麵是齊昕昕,正慢慢收回使絆的腳,嫉恨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臉上既有害人後的心虛,也有出過氣的快感。
溫歡迅速奔過來扶起孟輕歌,連聲問:“輕歌,怎麼樣?摔到哪兒沒有?”
孟輕歌的腳腕此時已經腫成一片,在牛仔褲的遮蓋下倒也看不分明。